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好狠啊,他看着文婴帝,最后倒在了地上。
文婴帝愣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沾满血迹的手,沾满七子血迹的手:“不,不是我,是你,是你这妖君,你杀了朕的皇子。”
“呵呵,文婴帝君,你自己动了杀心,却又怪在吾身上,呵。”文竹君一直不断地刺激着他:“文婴帝君,你可真让吾刮目相看,你这一生杀兄,杀弟,杀父,杀妻,杀子,当真精彩绝伦,甚是心狠手辣,也甚是可怜啊。”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不,我没有,我没有!”文婴帝一手的血,看着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聂昶,“不,这不是做的,这是我做的,不不不,不是我做的。”
他杀人,但他从未亲手杀过人,甚至用手伸进了儿子的身体里,那温热,烫得他失去了理智。
“不,不……”
“文婴帝君,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都是你一手做的,你怕什么,你本杀人无数,杀人如麻,亲人杀绝,就连最爱你的人,最后也离你而去,这世上可有人真心对你,呵呵,难怪你的太子,恨你入骨,想要你死,你的七子心里瞧不起你,亦盼着你死,你所有儿子,虽然嘴上不说,早就想你死想很久了,就像你那七子所言,你,就是个贪心皇位之人,死死霸着那个位置,就是该死,人人都想你死,文婴帝君,你为何还不死?”
“你闭嘴,你闭嘴!”文婴帝脸色一变,一口血喷了出来,又开始了,又开始全身撕裂一样痛。
他抖着手,将药瓶拿出来,一连倒入三颗腥红的药,全部吞入口中。
外面的太监听到声音,以为父子两人吵起来,一时未敢进,待里面无声了,他们才借着端药,开门进去。
“皇上,该吃药了。”
结果,一眼就见到地上满身是血的七皇子,太监吓得啊了一声,手里的热茶落在地上,摔个粉碎,外面的侍卫与其它几个太监听到声音,冲了进来,全都吓软了脚。
大太监腿都软了,他看见什么?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皇,皇上,竟然把七皇子给杀了。
文婴帝喘息着,药效终于发作了,疼痛减去,他低着头,看着那些围在他面前的人,那妖君的声音还在脑中盘旋,“快些啊,文婴帝君,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亲手杀了皇子,传出去,你这一代明君的名声就要不保了,会被人写进史记中,流传于世,后世人会称你为千古杀子掏心之帝,呵呵,快杀了他们吧,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快杀……”
文婴帝那一瞬间,仿佛失去了神智一般,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眼晴一翻,竟变成绿色的瞳孔。
他将墙上的一柄剑拔在手中,冲了出去。
“杀,杀了他们,杀死他们,杀!”
大太监吓得趴在了地上:“皇,皇上,莫要杀我,莫要杀奴才,奴才还要侍奉皇上,皇上!”他话未说完,文婴帝那柄剑,便穿过他的胸口。
“皇……”大太监死死望着文婴帝,嘴中流出了血,倒在地上。
杀了大太监后,文婴帝短暂地又恢复神智,他看到陪了自己了三十年的福公公,哽咽一声:“阿福,阿福……”
“啊!”他捂着头痛欲裂的额头,明明已经吃了三粒清煞丸,为何还会痛?为何,还会痛。
他一张口,又一口血喷出来。
文婴帝身体摇晃着,手里提着剑,在满是死人的大殿,“救我,救,救我!”
……
元樱赶着马车,一路到了九王府,阙清月掀开厚帘,拽着衣摆下了马车,元樱扶着她,随后搓了下手:“这天儿可真冷啊,是不是要下雪了。”今年,一场雪跟着一场雪,虽说瑞雪兆丰年,但也没有这么下的,路上的雪还未化呢。
阙清月身披青色披风,站在王府门前,对元樱道:“去敲门。”
“好咧,管家管家,我们来了!”元樱伸手狂敲。
阙清月转身,看向皇宫的方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路上的行人马车依旧,她放下心。
开门的是王府里的小厮,认得元樱与阙清月,管家也跟着出来了。
“元樱来了,呵呵,快进府里。”
接着他又一脸笑容地迎出门来,“阙姑娘,累了吧?府里有热汤呢,进去喝一碗。”殿下可是嘱咐过了,阙姑娘若来,要待她比待殿下还要周到才行,这样,阙姑娘才会多来王府,这殿下喜欢人家的心思,连下人都瞒不过了,在管家眼里,这阙姑娘已经是未来王府的主子,当然得提前讨好了。
阙清月看向管家,笑了一下,然后迈上台阶,还未入门,便问道。
“吴叔,王爷人呢?”她问。
吴管家道:“刚才宫里好像传来消息,王爷急急忙忙进宫了。”
“出了什么事?吴叔可知道?”
“具体什么事,王爷也没有说啊,是个小太监过来通知的,那小太监我瞧着,吓得脸都白了,说话都是哆嗦的,也不知是何事,王爷连话都未留一句,就走了。”
阙清月低头想了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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