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未在第二个木桶里洗完后,无为果真又请胡未去下一个房间,再洗第三遍。胡未刚刚听了无为所说,心情正有些抑郁,便说道:“我觉得已经挺干净的了,不用再洗了吧?”胡未心想就算洁癖也不用这么洗澡的吧,再洗下去皮都要搓破了。而且刚才听无为说什么大妖小妖的,胡未也不由想起了那西游记来,心虚的他甚至忍不住怀疑无为要他洗这么多次,该不会是想等他洗得干净了,再把他放进大锅里蒸煮了,当做他们所养的那些蛊妖的食物来着。那知无为却是摇了摇头,稍显严肃道:“还是请您再洗一遍吧,我们这里的香土不同于民间那些香土,是我大罗教特制的,每一块都有不同的用途,等洗过三遍,用过这三块香土,你身上所特有的气味便能暂时被遮掩住,能够更好的融与这天地之中,而且用得久了,还能强筋健骨,令人神清气爽。如果当时在山上你刚用过这些香土的话,在下的三尾独角兽只怕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你了。”胡未听得一知半解,将信将疑,但见无为说得认真,便也不再坚持没,又去了下一个房间。下一个房间里也仍是一个大木桶,不过热水上漂浮着的花瓣却变成了白色的。“这些花瓣也有讲究么?”胡未指了指水上那些花瓣,问道。“是。”无为微笑回道。胡未看着无为,正等他的下文,不想无为却是没做解释,而是退了出去,搞得胡未心下颇是尴尬。等胡未终于洗完了,无为给胡未拿来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不过却不是胡未意料之中无为他们穿的那种似袍似褂的长衣,而是一套文士穿的长衫,他跟胡未解释道:“请先将就一下,等明儿您受了戒,便与我等一样了,才可以穿大罗教的罗衣。”胡未也没怎么理会,相比无为他们身上穿的那露了一边肩,看似不伦不类的衣服,他觉得还不如就穿这样的长衫。他换上那件长衫后,又束起长发,倒还真有几分文士的潇洒风流,让胡未自己颇有些自得。正当胡未在那里扭来扭去,摆着各种造型,甚至想着要不要叫无为拿面镜子来照照看时,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咕叫了起来,所谓文士风流也顿时荡然无存,变成了一落拓书生。且不说胡未昏睡了多少时间,就说他刚刚泡了这么长时间的热水,也确实要饿了。胡未也是微带尴尬,笑看向无为,其意自是十分明显。胡未甚至心想,这里连洗澡都这么讲究,那吃的方面也应该不会马虎,胡未虽没期望什么饕餮大餐,满汉全席,但也是有些期待,这里的吃食会有多么的丰盛。在原来的世界里,胡未虽不是什么美食家,但有闲的时候也喜欢照着食谱或者电视里的节目,弄一些创意小吃和菜肴,自斟自饮,自娱自乐。哪料想无为却是视而不见,只让胡未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叫他,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开。胡未顿时有些急了,也顾不得矜持,说自己肚子饿了,该去哪里吃东西,又问无为或者是不是可以帮他拿些吃的来。无为却是脸色微变,而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只怕不成,您得斋戒一日,到了明儿方能进食,这也是首师大人特意叮嘱过的。”“斋、斋戒?!”胡未愣住,可是不等他问,无为便已飘然离去,不见了踪影。咳,这叫什么事儿?!胡未无奈苦笑。于是乎,深更半夜,在这偌大的院子里,胡未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得入眠,与其说是因为心事太重,还不如说是肚子太饿,以致无法睡去。他甚至好几次从那大床上跳,想出门去找点吃的,不过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回了床上捂着肚子继续翻滚。其实他身边倒还有那瓶二锅头,喝下去倒或许能暂时解解饥饿,不过这二锅头是他从原来那世界带来的,胡未也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把它喝掉,天晓得以后还能不能喝到这样的酒。虽说胡未对于原来那世界并无多大眷恋,但终归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多少还有点感情,他的手机,钱包,身上的衣裤以及这二锅头等寥寥几样东西,对于他来说,也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意义。他换下来的那身衣裤,也是被他折得整整齐,放在一个香樟木柜中;而他那直板手机也是关了电源,并非全因这里移不动,联不通,手机也没什么用处,而是想节省点电量,多用些时间,要知里面还放着好几部电子书,都没来得及看呢。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一大早的,那无为便过来找胡未了,他帮胡未打了水,给胡未洗了脸后,便带着胡未去了那大雄宝殿。进了大雄宝殿,胡未又见到了那白眉老者和其他几个人。而除了白眉老者依旧一脸淡然,稍带威严外,其它的人却隐有兴奋期待之色。他们昨天听白眉老者说了,今天便能知道胡未是否真是尊者降世,所以也是颇为期待,想知道今天怎么能确定胡未真是尊者降世。等无为退出去后,白眉老者微微笑道:“现在请尊者受戒吧?”
“受戒,什么受戒?!”胡未愣了一下,心中却起一丝很不好的预感。“尊者虽自梵天来,但既入我凡尘,便算重入我大罗教,所以也得重新受戒。所谓从头开始,现在先请您剃度,庄严六根,皆令清静。”白眉老者说道,同时朝着旁边招了招手,便有人端上来一个盘子,盘子上覆着一块红锦,红锦上却又还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剃、剃度?!”胡未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你是要我把头发都剃了,和你们一样吗?”“三千青丝,亦为三千烦恼,把三千烦恼丝去了,才可得六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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