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绝仲的声音,紧跟在无缘身后追着戒戒和阿红跑的无为不由面露惊讶,站在那里,一脸疑惑道:“绝仲师叔?!……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胡未虽然也有些吃惊,吃惊于绝仲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不过对于绝仲会找来这里却也没太大的意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便抬脚走出了卧房,去开那院门。无为却紧跟了上来,并且加快速度,抢在胡未的前面,把院门打开,然后挡在胡未和门外的绝仲之间,脸上也显得有些紧张。他知道胡未和绝仲之间的过节,猜想绝仲来找胡未只怕并无什么好事,所以担心两人见面后会起什么冲突,因此才抢在了胡未前面,以免两人真的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无为深知绝仲的脾气,谁让他看不顺眼了,必定要好好折辱一番,这大罗寺的低阶段弟子也没少受他的欺负,甚至一些修为比他高的大学徒,比如无为自己,也碍着绝仲是比他们大一辈的师叔,更是那黄太师的儿子,一直对绝仲颇多容让,而这也使得绝仲更加跋扈。无为虽然感觉胡未的身份可能也不一般,但也以为胡未的身份还是不大可能比得过绝仲,否则胡未的身份也应该早就传开了,不大可能掩盖得住,毕竟北唐国真正称得上世家大族的也就那么几个。而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胡未刚入大罗教,绝仲就算再不学无术,但好歹在大罗教呆了这么多年了,手上又还有空闻给他的勾魂索,胡未真跟他起了冲突,那也铁定要吃亏,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就怕胡未吃大亏。至于胡未上次把绝仲打翻在地,就连绝仲自己都以为是胡未侥幸,更不要说无为了。无为打开门后,看到门外的绝仲一脸怒气,再加他双眼深陷,眼圈发黑,眼珠发红,看去更显狰狞,而他手上则拿着那勾魂索,那勾魂索的前头竟是如条黑蛇一般在空中自舞不停,似乎随时都会飞出噬人一般。绝仲也不由暗暗叫苦,心想这事看去远比自己想像的严重。不过他也不敢退开,仍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朝绝仲双手合十做了个礼:“绝仲师叔,不知您来这里有何贵干。”“给我滚开!我来找无戒那小子算账!”绝仲见到开门的是无为,也是有些意外,不过随之却又起更多怒气,恶声恶气地说道。“不知道绝仲师叔找我有什么事?”站在无为身后的胡未探出个头,一脸疑惑地说道。见到胡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想起自己这些天所受的苦,绝仲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推开无为,叫道:“无戒,今天不给你个教训,你还真不想把我这师叔放在眼里吗?”无为却赶紧一把拉住绝仲的手,急说道:“师叔消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先好好说说么?”绝仲甩了一下手,却没能将无为甩开,自己反而被无为带动,向后退了一步。他转头瞪着无为,叫道:“给我撒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敢管闲事,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胡未看了看一脸为难的无为,脸上笑意稍收,眯起眼睛说道:“绝仲师叔,我也很疑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好像我们这些天都没见过面吧?”“你别跟我装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害我?”绝仲指着胡未的鼻子叫道。听绝仲一说,胡未反而放下心来,说道:“绝仲师叔,你可不能乱说话,我怎么害你了,你手上可有什么证据?”胡未虽然知道绝仲迟早要察觉到异常,并最终找到这里来,但绝仲现在找来,他也还是有些担心,怕被绝仲抓到了什么把柄。不过他现在却听出来了,这绝仲之所以找上门来,也只不过是依自己的猜测而已,显然手上并没证据在握,否则也不会这么说了,所以胡未也是没了什么顾忌,索性不去承认,推脱个干净,就算绝仲闹到空闻他们那里,也无法占到什么理。而说实话,胡未也自觉这几天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不但每天行动前他都要好好沐浴一番,消掉身上的气息,而且他用的东西虽不厉害或者说高明,却也是他自己炼制出来的,使用的手段事后都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就算是空闻和空见去现场看了,也未必能指证到他的头上,所以他至多也只是有些嫌疑罢了,而不大可能有什么证据使得他被确定为罪魁祸首。当然他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过现在看来,绝仲明显是没抓到他的什么把柄,因此他也索性继续装糊涂。胡未这么一说,绝仲果真一时无话反驳,一张黑脸也渐渐涨红起来,过了许久,他才硬声说道:“除了你还会有谁?!在这杨林县,除了你,还有谁敢不听我的话,还有谁敢再三地损我面子?”
说着,他转身一把揪住无为的衣襟,“你吗?你敢吗?!”而后,他又指向站在边上的无缘:“你吗,你敢吗?”无为无语沉默,无缘更是吓得低下了头。“是的,你们都不敢!”绝仲哼了一声,面露一丝得意,而后却突然恨恨地瞪向胡未,“只有你,只有你是如此的胆大包天,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你竟敢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我用一个小指头也能捻死你?!”胡未也无语了,心里却是忍不住冷笑一声,暗说了句疯子。接着,他转过身,往回走去,懒得再理会绝仲。对于绝仲,他突然感觉连说话的兴趣都没了,与这种人计较,完全是吃饱了没事做。胡未甚至觉得这些天不顾夜深天冷,偷偷跑去找绝仲麻烦,到底是否值得。可以说与这样无可救药的疯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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