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也不给你,你是个妖怪。”虞子钰转而把簪子敬献给灵虚子,“祖师娘,这是弟子孝敬您的,您收下。”
灵虚子只瞥一眼:“我一个出家人,要这东西作甚。”
“你可以拿去卖钱呀,这是三殿下给我的,这上头镶嵌的金子是赤金,可值钱了。”
灵虚子似笑非笑,接过簪子放入布袋中。
马车一路疾驰,卷起飞扬尘土。虞子钰掀开车帘探出头往后看,后方马车中,李奉也同样探出头朝前看。
两人目光对上,李奉隔空朝她亲了个嘴儿。虞子钰对他吐舌头,放下帘子缩回脑袋。
甚至无聊,她又开了话头:“祖师娘,是男女有别,所以男妖怪和李奉乘一辆马车,女妖怪和咱们乘一辆吗?”
灵虚子闭目养神:“你要是想和李奉玩儿,可以去坐后面那辆。”
“才不是,随便问问而已。”
一路上几乎不停歇,赶了一下午脚程。夜幕拉开前,马车在昨日虞子钰遇到的驿站停下。
灵虚子先出来,让堂倌腾出两间房,对虞子钰道:“让李奉带那两人住一间,你跟我,还有这姑娘住一间。”
“啊,我不和李奉一起住吗?”虞子钰下意识问道。
李既演从身后走来,手臂揽住虞子钰腰身,对灵虚子道:“道长,我与子钰已是夫妻,自然得住一间。”
虞子钰当下已能够从语气中,轻而易举分辨出李奉和李既演,一听这老成持重的语调,便知道是李既演出来了。
她丧起脸:“是你的话,我就不跟你睡了。”
李既演搭在她腰间的力道收紧,半阖着眼:“是李奉你就睡了,是吗?”
第45章
◎歪门邪道◎
小夫妻俩闹别扭, 灵虚子懒得搭理他们,要了两间房便进入馆内。三个疯子被她往上驱赶,一并带入。
虞子钰提刀跟上:“祖师娘, 等等我, 我今晚跟您一起睡。”
驿站屋舍僻陋, 待客别馆充其量只能称为窝棚。后院一连排木屋草棚就是客房, 舍内逼仄狭小,仅有容膝之地,人一进去颇为局促。
里头物件一览而尽, 两张矮榻, 两条木椅, 一张长桌。虽然简陋寒酸,好在还算整洁, 没什么异味。
虞子钰站在屋内中央, 又坐到矮榻上试了试, 埋怨道:“这么硬,还不如去睡坟地里。”
“那你去睡坟地。”灵虚子一手牵着疯姑娘,一手提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肩上搭着褡裢进来。
她领疯姑娘坐在长桌前, 从包袱里摸出一包蜜饯给她,吩咐虞子钰:“你在这里看着她, 为师去安顿另外那两人, 很快回来。”
虞子钰甚是不满:“祖师娘可真偏心,拿小食给妖怪吃,都不给我吃。”
未等灵虚子回话, 疯姑娘自己捧着一整包蜜饯, 坐到虞子钰身边, 傻笑着:“吃,一起吃。”
虞子钰骄横起来,下巴抬得老高,双臂环抱:“我才不吃呢,这是妖怪吃的东西,我吃了要折寿的。”
“爱吃不吃。”灵虚子一挥衣袖出门,去安顿另外两名疯男。
李既演站在院中,思虑片刻后单独开了间房,简单打扫过一番才过来叫虞子钰。虞子钰正与疯姑娘并肩坐于矮榻上吃蜜饯。
他进来,站至虞子钰跟前:“时候不早了,该回去歇息了。”
虞子钰偏过头,看也不看他:“我才不跟你讲话。”
李既演能够猜出,她还在为流产的事生气,道:“娘子,我们单独谈谈。”
“不谈。”虞子钰才不会轻易离去,祖师娘让她看管这女妖怪,她岂能随意离去。
李既演站在她身旁等了会儿,到底是有过肌肤之亲,自然而然手搭在她肩上捏了捏。虞子钰耸肩要甩开他的手:“手拿开,不许碰我。”
李既演抬起手,又玩起她圆润的耳垂。
虞子钰烦他,起来牵起疯姑娘的手就要往外走,一副要和李既演彻底断绝关系的模样。李既演也跟出去,紧挨着她走,肩膀跟她不停擦过。
“说了多少遍,不许你跟着我。”虞子钰转过来,面色不善瞪他,又骂了句,“淫贼。”
疯姑娘听到“淫贼”二字,也面色微怒,双目瞪圆,学虞子钰的语气:“娘亲说了,淫贼不能靠近姑娘。”
有了个随声附和她的,虞子钰得意洋洋教训起李既演:“一个妖怪都懂的道理,你作为人居然不懂,淫贼离我们远一点儿。”
她搭起疯姑娘肩膀,推她往前,硬是走出吆五喝六的气势来。
到对面排房去找灵虚子,喊道:“祖师娘,李既演总是缠着我,你也不管管他。”
灵虚子一听到虞子钰的声音,头都大了,她站在屋内督促两个疯男快些吃饭,回头斥了虞子钰一句:“你一天天的不好好悟道,大呼小叫干嘛。”
虞子钰牵着疯姑娘的手进来:“李既演总是乱我道心,我都没法安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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