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影感觉臂膀处有稍微的酸麻,不好受,他刚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家相公下了死手,他虽也没太用力,但时却一点也挣扎不动。
——男子和哥儿的体力,当真有天壤之别。
再然后,乔影就没心思想这么多,猝不及防被闯入的疼痛和颤栗让他完全没了想其他事情的心思,一心沉浸其中,沦陷其中。
结束后,半梦半醒的乔影感觉到自家相公下了床。他强打起精神,将眼睛半睁着,看到相公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然后让站在门外的石山谷送来热水。
……怎、怎么是石山谷?
哦,对了,最近赶路比较劳累,他让雪点她们早些休息,不必在跟前伺候。
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食髓知味的大事,乔影虽然累到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但脑子却忽然清醒起来。
他发现自己先前那些纠结和猜忌都有多好笑——他家相公近期不打算做这些事,一是不想劳烦那些丫鬟,二便是……现在不能让自己怀孕。
前者好理解。舟车劳顿,虽说有车同轨的政策在,但山路不好通、不好走,有些地方车夫都不敢让他们坐在车上经过,只能所有人下来走路,这样的境况下,男子都觉得十分疲累,更别说一群姑娘家了。
后者嘛……虽说朝廷没有明文规定说怀了孕的女子或者哥儿一旦回了老家,就不得再次赶路跟随夫君起承;但在交通极为不便的情况下,怀孕赶路,无异于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毕竟赶路时除了道路上有颇多险阻外,气候上也有诸多差别,除了天公作美天气晴朗的日子,那暴雨干旱冰雹等天气也非常常见。孕妇和孕夫怀孕之初都会有诸多不适,当真是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
——难不成到时他得留在绥州怀孕生孩子,让相公一人入京为官?
乔影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居然彻底清醒了。
正想着,石山谷端了热水过来,何似飞在门口接过了水,没让石山谷进屋来送。
随后,他一路端水来床边,给乔影清洗擦身。
乔影看着自家相公紧绷的下颌,心知自己这回惹火,可算是热闹了相公,为了讨好他,全程十分听话的尽力抬手抬腿。
换了一身亵衣后两人重新躺下,乔影身体上已经很疲惫了,但感觉自己方才惹火的举动辜负了相公的打算——对于是否怀孕,他自个儿倒没有多大担忧。总归他无论如何都要随相公回京的,就算是有了孩子,他相信自己也不会娇气到连马车都坐不了。
乔影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偏激和自信的成分在,但他到底没经历过那些事儿,体会不到其中艰辛和难处。
“相公。”乔影下巴搭在何似飞肩膀上,小声问,“你在生气吗?”
何似飞抿了抿唇,没说话。
“那就是生气了,”乔影说,“我……你别担心,就算是怀孕了,我也能随你一道上京城。”
何似飞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还是没说话。
他其实并不算生气,他只是觉得自己……竟如此这般没有自制力。倘若因此让乔影怀上了孩子,届时返回京城路途艰辛,他也总得想一个回去的万全之策。
还有一点,那便是何似飞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许完全控制的倾向。
——比如像方才那样按住乔影的手腕,看着他想要挣扎却又无法挣脱的模样。
那是他的乔影,他的夫郎。
一切都失控了。
乔影见自家相公还是没说话,又嘀嘀咕咕说了不少,说完后他抬眸去看自家相公,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没听进去。
就在乔影准备酣然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何似飞的声音:“方才,你怕我吗?”
乔影一下子清醒过来,但却没懂何似飞这句话的含义,问了一句:“什么?”
何似飞侧身,同他面对面,两人四目相对,何似飞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问:“方才那样,不让你转过来,不让你动,不让你出声……”
他每说一个断句,乔影的脸就多红一分。
等到他将所有的断句说完,乔影的脸已经红得不能看,眼睛也在不断偷瞟。就是不敢跟何似飞对视。
何似飞这会儿也明白了,乔影对此并无不适。
他凑近乔影,鼻尖对着他的鼻尖,道:“你也喜欢。”
“嗯,”乔影豁出去了,点了点头,“你是我的相公,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方才那样,我也很……”
何似飞没让他说完,两人浅浅的亲吻起来,分开时两人都鼻息不稳,乔影将脸埋在何似飞胸膛,困到真的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咕哝道:“睡觉,睡觉,明儿个一大早继续赶路,早些回家见祖父祖母和师父。”
何似飞这会儿则没多少睡意,作为相公,作为家中的顶梁柱,倘若他夫郎真的有了身孕,届时返回京城,便不能再坐马车了。
——得走水路,水路安稳。
路线等便需从长计议。
翌日,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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