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我背了很多关于滇王府的手记,还几次让我跟着飞龙军在滇王府周边执行任务,所以很熟悉。不过我发誓,绝对是进到茗谷圣地后我才肯定,他从一开始就想让我继承流云轩!”青天无辜的摊开双手,指尖还沾了不少的油腻。虽然不合时宜,可是霍青天此时的表情动作让风忆雪想起了两个字,生活!似乎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那种很生活的男人,炒得一手好菜,懂得生活中每一个细小的窍门,知道如何享受生活,更加知道如何将生活变得更生活。呵,只可惜,江湖不是生活,这是风忆雪此时最大的感慨。如果大家都是平常人家的儿女,自然是恩爱白头的一对,可惜彼此都背负了太多,根本没有机会放开所有。所谓隐居,其实是一种奢望,没有人逃的过,宿命的安排。“为什么你一直瞒着我们?”风忆雪的语气不像先前那么冷漠,多了几分慵懒。对于忆雪一直执着于被骗了这个问题,霍青天有些无奈。“就是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思,就没说了呗。主要还是怕你误会。总之就是,哎,怎么说,反正就是都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师父不能说没有就没有,骗也骗了,还能怎么样?!却见风忆雪没有说话,而是精神高度集中的凝听屋子外面的动静。霍青天紧张的看向苏唯生。三人的武功都不弱,此时都隐约察觉到屋子外面大量移动的人声很不寻常。瑶族的寨子建在山林间,房屋地势不熟悉之外,滇王府诡异的蛇虫鼠蚁也好对付。纵然觉得危险将至,却不能贸然冲出去,大家都有些失了主意。忽然,一条红黑色的小蛇从窗子的缝隙中飞快窜了进来,霍青天眼疾手快抽出流云剑的瞬间已经将毒蛇斩于剑下。大家都不敢松懈,三人紧握佩剑,扫视四周的空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人蹑上了我们!”苏唯生低头,看见自己白色的衣袍上溅了毒蛇的血液,立刻开始作呕。平时没有什么动物比蛇更让他觉得恐惧和恶心的了。眼看风忆雪对于这种山中杀手也有些不适,眉心皱的很紧。却在此时,无数的品种的蛇群仿佛看见美食一样疯狂的涌进了木屋。绿的、花的、红的、黑的,无所不有,一剑下去,少说也能斩断四五条。霍青天凭借着四面墙壁的作用,不断腾空挥剑,将刚刚钻进来的毒蛇斩杀。腥臭的味道立刻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苏唯生已经退到了屋角一处,显得狼狈不堪。风忆雪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断洒出的药粉虽然阻止了毒蛇的攻势,却被腥臭熏得脸色发白,看上去四肢都有些发软。“数量太大了,我们必须突围出去!”霍青天冲到苏唯生身边一把搀住他,然后杀出一条血路向着风忆雪过去。说来也怪,这些毒蛇虽然很多,也不断向着人冲来,却似乎没有伤人的意思,至少到目前还没有谁被蛇咬到。“青天,”风忆雪的声音变得虚弱了,“屋顶,屋顶没有蛇!”霍青天迅速抬头,果然,这些疯了的蛇群到处乱窜,却没有一条从屋顶进来,也没有一条攀上屋顶的。说时迟那时快,青天左手一推,让苏唯生跌向风忆雪,自己提着流云剑借助木屋的墙壁腾空窜上屋顶。轰!一声巨响,霍青天仿佛天生一样沐浴在月色黯淡的光点中,手中的流云剑发着微微暗光,傲然环视。“忆雪,上来!”风忆雪抬头看向高处,被他冲破的屋顶残渣从洞口跌落下来,立刻逼退了一些蛇群。难道,屋顶撒了硫磺!?糟了,“青天,危险!”没等风忆雪叫喊完危险的警告,一张巨大的渔网已经铺天盖地的向着霍青天飞来。黑色的夜空中不好辨认细致的渔网,却可以借着月光清晰地感觉到一些亮亮的丝线相互交织,没有任何缺口。因为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风忆雪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在晕过去的苏唯生身上撒了很多药粉放在屋子里。自己也腾空跃起,窜出了木屋。刚一出来,就看见霍青天狼狈的跳跃而起又重重落回屋顶。本能的觉得有东西向自己逼近,梦魂剑横扫而出,噌……居然带起刺耳的金属交击声。接踵而至的是一股阴柔之力,猛的拉扯之下,梦魂剑居然从风忆雪手中脱手而出。忆雪此时方才看清,挂着梦魂剑的是一张渔网,而且材质非凡,居然连剑都无法斩断。
瞬间的功夫,霍青天双手环抱着风忆雪落到了地面,却是被渔网卷着滚落了一段距离。两人的佩剑都已经脱手,无奈看着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啪!啪!拍掌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显得异常刺耳。两人都深深明白,这次算是着了道了,只是不知对方是谁,如此神机妙算。月光似水,洒在一个素衣女子的身上,那仿佛莲花开落的眷美,倒是配合了这夜的静谧。“不愧是流云轩的继承人,果然是胆识过人,而且,”女子露在面纱外面的双眼扫过风忆雪,“痴情的很啊!”霍青天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对她的身份完全无法判断。倒是风忆雪,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却说不上来,居然是一种亲切。呵,这种时候用亲切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敌人的确很奇怪,但那种好像相识多年的好友的感觉却不断涌现。“你究竟是谁?”如果是褚吟晓,哼,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风忆雪侧脸,努力捕捉每一丝那个女人的动作与表情。“药王谷谷主?听说很多男人都对你痴心一片,霍公子只怕要小心呢!”又是个开口就问自己情债的女人,简直和飘红罗刹那个变态的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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