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柜子上,触手可及的地方被放了一颗熟悉的糖。
他撕开糖的包装纸,果然看到糖上面有用暗语给他的留言。
[药喂你吃了,不用担心,好好休息。——琴酒]
森月松了口气,把糖吃掉,重新躺了回去。
看起来琴酒自己或者派人来过这里,组织那面也都帮他处理好了,他这段时间应该没什么任务,只要养好伤就可以了。
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森月复盘着自己这次失败的自杀。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在冲出山崖的一瞬间,他好像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一个树杈上面,然后萩原研二从天而降,他急忙去拉住他,两人被树杈缓冲片刻后,又双双跌落下去,他用身体护住萩原研二,很快就又失去意识。
醒来时,两人已经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崖底,森月感觉自己身上被划出了很多道口子,还在往外冒血,而萩原研二四肢扭曲折叠,似乎是骨折了,正昏迷着,好在外伤不多,没有失血或者高温状况,于是森月就背起萩原研二,带着他去寻找生路。
路上,他忽然间想起了一些过去的记忆。
那时他刚结束一次实验,身体很疼,只想找一个角落静静缓过这段疼痛期,却没想到那里蹲了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嘟着脸颊,哭得泪眼朦胧,看到他后却有些呆呆的,几句话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抱着他安慰,和他一起躲藏,又牵着他小小的手,来到小吃街,在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纯粹依赖中,不知不觉间忽略了身体的痛楚。
彩灯明艳,灯火灼灼。
他好像短暂地脱离了一下黑暗。
在他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时,他就知道离开的时候到了。
安慰小孩子的大哥哥又要变回黑暗中的杀人魔,时间短暂的还不如午夜十二点变身的灰姑娘。
许下他觉得不会实现的承诺,看到小孩子奔向他的家人。
啊,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已经重新迈入黑暗的森月想。
算了,也许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后来随着实验次数的增加,他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混乱,这段记忆也不知道被放入了哪个角落,直到今天才被想起。
那个孩子就是萩原研二吧,紫色的眼睛一模一样,还有他一直在暗示的歌,森月背着还在昏迷的萩原研二想。
若是没有萩原研二,他可以躺在崖底等死,但是加上不知为何,但肯定是被自己连累而一同掉落的萩原研二,他至少也得让萩原研二活下来。
而且,萩死了,松田也会伤心,森月思考着。
想到松田本来就总看谁都不太顺眼,我行我素,脾气倔强,还容易炸毛,也没几个朋友,要是幼驯染再因为自己,连个全尸都没有的死掉,他不得恨自己一辈子。
松田对自己很好,不能恩将仇报啊……
结果反而一起被松田救了,森月心情复杂地复盘结束,他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听到了轻微的推门声。
装作熟睡的样子,森月暗自警惕起来。
来人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小心地围绕着两人的病床转了一圈,又离得很近的观察了一下森月,随后搬起一个凳子坐在两人病床的中间。
森月听到了小声的抽泣声,混杂着含糊不清话语。
“你们两个混蛋,醒过来啊……”
是松田阵平。
森月睁开眼睛,正对上松田红了一圈眼眶,他用手胡乱擦着眼泪,平时谁也不服,自信张扬的靛青眼眸,此刻下垂着,因泪水而模糊,哭的毫无美感,全是狼狈。
“松田……”森月说。
松田阵平视线倏地顿住,他吸了吸鼻子,酷哥的长相和被眼泪糊脸的样子稍微有些滑稽,但是他不管不顾,嘴唇颤抖着,避开森月的伤口,小心地抱了上去。
“你终于醒过来了。”他抽气着说。
脑袋贴到森月的胸口,听着里面切实的心跳声,松田阵平心里的石头落地,才有些死亡阴云稍微散去的感觉。
最初在警局里听到森月和萩因为追逐犯人一起掉下山崖时,松田阵平感觉大脑嗡地一下颤动。
他连忙拉住人焦急地询问详细情况,却得到“应该活不成了。”“也就是寻找尸体。”“尸体可能也一块块的散落的到处都是。”的答案。
“反正从监控里看到的情况应该是十死无生,警队也就是派出一部分人意思一下寻找,更多还是抱着收收尸的想法。”
来人语气带着惋惜,但其实也没有多在乎,办公室里大家“好可惜啊”地感叹几句就忙着做自己事,毕竟也没认识多久,顶多有些人觉得萩原研二这种帅哥死了怪可惜的。
只有松田完全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他脸上血色尽去,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在抽离,身体和大脑一起战栗,意识短暂地断掉。
肾上腺素的急速分泌让他快速清醒了下来,问清楚地点和监控之后,他立刻在别人的惊呼声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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