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迟到了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
奉怀阅皱眉,嘴唇都抿紧了,一动不动,显然不愿意为了做这种事而低头。
她心里冷笑,面上娇嗔:“怎么啦?是不是我们这种生活配不上你这位大少爷了?”
他无奈,只好照做,纡尊降贵地低头从窟窿钻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湿巾擦了擦衣服上刚刚不小心擦碰到铁栅栏的地方。
谈鸶琢的初中不大,两座教学楼前后排着,其余的只有一座图书馆和操场。
两人穿得厚实,吉城的风凛冽,把谈鸶琢的头发吹得到处乱飞,奉怀阅将她围巾重新系了,压住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笑她刚刚像小疯子。
她拉着他的手在操场上绕着圈漫步,抬头看着星空,吉城工业化程度不高,人口也少,再往北就是连绵的山脉,往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气候好,晚上的夜空也清晰明亮。
“我小时候就经常跟同学这样走,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有那么多话可说,一圈一圈地走,从来都不觉得无聊。”她问:“你呢,你上学的时候都在课下做什么?”
他回答:“打网球。”
她有些惊讶,“原来你还会打网球,我都没见过。”
他笑笑,“后来没时间了,很久不打了,像你的钢琴一样。”
两人一来一往地说着小时候的事。
她的童年明快活泼,仿佛从没有过雨天,而他的则像自由翱翔的鹰,飞翔是被推下悬崖换来的代价,因此高空成了他的竞技场。
他刻意避开某些话题。明明小时候从来不觉得在操场上走圈是无聊的事,这次谈鸶琢却很快没了兴致,拉着他的袖子。
“怀阅,我带你去我家老宅看看吧。”
她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眼神中捕捉些什么,可他的神情仍看不出一丝破绽,只是像一个普通的男朋友一样顺着她,答应她。
她家老宅离学校不算远,走过去大概只需要十几分钟,这段路上两人各怀心思,谈鸶琢在碰到有印象的东西时边告诉他,比如这栋房子以前着火了,幸好里面的老奶奶逃出来了,那个角落以前有个人卖早餐,其实不好吃,但是因为离她家近,所以她总买。
奉怀阅偶尔附和着,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讶异。
破败的小楼,角落堆放着垃圾的街道,甚至走着走着就会被突然出现的砖块绊一下,这是在他生活中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又走了一段,一个布满灰尘的大门出现在二人眼前。
红漆的大门灰蒙蒙的,年久失修,在夜幕之下竟显得有些可怖,她径直上去开锁,将他引进这座两层的小楼。
房间里的一切都盖着白布,毫无生活的气息,连空气都灰蒙蒙的,扑面而来的灰尘让他忍不住捂着口鼻,谈鸶琢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将沙发上的白布一掀,扔了句:“坐吧。”
自从进了这间房子,她的态度就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并没有说什么,他想或许是因为这里也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就像小岛对于他。
他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怪不得没有人找到过这里,这是连地图上都没有的地点,以一间废弃厂房改造成了居家小楼,又位置偏僻邪门,能找到才怪。
他没有坐下,只在有限的范围内走了几步,连跨大步子都不情愿,生怕空气中扬起灰尘扑向他。
几分钟后,谈鸶琢抱着一个不大的保险箱下来,重重的落在他脚边。
她脸色发灰,奉怀阅想或许是这间屋子里灰尘实在太多了,她上楼的时候蒙了一脸。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站着看他,垂着眸,掩盖自己的情绪与表情。
“密码是我生日,我走了。”
奉怀阅拉住她,有些忍受不了地抽出湿巾捂着口鼻,半眯着眼睛,好像房间里的灰尘多到让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去哪里?这是什么?”
他已经开始觉得身上难受起来,他很少一下子接触这么多灰尘,却硬逼着自己站在这里向她讨要答案。
“我定了酒店,一会你想去哪就去哪,跟我没关系。”她一顿,笑了,“奉总,不会忘了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吧?我干脆送佛送到西,密码是0314。”
她说的话让奉怀阅不明所以,他上前拦她,手指摸上泛红的脖颈,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谈鸶琢面无表情。
“你还不明白吗?你跟我谈恋爱是为了什么我已经都知道了,你要的遗嘱就在保险箱里。”
“遗嘱”二字从她口中说出,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却像千钧压到奉怀阅身上。他只想象过自己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利用她得到遗嘱的去向或位置,抑或是在他的逼压之下让她给自己找出来,却从没想过她面色淡然地把他背负几年的目的甩在他脸上。
谈鸶琢看着奉怀阅的眼睛,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个“好人”,给他一个体面的告别。
“奉怀阅,其实你不用费这么多心思,如果当时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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