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看了眼敞开的窗户,为了防止屋里味道难闻,他们走的时候都会把窗户开开,反正屋里有地暖,开开窗户的温度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但即使是这样,也难免会有些臭味。
于是景繁说:“等它再长大一点?我回来搜一下该怎么小猫用猫砂。”
苏以知想了下:“它这么大的用矿砂会好一点吧,细,埋起来不费力气。”
景繁:“应该是,咱们从你妈妈那里带来的是豆腐砂?”
苏以知:“对,等我明天下班再去买点就行。”
景繁说了声好。
小橘喝的差不多了,叫着用小爪子把奶瓶推开,景繁把它放在地上,它踉跄了下,朝着苏以知那边爬了过去。
苏以知伸出食指摸了摸它的头,就看见景繁起身,先去厨房把奶瓶洗干净了,又拿了张湿巾过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小橘嘴角的奶渍。
苏以知看了他一段时间。
然后说:“你挺会照顾人的。”
景繁笑了下:“它太小了,奶黏在嘴角会不舒服,给它擦干净会舒服些。”
景繁擦完,把小橘放了下来,顺便把湿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吃饭的时候,我遇见陈子肖了。”苏以知说。
景繁愣住:“他怎么了?”
苏以知抿了下唇,没回答。
其实在看见陈子玲的时候,景繁就在想会不会陈子肖也在这里。
但当时那桌人都是女生,他也就没太在意,就径直去了卫生间,等回来的时候没路过那桌,他换了个方向走的,自然也就没看见人。
没想到就那么短短几分钟,陈子肖居然和苏以知撞上了。
“他和你说话了吗?”景繁问。
苏以知嗯了声:“聊了两句,你想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景繁:“他说什么了?”
苏以知看着他,睫翼颤了下。
“他说祝我们幸福。”苏以知说,“顺便谢谢你当时的照顾。”
这话其实还有另外一半,说他真的很喜欢景繁,但不想给景繁造成困扰,于是打算背后默默等着景繁。
大概意思就是,如果自己和景繁离婚了,他会再次尝试追求景繁的。
苏以知其实挺不理解的。
景繁都已经和自己结婚了,也很明确的拒绝他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知道放弃呢?
而且,这段单向感情的起因也就只是景繁帮他拿了一下行李,仅此而已,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惦记了这么长时间,真的值得吗。
景繁啊了声:“这样啊。”
苏以知:“对。”
景繁也想不明白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当时的照顾?
什么时候的事?帮他搬行李那次吗?
都已经好长时间过去了,还需要继续感谢吗?
他的表情有些严肃,给苏以知种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苏以知皱了下眉,心底那种异样似乎在此刻蔓延开来,逐渐遍布了全身,让他有些不自觉的蜷缩了下手,试图克制住那种事物即将脱离掌控的奇怪预感。
景繁很受欢迎,苏以知是知道的。
但他也没想过对方会直接在自己面前说,会成为景繁的一条后路。
他和景繁的婚姻本来也就没有爱情作为基础,这点在刚开始想要协议结婚敷衍家里的时候苏以知便已经考虑过了。
只是当时的他想,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婚姻罢了,二人说不定连面都见不到几面,到时候直接离婚就行。
但苏以知显然低估了自己的欲望。
在和景繁相处的过程中,他心底那股隐秘的占有欲持续作祟,让他一步步的靠近景繁,试图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显然是不对的。
苏以知皱了下眉,突然有个问题很想问景繁。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最终过了许久,就在景繁垂头看小橘睡觉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道声音。
“如果,我们离婚的话,你会选择陈子肖吗?”
景繁茫然的抬头。
苏以知复杂的心路历程他是不知道的,他只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不会吧。”景繁几乎没犹豫,“我们两个不太熟,性格可能也合不来。”
苏以知像是松了口气。
“那就行。”苏以知说,“我也觉得他不太适合你。”
景繁笑了下。
陈子肖的事对于二人来说不过就是件小插曲,短暂的交流后,两个人一起达成共识,觉得这件事应该就这样过去了,默契的不再提起。
临到睡觉的时候,关灯前,景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苏以知正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没开外放,但声音还是能听得清。
苏以知说着口流利的英文,和电话那头的人聊得似乎是很严肃的话题,景繁能听到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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