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奇怪之下,他转头一看,却发现他身边那绝清竟然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身子扭来扭去,抖动个不停,脸上则满是兴奋之色,嘴里也哼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在念唱什么古怪的经文。除了绝清,聚集在高台之下的老百姓也同样挥舞着双手,抖动着身体,整齐一致地扭来扭去,嘴里也一齐哼着某种奇怪的音律,而且满脸的兴奋,倒好像是中了什么魔怔一般。还有那些原本过来劝阻百姓的大罗教弟子,也跟那些百姓一样,忘我的哼着,跳着,挥舞着双手。整个天坛上,成千上万的人一齐舞动着,和着高台上那位降龙尊者的蛊铃声,嘴里有节奏地哼哼个不停,场面一时间也是蔚为壮观。空续愣了愣后,终于明白了过来,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强压下了心头想要和大家一起舞动起来,哼唱起来的冲动。只不过他心中却更是震撼和惊奇,因为大家之所以会这幅模样,就是因为受了高台上那位正在念唱蛊经的降龙罗汉的感染,不知不觉地跟着那位尊者一起舞动起来,哼唱起来。也就是说大家完全是不自觉地在舞动着,哼唱着。就算是空续,已是人间界绝顶高手,修为远胜过那位降龙尊者,但如果不是刻意压制心头冲动,以及一直存有戒备之心,都差点忍不住和大家一样舞动起来,哼唱起来。而那位降龙尊者唱经声中的感染力或者说蛊惑力也可见一斑。空续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自己,虽说是大蛊师一级的绝顶高手,在蛊道中浸y几十年,但念唱蛊经时也至多只能影响人的情绪,绝没有这样的感染力,无法通过念唱蛊经直接控制人的行为。在空续感觉,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位降龙尊者与其说是在念唱蛊经,倒不如说是在施展什么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神秘蛊术。只是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根本想不到高台上那位所谓的降龙尊者念唱的根本不是什么蛊经,而是在唱另外一个世界的歌曲。而高台上的胡未也已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也并不十分清楚高台下的情况,在唱完了《浪花一朵朵》之后,便在戒戒的带领下,又马上唱起了那首《纤夫的爱》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而高台下的听众在稍稍一顿之后,也是再次跟着胡未和戒戒舞动和哼唱起来,只不过换了新的节奏,现场气氛也是越来越热烈。虽然高台下的人只是简单的哼唱着,就像是在和声一般,但成千上万人的哼唱声也如万千水滴一般渐渐汇聚成了溪流,变得气势磅礴。随着声音越传越远,越来越多的百姓朝着天坛这边涌了过来。而在听到胡未和戒戒的歌声之后,这些人经过短暂的新奇和疑惑之后,便很快受其感染,渐渐加入了大队伍之中,跟着大家一起忘我的舞动和哼唱起来。
只有那空续在强压下心头莫名冲动的同时,脸色则是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扫视四周,发现高台下的人几乎都是一副忘我的摸样,也只有他还有那皇甫亮两个人,能够勉强使自己不受胡未歌声的影响,还保持着基本的清醒。不过那皇甫亮却又与他不同,皇甫亮虽然也是极为惊讶,但并没有空续的那种不安,反而是十分的欣喜,因为不管高台上胡未的歌声最终会给百姓们带来样的结果,但至少目前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百姓前来聆听,也感染了越来越多的百姓。大概感受到空续的视线,皇甫亮转头朝空续这里看了看,而后又朝空续淡淡地笑了笑。空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朝皇甫亮点了点头,随即却重重地拍了下身边那绝清的肩膀,“没用的东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然后他便转过身,挤开人群,快步离开了天坛。虽然他勉强压住了心头的冲动,只是整个人却还是不时会感到兴奋和激动,想要高声大叫,舞动身体,而同时他又因计划受挫,并且胡未的种种表现远远出乎他的预料,而生起一种挫折感甚至说失败感,这两种情绪相交,更使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是一个人喝酒喝高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很兴奋很激动,甚至想跳到桌子跳个舞,可心里却始终忘不了一件很伤心很难过的事情,所以觉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结果心里也十分矛盾十分难受,有一种又想哭又想笑的冲动。所以空续也是终于萌生退意,想要早点离去,也好静心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只是他走到天坛边上后,转头一看,却发现那绝清竟然没有跟上来。其实那绝清在被空续拍了下肩之后,倒是回过了神来,见空续要走,也赶紧跟了上来,只是没走几步,他却又抑制不住心头的冲动,跟着大家舞动和哼唱起来,走路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而没过多久,他更是停下了脚步,再一次陷入了忘我的状态之中,情不自禁地和大家一起舞动着,哼唱着。他的心里也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觉得身体很舒服,精神很愉悦,只想永远这样子舞下去唱下去,不要再醒来。空续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最终他并没有回去找绝清,而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又骂了句没用的东西,便自顾离开了。在天坛西南方向,那万俟凌烈带着两个儿子万俟元朗和万俟元术以及女儿万俟清秋正站在一小树林里。那万俟凌烈脸色严肃,微微眯着眼睛,紧盯着远处那高台上正忘我的摇着蛊铃,晃动身体,唱着歌曲的胡未,眼里也同样带着惊疑之色。他又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万俟元朗和万俟元术则也是和天坛上那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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