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
齐锦绣道:“打从沈家回来,也有两三天了,这几日我也一直在想着很多事情。正如伯娘所说,往后培养锦荣,养活锦华跟甜宝的重担,都搁我一人肩上了。所以。所以我想,若是大伯娘真有意将这铺子转出手去,倒是不如转给我来做,如何?”
“锦绣,你想接手这铺子?”刘氏惊讶,原本虚眯的眼睛也瞬间瞪圆了,“可你也瞧见了,这间铺子根本不赚钱,别回头你一文钱没有赚得着,反倒是赔本了。再说,甜宝如今才那么点大,她怎么能够离得了你,你又才出月子没有几个月,身子怎生吃得消。”
说起到这里,刘氏越发觉得那沈家实在不是人,简直就是欺负老齐家没人。
那沈彦清也是个龟孙子,枉他读了那么些圣贤书,枉老二在世的时候待他那般好,如今倒是好,他竟然将锦绣赶了出来。
“大伯娘,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做生意嘛,总归是有风险。我今儿在这里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一时冲动。”齐锦绣垂眸想了想,又道,“我如今身上倒是能够拿出二三十两银子来,虽然这二三十两照着买宅子来说,的确是还差了不少,但若是大哥哥心中真有了心仪的姑娘,给人家女方的聘礼翻一倍,拿出诚意,而后再商量着是否可以先赁个大些的宅子住着。到时候,大伯跟大伯娘也都一并跟着住过去,不必再在这里挤着住了。这间铺子转给我,到时候,我每个月再给您跟大伯租金,这样一来,您跟大伯既住进了宽敞些的宅子,每个月又能有固定的收入,大伯也上了年岁,能不出去做工的话就别出去了。待我这铺子经营得好了,到时候,您二老若是有钱,还可以入股分红,这样来钱快,买宅子,也更为实际一些。”
齐锦绣说的这些,刘氏听的是云里雾里,并不能完全明白她说的话。不过,齐锦绣的意思,她是明白的。锦绣丫头,她怕是铁了心想要接手这间铺子,想花钱接了这铺子去做生意呢。虽然她并不明白她说的那些有关生意方面的话,但是,有一点锦绣丫头说得没错,若是聘礼出高一些,不晓得是否可以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刘氏只觉得仿佛有些盼头了,再看齐锦绣的时候,面上笑意更多了些。
“锦绣啊,那你看,这间铺子若是转给你的话,能得多少钱?”刘氏眯成细缝的一双眼睛仿佛透着光,此刻十分期待地望着齐锦绣,一双手也紧紧绞着衣襟,她心中明白这间铺子值不得几个钱,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值些银子。
齐锦绣笑道:“若是大伯娘跟大伯还有大哥哥商量后都同意的话,我愿意出二十两,再多拿五两银子出来,算是大哥哥成亲我给的礼钱。”
“竟能值这些钱?锦绣你还要多给五两?”刘氏实在激动,因为她明白,铺子里的这几件衣裳,根本不值几个钱,就算加上那几匹还未有做成衣裳的布,以及这些裁做衣裳的量具,原想着,锦绣能拿给五两就算烧高香了,却没有想到……
刘氏乐呵呵的,笑得都合不拢嘴。
齐锦绣转头看了看外边天,见天色晚了,便站起身子来道:“大伯娘,您再跟大伯商量商量,若是都愿意的话,回头给我个话就成。天色不早了,此番怕是甜宝也睡醒了,我得赶紧回家去。”说罢,又牵起锦华小手,姐妹俩边朝刘氏道别,边往外面去。
刘氏一直送到门口,招呼着道:“一会儿晚上你大伯回来了,伯娘就与他说,锦绣,你放心,这件事情,伯娘基本是可以做主的。”刘氏一直站在门口望着,直到再也瞧不见那姐俩身影,刘氏这才折身回铺子来,却是激动得再也坐不住。
从齐老大那里离开后,齐锦绣顺道给锦荣跟小荷两个各自买了一份桥头老杨家的馄饨,之后就回家了。
脚才踏进院子来,就听见甜宝撕心裂肺的哭闹声,齐锦绣心一颤,脚下步子没由得快了许多。快步跑进屋子去的时候,见隔壁赵大娘母子两个都在,齐锦绣步子顿了顿,而后放缓了脚步。赵大娘正抱着甜宝哄,见齐锦绣回来了,连忙道:“这孩子怕是饿着了,锦绣,快给孩子喂奶吃。”
说罢,赵大娘就将甜宝递送到齐锦绣怀中来。
说来也是奇怪,甜宝一到自己母亲怀里来,就不哭了,只眨巴着湿哒哒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母亲。小嘴撇着,白皙滑嫩的小脸哭得粉嘟嘟的,软软的小身子只一个劲往母亲怀里拱,似是怕一个眨眼,母亲又不要自己似的。
齐锦绣心疼闺女,也未有顾及许多,只坐下来便动手解自己衣裳。
齐锦绣低着脑袋,却瞧见身边有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还有赵昇这么个已经熟了的大男人在呢。她手上动作停住,稍稍抬了头,就见那伟岸高大的身影矫健地蹿到了外边院子里去。虽然如今齐锦绣已经能够接受奶孩子了,可她芯子到底是黄花闺女,此番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到了晚上,一家子人才吃过饭,隔壁赵昇就又过来了。
小荷在厨房刷碗收拾桌椅,锦荣一吃完饭就直接奔自己屋子温习功课去了,锦华有近一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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