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坚硬,我们有机会。一、方向
空气暴躁,嗓子里咳出烟尘的碎末。五月在墙角里高烧不退,一百颗樱桃蕃茄,是饥渴的全部奢望。
笔写的生活是软弱构筑的堂皇,眼前的真相不是真相。
出去走走,从凌晨一点五十八分的睡眠里错失的,阳光底下看见碰见一个侧面。扬起脸,虚眯着眼,然后,去想,去怀疑。
我想我是不存在的,藕丝挂在虚空中,荒诞延伸,一切都不可知。这样的情境,我获得的伤害是透明的渣子,闪着薄的光,一点点的左转右转。太阳还在的时候,一个碎片是一个碎片的欢乐。
是谁说的,指尖的方向是我花开的方向。一个不能发音的语言,是五月发肿的扁桃体,在安睡的眼睛上,咳成一串。
二、独自想像
找不到呼吸了,谁的火烧在我的心里。像爱人会给我突然发紧的拥抱,再转身离开,窒息一直停留。
我是个独自想像的人,眼神穿过空中楼阁,我是镜子里的尘埃。夏天的温度太低,我的热泪盈眶,一切都不在,你在云层之外。
抹布洗的很干净,可我不会用来擦眼泪。那里有纷杂的气味,来来去去,喜爱的,憎恨的,都和眼泪没有关系。
闷不出声的笑了,我想要留住的,终究还是存在的。只不过,不是在我这里。那些丧失,是多么可爱的认为。你归还于神,我归还于我,我知道,我爱你。
三、长发着凉
季节是很深的洞,音乐不懂变换,可季节懂。拍打昨天的脸,没有新添皱纹,没有别人的吻痕。
不停的口渴,不停的喝水,口水没有质感,我丢开所有的热闹。
我在长发里,梳洗一些有关后来的细节,发现凌晨的风很冷,然后,准确着凉。接下来,我只想穿越这里,找另一个地方安睡。
我可以看见你吗?你给我火的火,我一直保留。我们来验证它的实效。燃烧或是灼伤。
这样那样的事情,我习惯人世很长,慢慢的来不及。可是,春天还没完,人时未尽。
四、后来
在听刘若英的后来,听不清歌词,趴在枕头里沉沉的睡着。
时间很坚硬,我们有机会。
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他把离去说得很小心。
可是行李已经打包,他并不需要我挽留或是再来些不死不活的讨价还价。衣服和书本,他最爱的根雕,最钟意的cd早就做好了整装待发的准备。
他伸出手,隐忍的表情好像是我要琵琶别抱。“阿莞,再抱我一下。”
当覆水难收的时候,女人总是想勉力一试,男人则尽快结稿,然后装订成册,偶尔兴起翻阅的兴趣,因为每次历经,都是可圈可点的炫耀。
当初接他貌似真诚的盅惑,以为会是水深火热处的出口,原来不过是从十七层地狱又跌到了十八层。
他选择拥抱作了结的句点,是因为他想让每个女人都以为他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动作,她的幸福也许会有转弯回头的余地,由此更加恋恋,全然忘记倾盆之后的泥水狼籍怎生收拾?
我说:“稍等一下!”
冲进洗手间,把洗脸池上的吉列飞利浦电动器械,泡沫状膏状物体一股脑儿收进垃圾袋,扔进他怀里。
“请带走!”
刚才在洗手间镜子里扫到自己一脸苍惶,或许这种表情类似失恋的正常神情,所以让这男人心生别念了吧?
等会儿要做一补水保湿面膜。
爱情的存在是一种相互取暖的过程,如果不需要额外的温度,它会成为燃烧的导火索,燃烧的下场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离开,这是唯一正确的走向。
他带走了我的家门钥匙。
他是故意的。
因为他还留下了一张存折,数额不大,密码提取的。秋冬天的衣服也几乎原封,也许想我会带它们出去晒晒太阳。
睡到自然醒,再让皮肤饱饱的喝过水。在路灯点亮之前,我决定上街,找锁匠换掉那把锁。
街上新开一家花店,套路似的营造姹紫嫣红,玫瑰在冷藏箱里有点发蔫,抛来的媚眼风尘味十足,烟火气的很。百合潦草的张合花瓣,不甚清醒的趴着。大束大束的满天星倒是蓬勃,肆无忌惮的四处伸展。
花店小姐瞅一眼我的拖鞋、斜肩衫,蓬松零乱的长发,用轻睨给我一个定义。
“要什么?”今日偶见不假辞色,不卑不亢的说话方式,原来还没有绝种哈?还以为我那么不着人待见呢。
“这个这个那个。”手指琴挑似的做出兰花状。
结帐的时候,我凑小姐跟前,谄媚地说:“打折吗?”
小姐的轻睨依然故我,我抱了花束狼狈逃窜。
&nbbsp;翻街过巷找到一驼背锁匠,听他一路絮絮的表白换锁技术,呵呵地傻笑回应。
二十分钟后,我又找到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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