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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1 / 2)

见大半文武百官皆纷纷谏言,皇帝一张阴沉得宛若能滴出墨来,他呼吸一下比一下更急,情绪已然到了即将暴怒的边缘。“你们一个个的都想造反么!都给朕瞧清楚,朕才是这盛国的皇帝,唯一的天子!”

同样跪在前排的右丞相嫣槐紧蹙眉头,心底不断在盘算着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后,还有些他的门生与关系亲近的同僚都仍处在观望并未向摄政王投诚,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有人站在身后支持,他便能有足够的底气开口进言保住天子的帝位。

“臣,反对!”嫣槐作辑,嗓音掷地有声,宛若正义之师。“当今皇上既无病亦尚且未驾崩,岂有被人贸然取而代之的道理?倘若领兵打仗,凯旋而归数次便是大功一件,被看作有资格登基的才能之辈,那岂不是个个将军都能与帝王一争龙椅?我盛国岂不大乱?!”

嫣槐义正言辞,俨然一副为帝王筹谋考虑的忠臣模样。可实则他心中根本不在意谁会坐上这龙椅,他欲保住现今的皇帝,不过是因为他容易控制,且还能予他当上这统宰朝堂的丞相,更因下月他的女儿将会成为盛国皇后,风光无限,届时他嫣家的门楣可谓熠熠生光,再无人可与之比肩。

眼见美梦就在眼前,他岂容有人破坏他将到手的权利、名声!

此言一出,那些个与嫣槐为一党的朝臣们亦纷纷作辑附和。他们皆与嫣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皆知下月嫣栀媃将被册封为后,嫣槐给他们许多的承诺尚未兑现,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被扯落下龙椅。

他们富贵的日子过惯了,从未见过穷苦百姓过的是何种生活,更是心安理得只想要继续过上富裕,一身名利的日子。

皇帝龙心大悦,“好!嫣丞相说得好!”他霍然又似有了底气一般,“朕尚站在此处,你个乱臣贼子凭什么越过朕即位!”

“就凭你昏庸无能,不配为一国之君!”谢辞衍眸光如鹰隼般锐利,眼眸半眯,紧紧盯着皇帝,眉宇间却透露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他自怀中取出一份奏折来展示于朝臣前,嗓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上。“丰国与安国早已结盟,他们一国有财,一国有兵马,联合在一块便所向无敌。在如此必输的局面上,这位所谓的皇帝竟不给一丁点粮草便让本王带兵出征丰国,岂不梦话?!”

“如此置盛国、百姓安危于水深火热之地的一国之君,你们谁依旧要奉他为君!”谢辞衍将手中奏折递给嫣槐,“嫣丞相方才言之凿凿,质问于本王如何能贸然将昏君取而代之,这份奏折便是答案。此番出征,本王并未费一兵一卒便与丰国君王达成了十年盟友的协议,丰帝白纸黑字,国印为鉴,此后十年不再出兵讨伐,会与我盛国达成友好之邦。”

谢辞衍一身铠甲,身子挺拔地立于殿中,举手投足间接散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甚至遥比身穿一袭龙袍的天子还来得更有国君之姿。“众卿要的是一个带领朝臣与百姓走向亡国之路的昏君还是要带领诸位走向盛世荣华的君王。想来,你们应是心中有数才是。”

他居高临下立在嫣槐身前,朝他伸手要回那份结盟协议,看向他的眸中更多的是不屑,“嫣丞相现今可还觉得本王不配坐上那龙椅?”

嫣槐语塞,双拳紧握却饶是想不出任何可反驳他的话。

“你不配!”皇帝一声怒吼,猛然向谢辞衍走去。“盛国要这结盟协议作甚?!朕命你出征,要的是大败丰国,一统天下!”

年迈的左丞相双眸一闭,不禁叹息摇头。瞧瞧,他们这位所谓帝王甚至不知晓那份结盟协议对他们盛国来说究竟有多重要。盛丰两国向来不和,皇帝刚登基时,羽翼未丰,便派出了使者以大量的金银钱财与骏马尽数送予丰国以求得安和。可老皇帝狡诈,只愿口头应下并未写下休战书,可确也在皇帝刚登基的数年未曾来犯。

大量金银自国库流出,以至于国库空虚,若是皇帝心系于国事与黎明百姓,这点金银亦非不能再有,可皇帝非但没有费心将金银赚回,甚至还用仅剩不多的金银予开凿后宫,选秀,金银也就随着大量的奢靡挥霍而坐吃山空。且皇帝还心高气傲,认为自己已然坐稳龙椅后,多次挑衅于丰国,两国的休战本就是口头协议,丰国老皇帝又岂能容忍一个黄毛小儿多次冒犯,这才频频攻打。若不是得摄政王多次征战将丰国打得节节败退,盛朝怕是早已覆灭。

两国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且前还有丰安两国结盟一事,要想再与丰国结盟更是难上加难。可摄政王竟有如此才能让丰国写下结盟书,白纸黑字,那是真真切切抵赖不得的休战书。有了这一层保障,他们盛朝便可真正的休养生息,百姓们亦无需承受战火所带来的流离失所,盛国才有可能走向繁荣盛世。

可眼前的皇帝竟无法参透这休战书所带来的利益,一心只想着战火蔓延,丝毫不知民间百姓疾苦。有帝王如此,百姓怎能安居乐业,盛朝又岂能有朝一日成为鼎盛强国。

谢辞衍漠视于昏君,面朝于朝中百官。“本王再问一次,今日本王要昏君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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