楔子
「算命先生,我此行要去天霞城,想先测个字。」
「这位侠士要测什麽字?」
「缠。」
「缠……这字不好。」
「怎麽不好?」
「侠士不知天霞城最近发生何事?」
「不知。我离开天霞城好多年了。」
「愚劝侠士还是别往天霞城去。」
「不行,我要回去见一个人。」
「那愚再替侠士测上一字可好?」
「嗯……那就测个缘字吧!」
「缘……依愚之见,侠士此行去了也是白去了。」
「怎说?」
「缘这一字,左糸右彖。彖,断也,有判断之意,代表侠士此行之决心。糸,丝也,两糸相连成丝,可见得侠士yu见之人与侠士关系十分密切。」
「先生说得没错,那人是我的朋友,我正要去拜访他。」
「但愚认为侠士此行见不到他。糸同觅音,侠士之友虽与侠士关系密切,却需侠士往别处找寻。」
「难道我去天霞城见不到他?」
「侠士方才不是测了个缠字?」
「那又如何?」
「缠者,绕也,又有不离之意,只怕侠士此行进了天霞城,便离不开天霞城。」
「先生之意是我此行凶多吉少?」
「恕愚直言,侠士先为去天霞城测了个缠字,又为拜访故友测了个缘字,缠缘、缠缘……情深根难断,藕断丝还连;只怕侠士此去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天霞城一行,三思!三思!」
细雨飘零的四月天,天霞城外传来皇门要杀江静之的消息。
这消息不知谁诌的,刚进城的丁玉笙只觉得好笑。
他压低斗笠走在阡陌纵横的街道上,心想:江静之既是皇门天鹰堂的堂主又是掌门人薛严的nv婿,皇门怎麽会杀他?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大概又是哪个仇家编出来的。
江静之的仇家很多,遍布各大门派,因此走在武林道上总是能够听见各种要杀江静之的声音,不过在这之前江静之可是人人称颂的英雄,他杀掉魔教仙月教最後一位教主,结束了魔教长达二十年的危害,因他使用的宝剑名为「秋水」,故受人尊称「秋水公子」亦有人捧他为「武林第一剑」。
但是在加入七大派之一的皇门之後,江静之的仇家就开始变多了,他代表皇门挑战其他六派,到处并吞势力,最後将皇门推上了第一大门派的位置,如此对皇门贡献卓越的人你说皇门要杀他?丁玉笙完全不相信。
但是天霞城的氛围确实不太对劲。
「驾!」
一支打着皇门天旗帜的骑队又从身边奔驰而过,不知道出什麽任务,这已经是丁玉笙碰到的第三支队伍了。
马蹄扬起的风吹过,在这细雨飘零的四月天里,有点冷。
丁玉笙压低了斗笠继续往前走,经过一间茶馆,茶馆门口正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对着方才奔驰而过的骑队嗤之以鼻:「哼!想不到江静之也有今天!」
丁玉笙顿时停下脚步。
「我早就说过这种人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师兄说得没错,亏得当年师父还亲自为他铸剑呢!他居然恩将仇报,以剑相向,b我们古山剑阁归属皇门,这种忘恩负义的败类早就该si!师兄,你说皇门会不会杀了他?」
「不知道,但他犯下如此大罪,皇门一定不会放过他。」
丁玉笙心头一紧,转身问道:「请问两位小兄弟在说什麽?江静之跟皇门怎麽了?」
两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他,却因为他压低了斗笠看不见样貌,只能依他身上一袭独特的天蓝se衣衫判断,但也看不出是哪个门派的服饰,不过手上倒是拿着一柄搭配龙凤檀木剑鞘的剑,一般剑鞘常选用花梨木,会选用龙凤檀木那绝对是把好剑,两少年不禁多看两眼。
秦谷川道:「这位前辈似乎没见过,敢问是哪个门派的?小弟秦谷川,是古山剑阁的弟子,这位是我师兄,陆元白。」
陆元白笑道:「你好。」
嗯,果真是谢沉渊的徒弟。丁玉笙暗自心忖,却不打算告知身份,低着头避重就轻说道:「我从外地来的,听说醉芳楼风景绝胜,所以过来看看。」
秦谷川一听见醉芳楼,整个眼睛都亮了,立刻兴奋的说道:「醉芳楼的风景是漂亮!不仅风景漂亮,那边的姊姊们也漂亮,尤其是薛楼主,可是武林第一的大美人,追求者多到排到城门口呢!不过听说她早有意中人了,还为那人独守空闺十年……嗷呜!师兄你g嘛突然踢我?!」
陆元白无视秦谷川的哀号,堆着笑容向人歉道:「见笑了,我师弟就是唠叨。」
丁玉笙轻轻一笑,道:「不要紧,秦小兄弟个x率真,挺可ai的。」顿了一会儿,又道:「方才两位说到江静之跟皇门……」
陆元白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江静之反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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