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许多。把米饭舀到碗里,陶罐的底部还有一层因为高温而微焦的米。
沉清茗神色一喜,锅巴可是米饭中的精髓,一锅只有一层,微黄焦脆,是寻常百姓用作小儿零嘴的东西。她把锅巴小心刮出来,放在碗中。
龙卿也闻到这股香味,看过来:“这是什么?”
“锅巴。”
“锅巴,奇怪的名字,能吃吗?”龙卿端详着那发黄的米粒,米饭是能吃的,这个应该也是能吃的吧。
沉清茗仿若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故事,顿时一脸古怪。龙卿居然连锅巴都没有见过吗?她下意识抬头看龙卿,撞上龙卿探究的眼神又急忙低下头,暗骂自己不过半日居然就敢直视龙卿,当真无礼。
“小丫头,你这模样可真像一株含羞草。”龙卿好整以暇的看着再次形如呆头鹅的小丫头,这丫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便会偷偷看她,一旦她看回去便会立刻缩起来,和山野中生出的含羞草一模一样。
沉清茗感到熟悉的热意再次爬上脸颊,这话叫她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相接了。这姑娘看着温婉,实则蔫坏。
“能吃,很香很脆的,你要吃吗?”为了缓解尴尬,沉清茗推了推装了锅巴的碗。
龙卿也就逗逗她,她拿起一块锅巴放到嘴里。锅巴焦脆,更有嚼劲,越嚼越香,没想到寡淡的米饭也能这么香。因为她是龙,平日主要吃肉食,野菜野果从山里捡,没吃的时候便沉睡,活了一千年着实活的不明不白。
“是挺好吃的,你也吃呀,别光看我,看着我还能下饭不成?”龙卿把嚼碎的锅巴咽下,扭头却见小丫头在那扒着米饭,时不时便偷偷瞅着她,不夹肉也不夹锅巴,便半开着玩笑说道。
小丫头闻言果然不出所料又低下了头,本就干瘪瘦弱的小身子因为缩肩含胸显得更小了。
龙卿戏谑一笑:“小丫头还是太瘦了,多吃点,细狗都没你这么瘦的。”她把鹿腿上的肉撕下来一些放在她的碗里,又给分了一半锅巴给她。其间小丫头一直维持着端碗扒饭的动作,任由小碗垒起了肉山,这回不仅缩着身子,连小脸都红透了。
她果然像一株含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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