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这下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把万贵妃掀倒在地,而后大步流星朝那个身影的方向走去。万贵妃跌倒在地,绝望地看着楚穆离开的背影,又是难过又是恼怒。本来被她下令离得远远的婢女,看到她跌倒在地,也不敢再站着不动了,连忙跑过来将她扶起。只是她刚站好,就听到一声嗤笑,而后是一个嫌恶的声音:“没想到贵妃娘娘这么恶心,竟敢觊觎穆哥哥。”伴随着声音,景宁郡主从黑夜里朝她走来,待站定在她面前之后,脸上的鄙夷之色,清晰可见。万贵妃也不怒,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景宁郡主又何必说我,我们俩半斤八两,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闭嘴!莫要拿本郡主跟你比。”景宁冷哼道,“本郡主未嫁,穆哥哥未娶,本郡主喜欢他,这并不稀奇,可你……”景宁郡主蹙起眉头,脸上的嫌恶之色更甚。“你已为人妇,而且还是陛下的妃子,你竟敢背着陛下偷偷地勾引他的皇叔,你要脸吗?”“哈哈哈……要脸?景宁郡主未尝男女之事自是不懂那滋味,比起这,脸面算什么?”特别是像她这种在深宫里的女人,那种孤寂,空虚的滋味,她们又怎么会懂?景宁郡主没想到她竟是个这么没脸没皮的,对她更加厌恶了。“恶心,我要去告诉姑母。”景宁郡主转身就走,可很快就被万贵妃接下来的话惊住了。“景宁郡主喜欢宁王殿下,但殿下却不喜欢郡主,甚至太皇太后是不是也放弃了撮合你和殿下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景宁郡主回头,有些愤恨地瞪着她。还带着心思被戳穿的羞恼。“我有没胡说,郡主心里最清楚。”万贵妃勾唇笑着,亦步亦趋地走到景宁面前。“若是本宫能帮你,你还想要去告诉你姑母刚刚发生的事吗?”景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上的倨傲之色未退,唇边也依旧含着讥笑。“本宫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在讥笑本宫,觉得本宫自己都没本事勾住宁王殿下,又如何能帮你勾住,对吧?”心思被洞穿,景宁脸上出现了些许不自在,但依旧倨傲地冷哼一声,“本郡主何须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来帮,你莫想要哄骗本郡主。”“哄不哄骗,郡主听了不就知了。”万贵妃脸上依旧挂着笑,丝毫没有因为景宁的话而出现任何慌张或者不自在。景宁看了她一眼,面上虽然还保持着冷静,但是心下已经有些松动了?万贵妃也看出了她的心思,继续说道:“太皇太后今日这寿宴就是给宁王殿下物色人选的,即便这王妃的人选没有选中,但是这妾室,指不定明天就送入了宁王府,你若还犹豫不决,别说宁王妃,只怕连个妾室的位置都不会有你的。”“你甘心吗?”甘心吗?景宁暗暗问自己,自然是不甘心的。她喜欢了穆哥哥那么些年了,她怎么能看着他娶别的女人?“这男人啊,都是好色的,就不喜欢规规矩矩的女子……”景宁听着,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楚穆养在房里的那个商婢。那个女人就不是个规矩的女子,满嘴粗鄙,可她的穆哥哥却承认了,在床笫之上,对她欲仙欲死。景宁不由多看了几眼万贵妃,莫非真如她所说。穆哥哥也是那样的男人?可……要她未成婚前就和他……她可是当朝郡主,是太皇太后最喜爱的侄女,难道真的要用那勾栏般的手段,她的穆哥哥才会娶她?
景宁想到这,不禁面红耳赤。好在是夜晚,光线不足,没把她的窘态暴露。万贵妃见她有所松动,趁机附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景宁听后,脸上的窘态更甚,而且对万贵妃更是升起厌恶之色。万贵妃也不介意,继续说道:“这事要成了,得益的也是郡主你,但我总不能冒险帮你,却落不着一点好处吧,是以,我刚才的那个提议是最好的,我得到我想要的,郡主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如何?”景宁搅着手帕,眉头紧蹙,久久不出声。“那郡主先好好想下吧,若是想通了,可到宫里来寻本宫。 ”万贵妃说完,不再理会景宁郡主,勾着笑,扭着身姿离开了。待走远后,跟在万贵妃身边的婢女才出声,“娘娘,景宁郡主会不会告诉太皇太后今晚发生的事?”万贵妃笑笑,信心十足,“放心,她不会。”——阮棠喝了不少果酒,醉意上来,脑子便迷糊了,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晃动。阮老太同她说了什么,她都未听清,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随后她便被人牵住手拉起身来了,她还以为是夏竹,傻乎乎地跟着走。直到走了一段距离,晚风一吹,她脑子才渐渐清醒。待看清牵着她手走的人是沈千祎时,她才一脸后怕地甩开他的手。奈何她喝了不少酒,脑子虽有了几分清醒,但晕眩感依旧在,身子也软绵绵地东倒西歪。甩开了牵住她的手,也把自己甩倒在地了。“阿棠,你没事吧?”沈千祎蹲下身子,想要将她扶起来。阮棠仿若遇到瘟疫一般,急急地撑着地面往后退去。原身前世的记忆和今晚在假山处他和阮长欢那些对话,在她脑子里交错盘绕着。阮棠脸上也没有掩饰的露出了厌恶之色。本来还一脸温润的沈千祎,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甚至还夹杂着几分狠厉。阮棠醉眼朦胧,并未发现他的变化,但是她亦是本能地从地上爬起。而后说道:“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可沈千祎哪里肯放过她。他的这个未婚妻跟五年前比起来,可是变了不少,不但身材样貌变得更加动人了,就连气质都变得韵味十足。当年若不是因为她娘亲的母家被满门抄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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