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所有。
丹斐的tvc项目收尾,他一度做得非常煎熬。江天禹放把火,出现又消失,只留给他一条信息:程诺文,糖好吃吧,可惜以后你再也吃不到了。
江天禹有病,他也有。不愿意面对真实感情的废人斗殴,到来头,受伤的却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今年,第三年,他与自己的狗过节。煮两碗小馄饨,对面没人,他吃完自己的,再将冷掉的那碗慢慢吃掉。餐桌上那盏吊灯的昏黄色光线,不再笼罩多一个身影。
他打开手机,之前清理过一次照片,如今里面只剩一个相册,取名:程诺文想要的。
按照时间顺序往下翻,失眠夜里看过很多次的照片与视频,此刻就在眼前。
轮到自己为他重建新的世界,体验也好,回忆也好,他只希望丁昭不再伤心,一分钟,一秒都不要有。
程诺文放开小狗,找毯子分别给叉烧和丁昭披上。他坐到一边,凝神望着失而复得的一切,窗外夜幕低垂。
丁昭隔天回家,路过二楼,有意放轻脚步。
砰一声,某户开门,出来一个大高个。白睿德神清气爽,见到丁昭,主动送上一句早上好。
他身后冒出一个脑袋,郝思加挤开白睿德,看清是丁昭之后说:“还早?都快中午了。”
今天醒来,叉烧正用口水给丁昭洗脸。一个晚上过去,小狗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仿佛昨天进医院的那个虚弱毛球假的一样。
它不肯丁昭走,拖拉了一整个上午,最后还是程诺文发火了,抓住它不准再作。小狗这才放弃继续啃丁昭衣服裤子。程诺文送他进电梯的时候,叉烧两眼湿湿,恋恋不舍蹲在门口,叫起来三声长两声短。
“昨天稍微有点事情。”
郝思加打量他身上那件不属于他的衣服,理解似的嗯一声:“我懂,喝多了打一炮很正常。”
误会了。没等丁昭解释,白睿德扬眉,“什么很正常?”
郝思加不出声。你好走了!他试图赶人,白睿德转身将他推回去,关门时叮呤咣啷,不知道他们又撞倒什么。
丁昭上五楼,开门后,他脱掉衣服,原来准备扔在地上,想了想,还是挂起来。
临走前,他将外套留给叉烧。那件t恤下水次数太多,当抹布都嫌太破烂。见他只着单衫就要出门,程诺文拦住他,递去自己的羊绒外套,说穿这件好吗,外面才几度,你这么出去会冷的。
手机闪一闪,有信息进来。
程诺文:昨天谢谢你。
送他上车时,这句话已经说过了,程诺文不至于记忆力退化到如此地步。丁昭放下手机,开窗抽烟。
昨晚睡得一般,半梦半醒间,有人碰碰他,低声说小昭,这么睡不舒服,我抱你进去好不好。自己还以为做梦,想这梦也真不省心,怎么到处都是程诺文的声音。
程诺文以前绝对不会这么说话。他的工作要保持权威,语调总是极冷静,对自己也是命令口吻居多。
这种试探式的不确定语气,他没有用过。任何不自信的表现,程诺文向来第一个抹去,不允许它们出现。
他起初不肯,被问得烦了,甩手挥到谁脸上,那个声音挨过打,也不动,静静等他。后来的确感觉到坐着睡不舒服,迷迷糊糊点了头。
再醒来,他在客房床上。程诺文家是废墟,只有自己住过的这间客房幸免于难,干净整齐,几件家具也没被咬过。
屏幕接着亮起。骆家安:小狗还好吗?
丁昭回复:挺好的。
骆家安聊天自然,没有尝试刺探他与程诺文的事情,末了只说明天公司见。
明天见。他回完这一条,退出界面,屏幕跳出一条共享相册的邀请。
相册名:宝宝。打开第一张实况照片,叉烧围着丁昭的那件外套,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程诺文在下方留言: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你觉得我养不好狗,会担心它,所以我把叉烧日常的照片视频放在这里,你想的话可以看。
丁昭灭掉烟,按屏幕,小狗重新打了一次滚。
年后开工,丁昭到工位第一件事,搬走那盆天堂鸟,将它移回角落。
bd人均假期后遗症,呵欠不断。郝思加面色最差,他昨天被白睿德关上门一顿折腾,恨起来看着丁昭,说都怪你。
丁昭无辜:明明是你自己说错话好吧。
谁知道你昨天是去看狗啊!郝思加忿忿不平,按住腰说烦死了,我要给我家再加道锁。
出差在即,kate分派任务。之前他们赢下的比稿判给了a组,她安排人员对接,说这个项目周期短,大约一个月左右,我看nate那边人手紧张,所以这次去a组直接跟完全程比较好。
她单独找丁昭,问能不能接受去a组待一段时间。
工作层面,我没问题。
kate关注他表情,觉察出一丝变化,笑了,说那你等等。她喊来程诺文,让对方进会议室,表示要商量新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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