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秋蜷缩在沙发里,抱着枕头,昏昏欲睡地盯着电视。
窗帘被拉上,没开灯,不知道昼昏,也不想起身查看。
今天是,第几年?第几天?
懒懒看了眼不远处的日历,撕在了5月某一天。昨天撕了吗?好像没有,前天呢?今天是第几天,昨天吗?
大门被打开了,传来响动。
凛拉拿走了房门钥匙,还拿走了他的电话卡,装在自己的手机里,像以前一样。
昨晚还当着唐嘉秋的面一条一条检查他的通话记录和来往短信,要求他解释和通讯录上所有人的关系。不过唐嘉秋现在社交本来也少得可怜了。
赤脚走过来,跪坐在沙发前,脑袋枕着唐嘉秋大腿上的枕头,柔顺地问:“今天过得还好吗?”
应激反应似的,惊恐地看他,捂住嘴巴,好像又要吐。
凛拉强硬地按住他不让他逃,表情冷下来:“要吐就吐我身上。”
唐嘉秋推开他,扒着沙发靠背干呕。没呕出来,反酸分泌的唾液挂在嘴角。
唐嘉秋无力地倒在沙发靠背。过了会儿,垂眼看他:“为什么、现在来、找我。”
一年,两年……五年,为什么现在来找他?
凛拉趴在他腿上,手臂枕着下巴,仰头看他。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像长发公主的芭比娃娃。
语气和以前比也没怎么变,透着莫名的天真:“我是你的啊。”
你的宠物,你的玩具,你用血养过我。
“我会做你要我做的任何事。”凛拉对他说。
唐嘉秋没回应,只是低头盯着跪坐在他腿边的凛拉。他失而复得的,回到他身边的凛拉。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凛拉做的事情吗?原来。
凛拉把他的手牵起,放在自己脸侧,柔声说:“要打我吗?”
“我记得以前你喜欢打这里?现在不喜欢了吗?”
唐嘉秋烫到了般,把手躲开。
凛拉攥住他的手腕,语气好可怜:“不喜欢吗?”
“可是我还很喜欢啊,光是想想就要射了……射你脸上好不好?这个也不喜欢了吗?明明之前还会翘起屁股追着我的阴茎求我射进去,你不喜欢我了吗?不喜欢哥哥了吗?”
“啊!”
唐嘉秋打断他,抱头尖叫,捂住耳朵摇头,想逃又逃不开。
咬他的脖子,他的脸,咬他扼住自己的手,每一次都要见血。哭得好狼狈。
凛拉终于还是放开了他。
从地上站起来,注视唐嘉秋飞快逃走的背影,歪了歪头。接受了。
好吧,也许自己真的很恶心。
突然他看见唐嘉秋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姿,愣住,走上去拉住他。
唐嘉秋受惊地回头。
凛拉皱眉:“你腿怎么了?”
右脚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藏起来。
凛拉把他抱到床边坐下,蹲在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掀开唐嘉秋宽松的裤腿。
小腿处的伤口显露出来。因为反复划伤,有很多旧疤痕,又被新伤口覆盖。
越割越深,越痛越敏感,看上去比五年前严重很多。
“这是什么?”明知故问的语气。
唐嘉秋沉默好久,回答:“我唯一还可以拥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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