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谭女士摆了摆手,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儿子,双眸隐隐含泪:“对不起就对不起吧,”她吸了下鼻子,眼眶红红的:“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只要你能过得开心快乐,妈妈死后,自己去向你爸爸赔罪就是。”
这话距离想明白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老一辈根深蒂固的思想本身就受历史环境与客观条件的制约,要想彻底打破,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贺准不做多余且无用的尝试,只不动声色地用手轻轻拂着唐纨的后背,感受掌心下紧绷的身体在渐渐放松。
唐纨偏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是宽慰是安抚,好像在说:放心,我不会跟妈妈对着干。
坐在对面的谭女士把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算是彻底没了脾气,撑膝起身问贺准道:“我带过来的那些菜呢,你们俩在家也不怎么开火的吧,来都来了,给你们烧顿饭,厨房怎么用,小贺你过来教教我。”
俩人被老太太突如其来的架势弄得一愣,贺准率先反应过来,跟着起身道:“菜在车里没拿上来,我下去取。”
谭女士手一挥:“不用,你歇着,让唐唐跟我一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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