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日
“好喜欢你,好想把你关起来。”
2月28日
“刚刚想着你的味道射了,可以给我一件你贴身的衣服吗?”
周日
“今天过的不太好,想见你。”
刚刚
“生日快乐。”
许年从四年前的今天开始收到这个人的骚扰短信,也是从一句生日快乐开始。
挺荒诞的,今天并不是他的生日。
礼貌提醒过对方发错人了,也拉黑过好几次,可惜没用,对方换了号码接着发,我行我素,四年来从无间断。
算了,许年只当养了只发情期的qq宠物。
熄灭手机屏幕,许年跨步走进了xx日报的办公大楼。
日报虽为传统纸媒,如今也做起了新媒体,许年两年前从实习生转到了新媒体分部做合同工,包揽了其中一个小平台里几乎所有文字内容的编辑。
早上九点十分,最新的文章发布到了平台上,许年点开,瞟了一眼熟悉的文稿,直接拉到了最下面,不出意料的,署名上并没有他的名字,只有他的上司胡红。
一开始红姐和他说,新人都是这样的,哪能刚来就担了主创的名头。时间久了也曾义愤填膺的反抗,红姐只用了五个字许年就老实了。
“不想干走人。”漫不经心的,毫不在意的。
搓了把脸,许年打开电脑开始新内容的撰写和编辑。
很多时候,他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真的无力改变,因为他是个太普通的人了。
小学时父母离异,初中时被校园霸凌,大学时四处奔波打工,这些经历将他塑造成了一块可以捏圆搓扁的泥巴,他可以随时扭曲自己的身姿,来迎合并不适配的缺口。
唯一幸运的是大三那年做了一段时间的私立医院护工,工资颇高,这才有机会来做日报的实习生,毕竟这种实习生工资少的可怜。为求转正,许年当时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课余时间和精力,只是现在看来,前途未必一片光明。
尖锐的铃声打断了许年投入的工作,他随手接起:“您好。”
“小年。”声音听起来颇为沉稳。
许年一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注意他,便起身去了楼梯间。
“爸,您说。”楼梯间空旷,还有丝丝缕缕的烟味。
“你妹妹考到菁大了你知道吧?”
“知道的爸爸,我给妹妹准备了入学礼物,她什么时候来?我去车站接她。”
“小年”依稀听见他叹了口气,“我和你林姨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宿舍,所以林姨决定陪着你妹妹去菁市。”
片刻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小年,你去你妈那住段时间吧,你在家她们母女俩总归是不太方便。”听的出来,对面也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许年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捏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
“知道了爸,妹妹什么时候来?我尽快搬出去。”
“小沁说想早点儿来见见以前的朋友,可能今晚就到了,你林姨过几天和搬家行李一起来。”
这么快?!许年几次张口,最后也只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嘟,嘟,嘟
手机的忙音传来,许年缓缓蹲靠在墙上,墙面的寒意似乎透过薄薄的衬衫与皮肤,刺入了他的骨血。
原来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变成了只挂着他父亲名字的房产,而他成了那个不要脸的借宿者,如今他终于被名正言顺的赶出去了。
再无心工作,到了点他就收拾东西走人,红姐见他难得走的早,斜斜瞥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家里虽然干净却到底是个男人住的地儿,许年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又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箱,临走时犹豫再三,带走了架在电视柜上的全家福。
谁知刚下楼就远远听见一声清脆的,
“哥!”
许沁朝许年遥遥的招手,随后拖着咕噜噜的行李箱飞奔而来,到身前的时候,许年能清晰的看见她额头的薄汗,几根发丝黏在嘴唇上,斜挎的背包也被甩到了身后。
许年想伸手拨开她的发丝,只是看见她脸上已经不太明显的疤痕,握了握拳,没动。
许沁看到许年身旁的行李箱,有些怔愣,随即语气着急了起来,声音也上升了一个音调:“你要走?爸和你说的?”
见许年不说话,她试图拉过许年的行李箱:“哥,你别走,好不容易,我们又能像小时候那样住在一起。”
“小沁。”许年阻止了她的动作,她小臂上更大片和明显的疤痕刺的许年偏过头去,脚下更是退了一步。
许沁见这举动,眼里隐有泪光。
许年默了默,终究是抬手帮她将发丝拨开:“小沁,给你的礼物我放在主卧的书桌上了,我很为你开心,也很骄傲。”
“我妈那里公司更近,我能多睡半个小时呢,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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