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脸上没有一点嫌弃的表情。
陈岁安担心地看着,自己只不过打了个电话,去了一下洗手间,楚遇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楚遇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陈岁安立马扶着他来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吐过的楚遇清醒了大半,他低着头还在调节着自己的呼吸,猛烈的呕吐差点让他窒息,楚揉了揉有些泛湿的眼睛,放下手的瞬间,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张包湿巾和一瓶水。
陈岁安的手下很有眼力见地买了一些东西。
楚遇看了一眼陈岁安,说了声谢谢,用湿巾擦了擦脸,又用水漱了漱口。
陈岁安有些怜爱地摸了摸楚遇的头:“你在我手底下工作,只要做好外业和内业就好了,给你发钱的是我,其他人的脸色你不需要看,明白吗?”
楚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岁安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也想帮你。”
陈岁安认真地看着楚遇道:“楚遇,如果我合作都是要让员工喝酒才能达成的,那你觉得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坐在这个位置的理由是什么?况且你不光是我员工,还是我的朋友。”
楚遇:“我……”
陈岁安:“楚遇虽然你没有毕业,但是你的专业程度远远超过别人,你以为我是随便让你进来的吗?我知道你在大学里就参加过不同的企划案,进行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外业。楚遇,我从来不养闲人,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进入我的公司不是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而是因为你足够优秀,可以帮到我,明白吗?”
楚遇愣怔地听着陈岁安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鼻头有些发酸,而后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公司里的闲话你不用听,有时候这些话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绝大部分是因为嫉妒,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明白,很多事情只有你能做,而他们不能做。能力不一样,有深浅,给予的工作也不一样。”
“楚遇,我给a组了一个大单子,你看着好了,没过多久他们就会来找你帮忙。”陈岁安的目光言语都无比认真,像一个哥哥一样,教着楚遇一些事。
楚遇嗯了一声,眼眶开始发烫。
“好了,回家吧。”陈岁安把楚遇拉了起来,“对了,你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给我。”
楚遇一顿,随后笑了笑:“知道了,岁安哥。”有些压抑的气氛,因为陈岁安这个浅淡的玩笑话彻底消失了。
……
楚莫秋回到了家,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楚遇的房间。
那张卡并没有让楚莫秋找到他的弟弟,汇款人很机智,找不同人给他转钱。楚莫秋找过那些转钱给他的人,可每次都没有汇款人的消息,那个人每次汇款完那张卡就会同手机卡一样被注销,而且冥冥之中,有人似乎在和他对抗,楚遇像是被人藏起来一样。
楚遇的房间已经彻底没有了楚遇的气味,楚莫秋在床上坐了好久才长呼出了一口气,带着颤抖,抬手拿起了床头柜上,那张为数不多的合照,他伸出指尖小心地戳了戳楚遇的脸颊,楚莫秋忍不住笑了笑,很快那个笑容就又消失了。
他盯了许久,像个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精神病患者,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来到了愤怒的边缘。
他看着手里那张照片,看着楚遇笑着的模样,心里越发的痛苦,越发的煎熬,越发的烦躁。
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楚遇彻底离开他这件事。
同之前的远离不一样,这一次是彻头彻尾地消失。
楚遇,他的弟弟。
怎么可以离开他!
一想到这,楚莫秋胸膛就灼烧难忍,楚遇的笑刺痛了他的心脏,他猛地举起手,把相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掉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展开。像是平静无波的湖水里,落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咣当。
水花四溅。
声音骤响。
撕碎了安宁的夜晚。
楚莫秋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空白,几秒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地站起身,
缓缓蹲下身子,小心地捡起那破裂的相框,破碎的玻璃一一落下,同离开的楚遇一样,支离破碎。
楚莫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回忆止不住地动荡。
在无数个夜里,他梦到父亲带血的脸,还有那双盯着他的眼睛,明明濒临死亡,手却还死死地捏着他的手腕,迸发出来的力道,仿佛要把他捏碎一样。
沙哑的声音,如风箱般,在整个病房响起。
“莫秋,他是你弟弟,他是你弟弟。”
“放过他。”
“放过他。”
“答应我,莫秋,答应我……”
父亲的手越拽越紧,声音越来越轻。
“你是他哥哥啊,亲哥哥啊。”
“莫秋。”
“不要继续爱你弟弟了。”
楚莫秋无措地站在病床旁,一双眼睛变得通红,眼泪无法抑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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