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内的速干胶。
为了把一塌糊涂的嘴巴清理干净,花费了中原中也起码整个早上的时间,等他好不容易坐上马桶想喘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着大有问题。
无论是敞开的裤链还是衣料上某些液体干掉的遗痕,都在提醒他昨晚可能发生了什么。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是那条青花鱼啊啊啊啊啊!!!”
港口黑手党的最高战力,名声响彻横滨地下世界的重力使中原中也,在某位搭档叛逃多年之后,又一次因为对方的缘故抱着脑袋无助地惨叫起来。
那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可意外的。
虽然干部先生对最后的部分记忆不清,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怎么看自己都肯定做了些什么,程度高低先不论,光看床铺上丢得到处都是,尤其故意盖在脸上的用过的纸团,还有被特地泡进水杯,基本确认已经报废的手机,乃至于全身上下都找不到的钱包和车钥匙。
这熟悉到令人仿佛梦回五年前的一切,已经让重力使感到些许胃痛。
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推断,应该没做到最后。
中原中也捂住了脸,惨痛地想,真到那份上他毫不怀疑太宰会果断地先割断他的喉咙,再冷静地考虑如何搞定港黑的追杀。
把衣服收拾到勉强能出门又花费了几个小时,因为重力使下意识仔细检查之后,发现所有衣料连接处的线都被小心地割断了一些,动作不激烈的话还看不出来,行动一大的话,比如骑机车,或者和人动手的时候,可能就免不了直接来一个四分五裂然后当场裸奔……勉强能留条内裤的那种。
该说以太宰一贯的恶劣作风,竟然还好心网开一面给他留了条裤子吗?
那点最后的塑料搭档情并没有让中原中也有所感动,他在浴室里看着自己脸上精彩纷呈的涂鸦内心十分冷漠,之前还非常艰难地想过该如何给青花鱼道歉之类的事情,但在经历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他已经没什么心情了。
起码今天没有。
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向上司解释他毫无预兆地消失了大半天还没接电话的原因,尤其在他必须顶着一头一脸的涂鸦回港黑的时候。
不知道太宰治在签字笔里加了什么料,反正浴室里的沐浴露和酒精统统消不掉。
中原中也一想到boss肯定会带着好奇的笑意询问他,脸上那行‘变态色情蛞蝓’到底是谁写的时候,嘴里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熟悉的苦味。
还不如死了呢。
下午五点,都快下班时分,前来交接任务文书的樋口站在秘书的办公桌旁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垂着肩拖着脚,罕见地以一副极为疲惫的样子慢慢走进办公室的中原干部。
直到门被关上,她才小声地和秘书耳语起来,“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中也先生迟到了整个早上算不算?”秘书先生也小声地和她八卦起来。
“偶尔喝多的时候也就是晚来几个小时……”干部先生的勤劳认真程度哪怕在港黑也是首屈一指,连传话之类的小事都愿意亲自跑一趟的高层真的不多,能让他无故旷了大半天的班甚至打不出一个请假电话,看来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樋口严肃地皱起眉头,“又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来冒犯港黑了?”
“嘛……”回忆起干部先生下午带着墨镜和口罩,一脸遮遮掩掩地来上班的久违眼熟架势,秘书先生摸出手帕擦擦汗,他确实知道什么,但他不太敢说,“应该只是一点私事。”
前搭档的事儿,不就是私事嘛。
“什么私事能……”
秘书先生左右看看,然后对樋口做了个‘太宰’的口型。
樋口一叶愣了愣,樋口一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又和太宰治吵架输了吗……”
“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要不要告诉芥川前辈……”
“樋口小姐,放过中也先生吧。”秘书先生脸上黑线都下来了。
并不知道部下们已经开始八卦小道消息的重力使刚从红叶干部那边回来,因为他脸上的涂鸦需要用专门的卸妆水才能擦掉,似乎是用某种防水眼线液混进了马克笔造成的效果。同时被上司和大姐一起打趣了整个下午的中原中也此刻两眼无神,在办公椅上发了好一阵呆才勉强整理好了精神,去面对今天最大的难题。
桌上并没有堆积文件,那些东西他到达之后第一时间解决掉了。
放在那儿的只是拜托秘书新买回来的手机而已。
虽然旧手机报废得非常彻底,但因为工作需要,外加身为随身物品很人容易出点问题的武斗派,早早养成了随时备份的良好习惯,换手机并没有给中原中也带来太大的困扰。
让他困扰的只是必须在今天之内,给某条混蛋青花鱼打电话这个事实而已——还是破天荒的道歉电话。以前喝醉的次数不少,偶尔闹到太宰身上也不算少见,但打闹和冒犯还是有很严重的区别的。就算重力使对太宰有再多的偏见,也没法昧着良心说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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