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在屋子外的凭栏处站了会儿,晚间舒爽的凉风灌了进来。宋也看也没看,便将手中的小倌花名册撕了扔了出去。
“那些小倌都脏,伺候过不少人,还阴盛阳衰的样儿,还是别找了,会得病的。”宋也走了进来,就站在门口,把玩了会儿扳指,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想过用我?”
说完也不待温迟迟应答,扣上房门,落上锁。
“我们也做过不少次这样的事,怎么说,身体也是合拍的,你就当我是伺候你的工具。”宋也见温迟迟没说话,扣住了温迟迟的十指,附在温迟迟的耳侧,低声道。
温迟迟如今已然细细地喘了起来,“你别来,我们中间还夹着一个孩子,你别这样”
“无论如何,我们的关系都断不掉,不是吗?”宋也仔细而轻柔地吻着温迟迟鼻尖沁出的绵密薄汗,“你宁可找别人,都不肯用我,论力气,论本钱,论姿色,我哪一样比不上他们?”
温迟迟难受极,也还是道:“你快下来…”
宋也附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儿暗哑,“别拒绝我了……行不行,温迟迟?”
温迟迟被他喷洒在耳侧的热气熏的有些醉了,浑身上下蚂蚁啃食之感愈发明显,她深吸了一口气,败下阵来,“我从没有承诺过你什么,以后该是桥归桥,路归路。”
宋也掩下了眼底的情绪,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的。”说着,便扣住温迟迟的脑勺,撬开了温迟迟的贝齿,与她口舌交融,撕扯黏贴在一起,趁着二人黏腻之际,宋也含糊道:“我不会再放开你,我受不了你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受不了。”
温迟迟没听清,尾音带着颤抖地问了一声,宋也咬了一口软肉,却没说,只淡淡道,“我只有过你一个人。”
宋也等了半晌,本以为她也会应他,但温迟迟只是抱着他的胳膊细哼,没有要附和他的意思。
说啊,你也没有过别人。
他太清楚惩罚她,逼她应他的法子,可如今,到底没舍得。
他顿了一下,心中有些酸涩,五年了,她不在他身边已经五年了。
整整五年。
“你过得好不好?”宋也抚上她的背脊上蝴蝶骨,一寸一寸,缱绻而温柔。
温迟迟没回答他,直到后半夜事毕后,宋也披了件衣裳在她身上,挡住她身上深浅不一的狼藉红痕,她才呼出一口气。
“你不是看到了?我如今手中尚有些钱,不必再过上那样穷困潦倒的日子了。阿娘离开了,也没人再逼我嫁人,逼我恭漱贤良,恪守妇道了。很平静,也很好。”
宋也听出了温迟迟话中有话,他默了会儿,没说话。
温迟迟淡淡地笑了笑,端详了宋也眼尾片刻,道:“倒是你,老了不少。”说完,便将披着外裳下了床,趿了鞋子便往净房里头去。
宋也愣了会儿,才惊觉这轻飘飘的语气落下来究竟是怎样的力若千钧。
“老么。”宋也揽镜自照,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是,他承认,眼尾是染上了些细纹,但只有笑得很明显的时候才有。何况他还不到三十,而立之年,最沉稳的年纪,还不比外头的那些小倌强吗?
宋也就坐在镜子前,凝眉沉思了好一会儿。
温迟迟沐浴完,换好了衣裳,出了净室,看见宋也,才惊觉今日的荒唐,她将衣裳拢好,问他:“怀柔呢?”
“还在阿嫂那儿,我让人去打过招呼了。”宋也道。
温迟迟当做没听见宋也的称呼,点了点头,便将外裳披了起来,“谢净远能救就救吧,宿州的商人最是团结,他若是死了,也会有不少麻烦。”
宋也将手中的小镜子吧嗒一下扣下,“杀他是我的事,同你无关。官若是怕商,说出去算是笑话吧?”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必这样激动。”温迟迟疑惑地看了宋也一眼。
“你真不懂我的意思?”宋也顿了顿,语气不甘又有些涩意,“是不是和任何一个人相比,我都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温迟迟不懂宋也无理取闹什么,只头疼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一个死了的人说话,甚至要指责我?”
温迟迟:……
最终没应他,也没正眼瞧过他一眼,将衣裳理好便径直出了门。
用早膳
温迟迟走的突然, 宋也抿唇等了一刻,便默不作声地跟在了温迟迟身后,一直到亲眼看着她进了陈家的院子中。
庭前有一棵梧桐, 如今正是夏季, 窗外蝉鸣阵阵,一浪高过一浪。
宋也双臂环抱着,靠在梧桐树前,微微抬头,只见屋内不知何时擦了油灯,昏黄的烛光下,那道身影便影影绰绰地勾勒在了一层薄薄窗纸上。
只略微瞧了两眼, 当即便错开了视线。
目之所致,不过虚虚的身影, 而他心之所想,却早已经透过了工整得体的衣裳,看到了底下玲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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