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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Casablaca(3 / 48)

救?”她恨不得踹他,及时切换,“爽的!爽的,行了没?”

他慢慢点头。

像是一个冷淡而温柔的好弟弟。又漠然对她说,收起你的同情。

梁乘夏擦g头发,再ch0u一支蓝莓爆。

她不知道这么屑的弟弟,赌气走出一段路后,忽然停下脚步。

就在街道上,找出笔记本,咬着笔帽,翻开到新的一页。

六尺一寸的脑袋低下来。

该怎么记录她?

他不知道,他没有把握,他宁愿眼前是冯诺依曼架构、嵌入式,或晶t管。

提笔写了,bysur。

乘夏。

他有些后怕。这里是香港,还好是在香港。

夏天还如此漫长,也万幸已经开始。

“iickedbysur”。

我被夏天摘落。

好像有种实在欠缺文化素养却坚持营造意境的努力。过度羞耻让凌则猛地合上笔记本,大步向前两步。

他实在没有把握,心情要怎么记录?

他还是停住脚步。

飞快写下一排丑字:thereareonlyfasstreetlightslefthongkong,buthearehere

ipickedherthedark

香港仅存四盏煤气路灯,但它们都不在这里。

于是,我在黑夜里摘落她。

他感到满意,只要永远不被梁乘夏看见。

凌则嗅到路边百年橡树的气息。香港到处都是橡树和榕树,和椰树。

在这些气息里,他偷偷将“iickedbysur”圈住,画一个瞩目箭头,粗糙接在最下方。

做完这些,年轻男生倚在电灯下,依然内向而轻微地笑了。

20世纪70年代,港府将煤气路灯统一替换为电灯,只留都爹利街的四盏。

但路灯的使命不变。辉映某个人的美丽,再包容某个人为某个人动心的羞怯。

梁乘夏、梁乘夏、梁乘夏。

他在心里默念三遍。稀释心底无法消解的雀跃,和一点难以冷却的回味。

但最终没有写。

“那个小弟弟怎么样啦?”旻乐递过来一杯小甜酒,挤眉弄眼,“大陆男孩喔?”

“不然?我受够五尺的男人了。”梁乘夏低头,专心欣赏妈咪给她新买的戒指,“弟弟六尺一,天津人。去过没有?”

旻乐耸肩:“我连深圳都没去过。”

“也是。按照你的水平,我应该问,你知不知道天津是个地方。”

“……香港有很多天津铺面的。好哇?”旻乐白她,“我只是懒得动。”

“所以说你不识货。”梁乘夏也耸肩,“深圳吃饭几乎不要钱,该有的都有。尤其日料,香港有些开日料的黑心货该去跳海。”

“那是因为你赚港币噻。”旻乐不关心物价,“弟弟尺寸好不好?”

梁乘夏晃一晃酒杯。

“不说话就是好。”旻乐凑过来,“二十二岁,也没有差的。男人就这个年纪,最鲜活。”

“十七岁的更鲜活。”

“惹不起。”旻乐翻白眼,“十七岁到处讨嫌,在整条街上赖账。拜托,一杯g都喝不起还不念书?赶紧食屎去吧。”

梁乘夏来劲了。

“弟弟念书也很好。”她打开维基百科,戳给旻乐看,“看到没有?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代表se‘科技蓝’。我喜欢蓝se,很不错。”

其实她也不很了解。香港普通人对内地的教育系统几乎一无所知,她仅有的认知,来源于读本科时的大陆朋友。

那个nv孩在一个人口八千万的省份,高考排七十名,拿全奖来读书。

梁乘夏自认也算有点小聪明。得知这个b例,仍是0鼻梁感慨,“我们怎么会是同学”。

她说:“我以为香港已经很挤了。无法想象。”

朋友笑着回:“在我的家乡,拥挤是最不值得一提的缺点。非要说有,可能是现代工业t系里的气候g燥。”

“那什么值得一提?”

“贫穷。大多数人没有护照,也没有通行证。”朋友答,温和反问,“乘夏能明白吗?”

“美国人和日本人也不怎么ai办护照。”梁乘夏明白,但是不愿意思考,高明地避重就轻,“主要是香港这地方太小,没有什么可玩。樟宜机场也只有国际出发。”

朋友笑一笑。

她毕业后如愿去芝加哥大学读博,经济学毋庸置疑的殿堂,也继续全奖。前两年毕业,回到复旦任职。

而梁乘夏,主打混吃等si。

弟弟也不太一样。弟弟二十二岁,去过莫斯科,去过伊斯坦布尔,也去过北海道和奥兰多。

她问他有没有办港迪的学生年卡,最近在打折。是他跟她讲,去过奥兰多的迪士尼,香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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