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愣。
方才一直躲避视线的陈思妤感受到满手滑腻,错愕地看过来。她眼底不加遮掩的震惊,深深地刺痛了邵矜此刻脆弱的心。
他从高潮里回神,下意识想要说点什么:“不是,我……”
“嗯,知道了。”
可陈思妤没给他这个机会,皱着眉起身,看着被溅到自己衣服上的脏东西,有些嫌弃地说:“快点收拾吧。”
她去洗手池那边清洗,隔间里,邵矜僵坐着,满脑子就听进去一个字:快。
刚才……有五分钟吗?
肯定有的。他只是没经历过有点兴奋,另外场景比较刺激,太紧张了而已,又不是不行,怎么可能连五分钟都没有。区区五分钟。
极力安抚好自己,邵矜恢复了镇定。
只是,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就从一只开屏的孔雀,变得明显沉默寡言了。甚至在送陈思妤回家的路上,她和他说话,他都没心思听,只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司机。
晚上,回去邵矜就做了噩梦。
除了大庭广众下和人接吻,事后被指着鼻子骂‘你鼻孔好丑’这种梦到过不止一次的内容之外,这回,又多了新的场景,带些香艳。
他和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一起倒上床,耳鬓厮磨地纠缠在一起。他们热情拥吻,互相抚摸,一对儿浑圆的雪白大奶,看得他血脉膨胀。
他流出鼻血,但还是兴奋地抱住那奶子,用力啃咬。女人呻吟,他硬起来,转眼,就赤裸相见。
他分开她的腿,握住性器,急不可耐地挺身,闯进去,贯穿——
下一秒,却没感受到任何被包裹的快感。他低头,发现自己射在了门口。
……
从这诡异的梦境中惊醒,邵矜脸色很难看。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陈思妤那儿,居然还能得到第二个心理阴影。
之前初吻被说鼻孔丑,他大受打击,再没对任何人下过嘴。这次更过分,打个飞机,直接秒射了,他不会以后都不行了吧?
不,他完美的人生,绝对不允许有这种瑕疵出现。
邵矜想起他有过阴影后的第二个吻,也是由陈思妤解锁。所以说,从哪里跌倒,就必须要从哪里爬起来?
邵矜有了决断,第二天出现在办公室,又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绝口不提昨晚的狼狈,而是在早会上摸鱼,画了张自己吊在单杠上、掀开衣服露腹肌的黄图,会后塞给陈思妤,说:“怕你没看清,我记下来了,便于回味。”
陈思妤不知道他能这么骚,一时大意了,傻乎乎地还打开看,结果一阵无语。
昨晚的最后,临分别,她对邵矜说:“既然你也不是真的想睡我,以后就别骚了行吗?”
他当时明明应了,现在怎么还来?
陈思妤真的有点烦了,反手将那张折迭整齐的纸团了,丢进垃圾桶。身后,紧跟过来的邵矜很是可惜地‘啧’了一声,像是心疼自己精心的创作就此蒙尘。
陈思妤很想说:就您那画技,如果不是在现场,谁能看出来那一排抽象的东西其实是一个男人美好的肉体?
她不想再费口舌,刚打算无视,就听邵矜很识趣的、用正经了点儿的语气,突然说:“我想过了,我想和你再谈一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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