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深秋时节,窗外呼啸阵阵的冷风。枯黄被吹起的树叶快速略过窗边人的眼前。江薄是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鸟和枯叶的共舞,不禁看得入了迷。
江薄身高不算矮,在他这个刚入学的高中班上算得上身材高大的。但是只要细心的人观察他的身体并不对称,南方秋季的衣物在他身上看来不算太臃肿。但是他的左臂下衣物好像没有物体的支撑先得格外的空瘪。
他是残疾人,没有左小臂的残疾人。
全班人其实都知道这个没明说的秘密,没人当面提起,也没人敢提起。
私底下同学们还是觉得他太过于高傲了些,入学那天,自我介绍没正眼瞧过老师一眼,直接转身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了他的大名。上台时有点眼力见的同学早就发现那条缺失的小臂,他往那一站惹得下面的人不断低声讨论。
江薄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写完名字当场就撂脸子了,他黑着脸瞪了一眼老师和讲台底下的同学。就这样在注视下回到了位置上。
自此之后,班上的同学秉承着非必要不交流的原则跟江薄成为了同班同学。
“成…江薄,我有点冷可以把窗户关上吗?”前座的夏一黎同学转过身来,小声的对他说。
正看着窗外风景入迷的江薄,闻声把头扭了过来。他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俩人对望了几秒。
夏一黎有点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双手抱臂在上上下下的在身上摩擦着,用肢体语言表示他现在冷得有点发抖。
江薄的眼神的从他的脸挪到了他有些刺眼的手臂上,江薄有点不适得皱了皱眉,他冷声道:“冷就多穿,别指望我帮你关窗。我就喜欢开着”
嘴上这样说着,他还是起身用那条完好的手臂的将开着的窗户关上了。
夏一黎余光感觉身前升起一片阴影,抬头就见江薄从座位上起身,转过半边身子抬起仅剩的一边手利落的把窗户关上了。他发现江薄其实并不消瘦,右手反而很有力的感觉,露出的手腕以上的部位也是有不少肌肉的,特别是手背上还会有两三条横亘着的青筋,看着是色气满满。江薄是冷白皮,手指也修长,指甲干净修剪的圆润。这样的手在夏一黎看来好看极了,同时拥有女生手的白嫩干净的特点同时又有男生手的肌肉力量的感觉。
江薄也注意到夏一黎看着他的手,他很反感这样打量的眼神。像江薄这种高傲的人,只有他自己可以承认自己是残疾人,其他人的考量对他来说都是侮辱。
江薄有点忍不住了,他咬牙切齿的说:“还有事吗?”他坐到位置上把身子正了正,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了。
夏一黎有点被他吓到了慌忙说道:“对不起。嗷…嗷,不是,谢谢你啊……”说完他就连忙转过身去了。
其实不是夏一黎冷,反而他不感觉冷。其实是他同桌也是这个班的班长张鹤觉得冷,张鹤对在他身旁的夏一黎小声的对他说感觉后面有冷风,问他冷不冷,就算夏一黎再笨也听得出话里的意思。想关窗但是不敢亲自和江薄说,于是老好人夏一黎登场帮了张鹤。张鹤倒也客气,低头和夏一黎小声说着什么,夏一黎不好意思的连忙摆着手笑哈哈的跟张鹤搭着话。
前桌着俩一唱一和,心思本来就多的江薄也想明白了。江薄心想:这些人平常把夏一黎当小弟使唤就算了还叫唤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好脸色给多了。夏一黎自己想当好人别拉上我啊!江薄对他们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手握成拳,用力的往桌面上砸去,桌上的书本也被他这一拳锤飞了起来。
这声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前面两人听到这动静都回头看向了他。江薄脸上表情到没看出什么异样还是很冷漠,他身体往前倾了倾,伸出一根手指。
手指指着张鹤,他缓缓开口:“张鹤,你使唤人上瘾了啊?夏一黎傻我不傻,有事就和我说,别当我是脑残。”他口中的脑残不言而喻了。
张鹤被江薄这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都来不及反驳什么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前座两人僵在座位上,看着江薄单脚把桌子往前踢开了些距离,他起身的同时椅子也在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听得两人背后直冒冷汗,好在江薄斜跨上书包头也不回的往教室后面走去。
张鹤松了一口气,强装镇定的笑了笑对着夏一黎说道:“别理江薄那个神经病,他那暴脾气谁受得了,怎么没让他两条手都断了,看他还能这么傲吗?小黎我们没使……”
话还没说完被“脑残”本人夏一黎捂住了他的嘴,他神情紧张的望向江薄刚离开的教室后面,确认离开的人走远了。才放开捂住张鹤嘴的手,他浑身无力的倒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用双手捂了把自己的脸,有点精疲力尽的对张鹤说:“老天,张鹤你以后能别说这种遭天谴的话来吗?这要是让江薄听到了……哎”
张鹤觉得夏一黎一直有点上纲上线了,他们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比较偏僻的小县城,好听点是民风朴素,说白了就是民智未开,入口素质低。这些乡下人骂人哪句不是照顾到爸妈的的?张鹤只是觉得江薄太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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