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认识秦乌?仔细想想,认识也很正常。多重身份套在秦乌身上,合东基地认识他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合东基地的大多数人,在面对秦乌时表现出的都是畏惧,他们在畏惧什么?还有奇虎说的话,要有多大的亏欠,才会让合东基地决定无条件答应秦乌的每一次请求。在复杂的思绪和熟悉的失重感中惊醒。眼前漆黑一片,时黎知重重的喘息声吓得他自己抖了一下。脚下猛踢一下,踢到个坚硬的东西,他嘶了一声。想伸手揉揉酸痛的脚,一动才发现,他正亲密地缩在秦乌怀里。只要他一动,秦乌必然会醒过来。不过现在,他已经动完了,秦乌也已经醒了不知道多久了。“不还意思啊,吵醒你了。”时黎知张口,嗓音哑得厉害。人的脆弱会在晚上被放大,以前时黎知从没感觉过,现在才知道,这句话说的真对。搂住他的秦乌明明还什么都没说,他已经开始鼻酸,视线更模糊了。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名正言顺的,时黎知一个头锤扎进秦乌怀里,来回乱蹭。柔软的发丝接连不断地拂过秦乌的下巴。“又做噩梦了?”秦乌温声询问。“嗯,又是那个戴金色蝴蝶的老师。”时黎知鼻音很重,瓮声瓮气的说他梦见的事。在说到“带我看一个好东西”时加重了语气。然后就是他朝中山装老师开了一枪,梦境坍塌,他惊醒。“做得好。”秦乌安慰般亲亲时黎知的额头,环住他脊背的手有节奏地轻拍,“睡吧,今晚不会再做梦了。”“嗯,明天我想吃烤鸡。”时黎知睡不着,但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秦乌拍背太催眠了,他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这回没有再做梦,阳光透过眼皮,时黎知隐约感受到光照,不用睁眼就知道外面肯定天光大亮。现在秦乌肯定起床了,他可以久违地赖个床。深吸一口气,抱住被子翻个身,伸出去的腿勾到了另一条腿。“?”时黎知吓了一跳,猛地睁眼,与一双碧绿的眼瞳对了个正着。阳光下,秦乌的眼珠透亮,睫毛之间留住了金色的光辉。怕秦乌眼睛不舒服,时黎知下意识撑起身体,挡住了那束射向秦乌的阳光。“今天不用忙吗?”时黎知冲动地低头给了秦乌一个早安吻,笑着问。“不忙。”秦乌眸光闪烁,单手揽住时黎知的腰。手臂上块块分明的肌肉硌着时黎知的腰,他很瘦,秦乌单只手臂便能一整个圈住。
没怎么用力,时黎知没防备倒在秦乌身上。秦队长的吻来势汹汹,时黎知被按在床上亲得差点喘不过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前者。撑在秦乌胸口的手无力地推拒,像是在欲拒还迎。他的心跳与体温都远超正常值,在秦乌的撩拨下隐隐有继续上升的趋势。“你…轻点。”时黎知扬起脖颈,倒更方便某人动作了。脖子上留下了好几处红痕,充当睡衣的t恤衣摆被撩到了胸口。若隐若现的肋骨随着时黎知的轻喘性感地起伏。两人都起了反应,时黎知不在意做到最后一步,但现在明显不是个合适时机。秦乌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撑起身体,翻到一边,占有欲极强地将时黎知搂进怀里。他们身形刚好契合,时黎知很喜欢这点,秦乌的怀抱足够将他完全笼罩。那种秦乌有事瞒着他的感觉又浮上心头,时黎知猜测可能是关于昨天那个梦。但他现在无暇在意中山服老师口中的“好东西”到底是什么。等真正起床,表针已经悄无声息指到了十二点。早午饭混在一块吃,饭桌上,秦乌没在,危莉黑着脸对他说:“合东基地的那群狗腿子来了。” 合作“怎么说?”时黎知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金色蝴蝶的图案仿佛随着危莉的话出现在他眼前。“来了一群老古板。”危莉冷声埋怨,“那些穿一身黑的,老师来老师去的,那么喜欢穿黑衣服,他们应该被叫做牧师,而不是老师。”说得很有道理,见危莉朝某个方向翻白眼,时黎知才发现刚刚不是他的幻觉。食堂里确实有一堆胸口别着金色蝴蝶的“老古板”,正从他们桌前路过。一群着装不同的人出现在食堂,还大喇喇地露出面庞,投向他们的目光可不少。最前方那个人的侧脸有些眼熟,时黎知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利落的下颌线,唇角挂着的官方笑容,眼尾很纤长,三白眼,给人的感觉很欠揍。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是在哪见过来着?正这么想着,那人似有所感,扭头,精准捕捉到视线的来源,并冲时黎知眨了眨眼。俏皮活泼的风格与他的形象之间产生了很荒谬的割裂感。时黎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这个人,跟奇虎长得有七分相像。但是少了真诚,多了一些算计,给人的感觉就变成了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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