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万般无奈下,脱下了我的牛仔裤和一身各种摔打痕迹洗都洗不掉的破烂t恤,别扭地穿上了裙子。
夏以昼从房间里出来,挑眉戏谑地看着我,说:“哟,没想到啊,我家柔柔居然穿裙子了!”
笑话,我叶柔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孩子王,让堂堂孩子王穿上裙子,太丢脸了!我恼羞成怒,想要跳到夏以昼的身上揍他一顿,可距离和那个人的约定没有几分钟了,我也懒得再和奶奶费什么口舌争论、也想在夏以昼身上节约点力气,我索性穿着裙子就夺门而出赴约去了。
不就是一条裙子,我有什么不敢穿的!
如果那个人敢嘲笑我……我一定会让他尝尝我沙包大的拳头是什么滋味!
我穿过通幽曲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小院子,颇有些年岁的院墙早已泛黄,爬满了藤萝和牵牛花,有一角缺了个洞,小孩子经常从那里抄捷径钻进来玩。
那人正安静地坐在秋千上,偶尔晃一晃腿,带着秋千也荡一荡。听见我的脚步声,他的视线抬起,与我的目光一对上,浅金色的眼底倏然有了光,像一块太阳下晶莹剔透的琥珀,封存着瞳孔的那点黑。他从秋千上站起身,朝我迎来。
若是平时,我就大大咧咧地冲他打招呼了,可裙子仿佛封印住了我的人格,我开口的瞬间犹豫了,爽朗的声音变成了一道九曲十八弯的娇羞声音:“深哥哥……”
我自己第一个受不了,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见他平直的嘴角忽然弯了弯,我急得跳脚,伸手去拉他的嘴角,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不——许——笑!”
我冲得很快,戳他脸上的力气也很大,他一个不察,往后倒了一步。我的脚绊了他的一下,转眼间,我们两个人双双朝地上倒去。下意识的,他搂住了我的腰,我倒在了他的正上方。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看见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真好看啊,这双眼睛。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最终黎深打破了沉默:“你没事吧?”
我火烧屁股一样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向他伸出手,将他拉起来后,说:“我没事,谢谢你!”
他蹲下身,皱眉看着我的腿,抬手轻轻拍了拍我腿上的尘土,说:“你磕伤了,都流血了。”
我弯腰一看,还真是,估计刚才怕自己的腿踢到黎深,情急之下往旁边一别,擦到了。我无所谓地说:“没事,小伤而已!要不是今天非要我穿裙子,肯定不会有伤。”
黎深站起身,拉着我就要走。“要赶紧处理,感染了就不好了。”
可我死死地拉着黎深的手,一步都不肯挪。他愣了愣,回身看我,或许是我的表情太吓人了,他的眼里忽然闪过慌乱。他问:“怎么了?”
“不……不去……那里……”
心脏里的芯核忽然牵引着我的共鸣之力,周围的一切都在嗡鸣颤抖。秋千的铁架子嘎吱作响,摇摇马底下的弹簧上下震动,院墙角落的狗洞上方裂痕寸寸延伸……只要我心念一动,所有能量都会为我所用。
用来干什么?
阻止黎深带我回去那个地方!
我再次从记忆之中猛地回过神来,可是这次并不是苏醒于黎深的精神图景之中,我缓缓移动眼珠子,只看见眼前有明亮的灯光,还有数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医生紧紧盯着我,我瞬间明白自己竟然在手术中途醒过来了。
而我清楚地听到了手术刀、镊子等工具在铁盘上微微震动的声响,输液铁架亦有嗡鸣之声,头顶的灯也好似在逐渐变暗又变亮……
看见我睁开眼,所有人都是一个反应:“我靠,她怎么突然醒了!”
“这动静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不知道!”
“主任!”
黎深看了我一眼,说:“麻醉加倍!”
“可是……”
“我知道,马上结束。”
瞬间,我又失去了意识,回到了黎深的精神图景之中。
而我差点被眼前的画面吓晕。
我竟然出的血比上一次还要多!胸腔里一汪血,不要命地往外冒。但是手术室中那些奇异的动静都随着我被麻晕过去而消失了。
“生命体征在急速下降!!!”
“出血点还没找到吗?!”
“体外循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快快快调血包!之前备下的快没了!”
“肾上腺素准备!”
“出血点!是出血点!!”
“针线!”
黎深快速缝好出血点之后,他厉声问:“生命体征?”
“还在下降!必须开始抢救了!”
“准备抢救!”
刚发完指令,黎深忽然转身将右手的手套摘掉,所有人,包括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将自己的食指悬于我的心脏上方,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的精神力传来一阵波动,紧接着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什么东西被冰封了的声音,“喀啦喀啦”……可是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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