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爬起来劝架。
东瓯国通文墨的大臣本就不多,这几个重臣如果出了好歹,谁来替他撰写文书?
他总不能学西瓯那群蛮夷,下令靠吼吧?
“消气,消气,我怎么会怀疑朱襄公?我怀疑的是李牧和王翦啊。”东瓯王道,“虽然朱襄公一心为了我等好,但李牧和王翦可不一样。”
那重臣气呼呼道:“李牧和王翦若想对我们做什么,还需要用阴谋诡计?看见他们的大船了吗?他们抢闽越的东西,闽越人连屁都不敢放!”
东瓯王:“……”
那重臣捋了捋袖口,冷哼道:“听闻与去过南边的商人谁,秦国有吞并天下之势,楚国的祖陵都被秦国烧了。秦国若真想要我们这块地,肯定大军直接压来,还需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他们对楚国都没有耍阴谋诡计。”
东瓯王:“……”这话听着怎么不舒服?
重臣继续道:“若大王想要抵御秦国,就该立刻联系西瓯和闽越。只有越人合力,才可能拒秦人于国门之外。”
东瓯王叹气:“若秦国已经大军压境,我们倒是可能联合。现在秦军并无太大动静,恐怕他们不肯。”
特别是西瓯部落,他们自诩被群山保护,即便东瓯和闽越被灭,与他们也没关系。想让他们出力,太难了。
原本一个越国,现在变成了百越,怪不得朱襄公会叹息不已。
重臣道:“既然现在百越无法联合起来,那除了与秦国虚与委蛇,还能如何?借着朱襄公的好意,让东瓯粮食丰收,国力增强。将来抵抗秦国,也会更容易一些。”
东瓯王再次叹气:“但寡人不敢相信,秦人真的会帮寡人种田啊。”
好了,话题又绕回来了。
两派重臣再次争吵,东瓯王继续劝架。
朱襄提前退场,非抱着枕头要与李牧、王翦同睡,分享自己过剩的谈吐欲。
三人便把寝具上的干草和木板、锦缎铺到了地上,让朱襄睡在中间瞎叨叨。
朱襄:“现在他们一定吵得很厉害!”
李牧:“嗯。”
王翦:“他们吵什么?你好心帮他们,他们还不乐意?”
朱襄:“他们认为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牧:“嗯。”
王翦:“什么?黄鼠狼还会给鸡拜年?”
朱襄:“其实我真没抱什么坏心思,没想过他这里粮食丰收后,缺粮的闽越和西瓯会来抢他。”
李牧:“呼……呼……”
王翦:“然后我再去抢闽越!”
朱襄和王翦聊到天蒙蒙亮,李牧在嘈杂的声音中一夜无梦睡到天明。
第二日起来,朱襄和王翦神色都有些萎靡,李牧精神饱满。
朱襄看着李牧的眼神满是幽怨。说好的夜谈,你居然一个人偷偷睡觉。早知道我就该踹你几脚,把你踹起来。
李牧道:“你们如果精神不好,就再睡一会儿?”
王翦摇头:“我去洗个脸就精神了。”
他说完就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果然重新变得精神奕奕。
大概将领都有这种立刻清醒的本事,否则不好夜袭。
只有朱襄仍旧精神不振。
东瓯王的精神也很不振。他看到同样精神不振的朱襄,问道:“朱襄公可是没睡好?伺候得人不尽兴?”
朱襄勉强笑道:“没有。只是一想到快要错过耕种时间了,就难以入眠。”
东瓯王身后的重臣眼睛再次放光。
这就是朱襄公啊!
东瓯王硬着头皮道:“朱襄公的好意,寡人很敬佩。只是……只是……唉,寡人有些臣子不太相信秦国。”
朱襄道:“我明白东瓯君的担忧。东瓯君可派人保护我。”
朱襄见东瓯王仍旧犹豫,道:“除了帮东瓯国种地,我不会索要任何好处。秦国也不会索要任何东西。”
东瓯王惊讶无比:“这……这朱襄公能决定?”
朱襄道:“就以今明两年为限,一年半的时间,足以让你们的人学会我教授的种植方式。在明年秋冬丰收之前,我保证秦国和东瓯国不会起兵戈之争。”
朱襄笑了笑,道:“我好歹是秦国的长平君,吴郡的郡守。这点事,还是能决定。”
东瓯王再次愕然:“朱襄公居然是吴郡郡守?!吴郡郡守不是李牧将军吗?!”
朱襄表情古怪:“我来吴郡,就是接任郡守一职,已经好几个月了。”
不是吧?东瓯国这么闭塞吗?连吴郡郡守换人了都不知道?
不过东瓯都城与吴郡隔着两片山,可能真的消息不灵通?唉,所以要开发海运啊。
东瓯王兴奋道:“那李牧将军会调往何处?”
朱襄看着东瓯王兴奋的表情,心中同情了东瓯王一秒。
“李牧将军是统率整个南秦三郡边疆兵力的大将军,他本就不该兼任吴郡郡守一职。”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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