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的人陆陆续续都来还农具了。
肖桂香脸一热,抢着栽赃嫁祸道:“芝兰你送我的时候,可没说这是你和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
几个董河村的大嫂子脸色都变了,窃窃私语了起来。
什么鬼!
何芝兰本来没怀疑这肖桂香是偷的她簪子,这一下抢白真是直接确定肖桂香偷了她簪子。
前提是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花花簪子,按照何芝兰的性格,是绝对不会送给肖桂香的,毕竟何芝兰在书中那可是清高之极,连人家喝水的杯子都不让人碰的,怎么可能送簪子给肖桂香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
“我什么时候送你簪子了?”何芝兰莫名其妙地看她,“而且还是个银簪子,那可好多钱呢,我可不知道我和你关系这么好。”
一提到是银簪子,价钱肯定不低,几个嫂子聊天也变成了怀疑肖桂香偷东西。
肖桂香脸皮一阵白一阵青,心底做建设,不能认!认了就得坐牢!于是她道:“你那时候不是要和沉玉树做那档子事吗?你说玉树看你头上簪子不喜欢,你才没得办法给了我的,我那时候不是帮你上工上了好多次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何芝兰长得有模样,私下里这么骚气,早都同沉玉树弄上了。
“胡说八道!”何芝兰也生气了,“文同志帮我上的工最多,我为什么不给她?而且,我刚刚想起来,有一次我的银簪子丢了,好像是你帮我找回来的?”
听何芝兰提这件事,肖桂香略略松口气道:“是了是了,上次还是我帮你找回来的呢,我要是贪你的,我不还给你不就是了。”
“你找是找到了,我那上面的珍珠却是不见了。”何芝兰使劲回忆书中内容,才想起了书后半段关于何芝兰的一些描写,有讲她为什么不喜欢知青院里的人,就是因为这颗珍珠丢了,她觉得知青院子里全是小偷,都想偷她东西。
肖桂香狠狠啐了一口,指天道:“你没良心!我都答应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你还非要让我今天说出来了是吧?!”
何芝兰并不畏惧,直接道:“你说啊!我有什么秘密?你说啊!”
肖桂香坏心思转了转,冷哼两声道:“你早都知道沉玉树爷爷是司令官儿,想着偷偷摸他床上咧!你不要脸!搞破鞋!”
这会儿下工的人更多了,半个董河村的人都来了库房。
赵涛脸皮子薄,听到肖桂香说这些话,更是整张脸红透了,却忍不住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辩驳:“你胡说八道,芝兰水晶一样的人儿,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肖桂香巴不得赵涛替何芝兰说话,闻言立刻道:“你当然帮她说话咧!你送的簪子嘛!你喜欢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欢你咧!吊着你个傻子,爬上司令官孙子的床,何同志计划周详得很!还水晶一样的人,水性扬花的女人差不多!沉玉树那天醉上了头的,都不知道你这水晶一样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干干净净咧!”
“你这么替她说话,说不定啊,”肖桂香嘴皮子溜得很,心中害怕被揭穿小偷的身份,说起话来更是添油加醋,“你是不是早都摸上了何同志的床,做了一夜新郎,何芝兰长得美玩得花,弄得你这情根深种,心花怒放……”
清脆的巴掌声。
肖桂香的四字词语没蹦完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何芝兰被肖桂香的胡话气个半死,没注意到自己便宜老公也下工回来了。
沉玉树一下工就忙着往库房赶,平时这时候虽然库房人也多,但是没这么多,一路上往过走,大家伙儿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他心里隐约猜到是自己老婆出事了,急忙跑了过来,气还没喘匀就听到肖桂香满嘴胡说八道,气得他一巴掌先扇了下去。
“打人啦!打人啦!”肖桂香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哭叫道。
围观的有不满的道:“哎哟人家说实话就打人家,啧啧啧。”
肖桂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脸上哭着,心里笑着,继续道:“许你自己做不要脸的事,不准人家说,臭婊子不要脸!”
“你!”沉玉树气得发狂,又要扇她。
何芝兰连忙拉住他,然后对着围观的人道:“今天还要大家帮个忙,库房登记完,没急事的咱们一块儿去知青院子里搜一搜,看看我那颗珍珠是不是藏在肖桂香那,别好像谁有嘴说话谁就有理,凡事都讲究证据。”
这样说着,她见文家姐弟急匆匆地往这赶,文彩霞挤进来先是瞪了一眼肖桂香,正要开口替何芝兰骂人,何芝兰却抢白道:“你们来得好,晚霞弟你帮我做登记,核对人名农具和数量,让他们自己签字画押就好。”
文晚霞点头,何芝兰又安排文晚霞道:“彩霞,你来抓住肖桂香,别让她跑了。”
文彩霞力气大,一下子扭住肖桂香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肖桂香心里害怕,骂道:“干嘛干嘛!小婊子上私刑!这是有违道德!有违革命的!”
“你偷东西就有道德了?”何芝兰回骂道,“你一张嘴胡说八道,我名声就被你毁了,你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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