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琛点了点头,将瓶子放在掌心,默念几句口诀,比划了几下后,瓶子里的血液就慢慢变成了浅红色,刚刚的黑雾竟奇迹般地转化成了金色。
两个瓶子放在一起对比,一个就像是神圣的天仙,一个就像是浑浊不堪的地痞流氓。
缪可可盯着两个瓶子看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将深色那瓶收了起来,将浅色那瓶放在手里和沐子琛说:“你的血液看来是可以让魔尊毙命的关键。”
金龙恐怕在第一眼见到沐子琛时就察觉到他有魔界血统了,之后为了除掉魔尊所以下了一步大棋,用秘境试炼查探沐子琛的实力,待确定他就是魔界之人后就设计将沐子琛揽入麾下,教他如何杀死魔尊。
可是……金龙为何非要除掉魔尊呢?
“子琛,你……想除掉魔尊吗?”缪可可将浅色瓶子也收了起来,询问道。
沐子琛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眉目隐在碎发下,看不真切,细小的声音像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
他是魔界之人,按理来说不应该伤害同族,但他自小在仙门长大,被师尊抚养长大,魔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名称而已。
缪可可眼里划过一抹心痛,伸出手拉住他的双手,温柔地说道:“不必想太复杂,按照本心去做吧,若是实在不确定,待我们见到了魔尊再做决定也不迟。”
沐子琛听话地点了点头,与师尊聊了几句后,便跟着她回到了客栈。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 d z
一楼里坐满了吃饭的人,在一个靠窗的角落,二人找到了正在聊天的另外三人,当他们落座后,缪可可发发现南逸风脸色有些泛白,眼睛始终不敢看向他们。
缪可可凑过去望着他询问道:“逸风,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苍白?”
闻言南逸风迅速瞄了她一眼,颤抖着嘴唇说道:“无、无事……”
他不愿意多说,缪可可也不好多问什么,将怀里的胆寒草取出后交给了涟漪,待确定药丸大约要十日左右才能做好后,几人便各自回房了。
银色的月光洒在窗户上,缪可可撑着下巴望着外面,脑海里还在思索着金龙与魔尊的关系,就在这时,门被人敲响。
“师尊,是我……我能否进来和你说话?”南逸风沉闷的声音从门缝中传进来,让缪可可疑惑地歪了歪头。
得到同意后,南逸风进门将其关上,一步一步地走向桌子,眼睛是一刻也不离开缪可可。
这眼神……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熟悉。
待南逸风走进后,缪可可示意他坐下来,然而对方却像块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他却突然跪了下来。
缪可可一怔,想开口叫他起来,却被他一句话堵在了嗓子眼。
“师尊与师弟,是否两情相悦?”
南逸风低着头,眼睛紧闭,仿佛这样就能麻痹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心一般。他这豁出去的模样让缪可可心里一颤,油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是的。”她背稍微往后靠了一些,与他拉开了距离。
得到肯定回答的南逸风身体一颤,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形单影只,无依无靠,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之感。
“是……两情相悦啊……我还以为……”南逸风似乎说不下去了,嘴角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却比哭还难看。
俊俏的脸颊此刻泛出浓重的忧伤,眉目仿佛压了一座山般痛苦,原着里与女主相爱相杀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何时变成了这样?
缪可可想开口询问一些什么事情,却被他突然伸出覆盖在她膝盖上的手吓得忘了词。
“师尊,为何是他?我比他早入师门,比他陪伴您的时间更长,为何您心里只有他?!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南逸风抬起头望向缪可可,这时她才发觉对方已经落下了泪。
他哭着,眼睛已经变得通红,眼里是视死如归般的坚决。
这个情景,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还不等她说话,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紧接着缪可可便感觉手被一抬,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先前跪在地上的人被一拳打到趴在了地上。
“师兄,既然都知道我和师尊两情相悦了,这时候表明心意又有何用呢?”沐子琛的表情全然没有白日的如沐春风,眼眸里盛满了怒火,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捏碎一般。
南逸风晃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擦掉了嘴角的血,本以为两人会打一架,可他却只用悲伤的眼神注视着沐子琛怀里的师尊,语气苍凉:“我曾以为只要我陪在师尊身边,努力修炼,师尊终会回头看我一眼,然而如今看来不过是虚妄,望师尊忘掉与我的那个约定吧……”
说完他便垂着头一晃一晃地离开了房间,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路过的地上竟还能隐隐看到泪痕。
沐子琛注视着他离开后,连忙将缪可可拉开,将她翻了个面左看右看,确保她没被怎么样后松了一口气,看的缪可可心里好笑。
她敲了一下沐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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