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弄自己的头发,晃了晃脑袋,慵懒地嗯哼了两声,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意识瞬间清醒,发现自己以非常亲密的姿势紧贴在龙卷风身上,他立刻往旁边挪开,同时感觉到了腿间的湿意。又尴尬又不解,都这样了龙卷风还是什么都不做,到底是我不行还是他不行?
龙卷风悠哉起身,心情看起来很好,“睡够了?起来吧,说了要给你做头发。”
他看了看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受惊小鹿般眼睛的信一,步伐轻快地走到衣柜前,翻了几下,拿出一件白衬衣,在床边坐下,“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信一没反应过来,眼神还茫然着,龙卷风把被子扯开,手从信一颈后穿过,将他拉起来。仿佛信一不能自理一样,抓住他的手腕抬起,穿进袖子里,再另外一边。
信一像个漂亮的玩偶让他摆弄,两只衣袖套好,龙卷风捏着衬衫前襟往中间拽,手有意无意地擦过柔软的胸部上那两颗粉嫩的乳尖,信一浑身一激灵,龙卷风唇角上扬,“好靓,好敏感。”适合往上面戴点什么东西。
龙卷风给他扣好扣子,他的身型比信一大,衬衫穿在信一身上有些松垮,下摆覆盖住腿根。接着,他从衣柜里掏出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信一看到,脸颊瞬时通红。
龙卷风握住纤细的脚腕,发现他整个人都僵着,笑了笑说,“怎么,嫌弃呀?”
信一想到要穿龙卷风穿过的内裤,就觉得头皮发麻,心跳过速,这时又听到浑厚撩人的声音响起,“还是因为流了太多水,不想穿啊?”
信一本能地夹了夹腿,羞臊得不知所措,龙卷风看着他泛起水光的双眼,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个哪儿都特别好逗的宝贝。
“好了,抬腿。”龙卷风压住嘴角,命令道,信一就乖乖抬起脚让龙卷风给他穿上内裤。内裤也有些大,腰身松松的有点往下滑。
龙卷风在他屁股上捏了捏,手感又软又弹,“可要夹好了,掉下来别人就知道,你下面还有个会流水的小洞。”
信一头晕目眩,明明龙卷风还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他却感觉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玩遍了,欲望被悬挂在高空,越拉越高,不知何时能得到解脱。
龙卷风对他满含羞怯与渴望的眼神视若无睹,又转身找了条牛仔裤给他套上。因为腰比较松,系了一条皮带,上面还挂着条金属链子。打扮好之后,龙卷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坐在床边的信一,露出满意的表情,“饿不饿,食下午茶吗?”
信一的视线向前落在龙卷风的裤裆,那里明显鼓了起来,信一不禁咽了咽口水。
龙卷风轻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买了蜂蜜蛋糕和冻奶茶。”
吃好下午茶,龙卷风领着信一来到楼下的理发店。这还真是家正经的理发店,信一对于一个堂堂的帮派龙头竟然开理发店,亲自给人做头发感到很惊异。
龙卷风看出他的困惑,把信一带到中间的椅子上,从背后按住他的肩让他坐下,看着镜子里两人重叠的身影说,“不相信呀?给你看看我的技术。”
他将灰色的围布抖了抖,围在信一脖子上,打开旁边架子上自己的工具箱,拿出一把细长的理发剪和梳子,行云流水地给他修剪头发。信一的头发本身就是自然卷,但没好好打理过,加上挺久没剪,有些毛躁凌乱。
龙卷风给他修了下发尾,碎发簌簌地掉落在地面,安静的空间里只听见咔嚓的轻响,以及信一仍然有些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修好头发,龙卷风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支卷发棒,银灰色的棒身跟龙卷风的发色相近,在理发店的冷光下散发着金属光泽。龙卷风给卷发棒插上电,稍等了一会儿,用指腹碰了下棒体,温度够了,抓起信一的头发一缕一缕耐心地给他烫。
这个过程很漫长,于是龙卷风开始跟信一聊天,问他关于他父母和过去的事情。信一被固定住一动不敢动,回话也乖乖的,问什么答什么。龙卷风听到信一讲他爹把他妈家暴致死,为了买粉把他卖掉,手上动作停住了好几次。
“我爹也系个扑街。有次他喝醉酒,我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龙卷风语气平缓地说,“问题就这么解决了,所以还是得靠自己。
“我跟你说过,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弱不是你被欺负的理由,但恶人只欺负弱者。”
他卷完最后几缕头发,放下卷发棒,举起定型喷雾,喷了几下。空气中溢满了浓郁的香甜气味。龙卷风打开了把信一脖子以下罩住的围布,“来看看,怎么样?”
精心打理过的一头卷发精神抖擞,每一丝似乎都在发着光,衬得信一的脸也更加出挑,好看得耀眼。信一呆呆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觉得陌生。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了?自从妈妈死后,他便觉得人生黯淡无光,被卖掉遭人奸淫更是跌入谷底。过去的自我碎得四分五裂,在废墟之上一点点生长出新的人格。
在九龙城寨这个黑暗终日覆盖之地,信一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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