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七点半,杭锦穿着纯白礼服,外搭一件纯白西装外套,出现在东爵酒店门口,门童下车替她打开车门,杭锦才刚接完电话,摘了蓝牙耳机丢到后座,随后拿起手包,在门童的引领下,走进酒店。
十二月末,北市越发寒冷。
一进酒店,周遭的空气却是暖意融融。
十几个圈中好友都已经坐在餐桌上了,见她过来,全都起身冲她迎来:“你总算来了,大忙人。”
杭锦微笑,一一打过招呼,这才入座点菜。
这儿的服务员全都一对一服务,穿着燕尾服站在杭锦身后,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红酒香槟热茶。
杭锦挑了红酒,他便弯下腰将红酒放在桌上,并轻声询问她是否需要别的饮品,得到否定回答后,又再次站在杭锦身后。
桌上都是投行界年轻一辈的jg英翘楚,杭锦跟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多熟稔,但也都算得上朋友,偶尔也能约出来见面吃饭的那种,只不过杭锦很少参加这种局,推拒的次数多了,显得矫情,她便以一年两次的频率加入。
成年人的应酬是必不可少的。
好在这些人里没什么歪心思,大部分都是来放松聊天的,个别聊些最近的投资动向以及正在接触的项目,杭锦只是听,被问到了,才会回答几句。
话少,但字字珠玑。
几个男x朋友格外欣赏她这种x格,知道杭锦对追求对象的“冷血无情”处理方式之后,纷纷压住心思,只作为朋友跟她靠近,别的多一点想法都不敢冒出来,生怕被杭锦就此拉进黑名单。
她饭吃得不多,没什么胃口,跟几人喝了两杯红酒,便在恰当的时机告辞走人,一走出酒店门口,便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她皱着眉坐进车内,r0u了r0u眉心。
司机问她:“回哪儿?”
“公寓。”杭锦靠在座椅上休息,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弟弟杭煜打来的,她按了接听,放在耳边。
“姐,你带男人回盛世华庭了?”杭煜压着声音说,“保安跟咱爸说有个男人上去了,咱爸以为是你男朋友,说要去看看,现在正找高尔夫球杆呢,说怀疑是姓陆的那小子。”
杭锦按了按太yanx,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安排陈霖住进去了。
“不是。”杭锦皱着眉叹气,“他怎么这么能折腾。”
“他能折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杭煜挂断之前,又问了句,“不是男朋友,那是谁?”
杭锦没理他,果断挂了电话,又跟司机说了句:“去盛世华庭。”
夜里九点十五分,车子停在盛世华庭,杭锦先进了保安室,入冬的夜晚极冷,她仍穿着礼服,西装外套阻挡不了冷冽的寒意,她被冻得皱起眉。
保安室里开着强劲的暖气,她进来后,眉头终于舒展开。
五个保安见她进来,起身冲她招呼,有个别新来的没见过她,并不认识,礼貌地问她:“有什么事吗?”
杭锦没有开口,挨个盯着看,直到看见一个视线闪躲的,当即走到对方面前:“是你吧,手机拿出来我看看。”
那人还想强撑,却抵不过杭锦压迫极强的气场,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se却极冷:“要我叫你领导过来吗?”
他登时拿出手机,解了锁递到她面前。
杭锦点开通话记录,果然看见杭提耘的电话号码,她把手机还给他,语气很淡,却透着警告意味:“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出保安室,走向e7栋一单元七楼701。
输完指纹锁进屋时,她站在玄关,看见陈霖光着身t,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洗手间出来。
大概没料到门外忽然有人进来,他短暂地愣了下,随后才迅速拿擦头的毛巾捂住下t,转过身,快步回到洗手间。
杭锦将包放在鞋柜上,皱着眉看向地板,被红酒侵袭的大脑分出一点点jg力去反思,她为什么要主动将麻烦带进自己的领地——这个时候的她,本该躺在自己的公寓里泡澡。
而不是来到这儿,看陈霖的0t。
真要命,她闭了闭眼,刚刚的画面一时半会还没能从脑子里出去,她蹙着眉靠在鞋柜上,被冻得打了个喷嚏,这才想起,自己原本进屋是想找件外套的。
不等她换鞋进去,门外传来门铃声,她看了眼可视门铃,是父亲杭提耘,还带着母亲冯淑君。
她打开门,门外的杭提耘见她也在,有些诧异,问她:“你,你跟男人同居了?”
母亲冯淑君也惊讶地掩着嘴,旋即拉了拉杭提耘:“小点声,进去说话。”
杭锦请他俩进屋,随后换了拖鞋进去,打开中央空调,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也没再去换外套,直接坐在沙发上,冲杭提耘说:“是我资助的一个学生,这两天脑震荡住院,医院太吵了,我让他过来住几天。”
“我就说嘛,肯定不是陆运复,你爸非不信,偏要来看看才放心。”冯淑君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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