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号码。”“小轩哥哥”周廪挠挠头,嘟囔了一声,问“哦,是楸楸你新认识的那个同桌吧”“楸楸你不知道他的号码,有人知道啊。”说完,周廪对着身后一招呼“白辉。”原本正在和其他人聊天的白辉跑了过来“怎么了”“就楸楸在小学里新认识的那个同桌,他是叫白轩吧我记得你有一个远房堂哥好像就是叫白轩”
之所以对白辉的这个远房堂哥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很久以前他们也算同命相连。都不算啥特别正常的孩子。后来白辉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转,听白辉说,他远房伯父还朝他爸妈打听他是怎么好的来着。白辉的父母总结是因为做咨询和交朋友的缘故。对于白轩来说,交朋友暂时勉强不了。白轩的父母便只能先把目标瞄准到咨询中心这里。辗转之下,白辉还算是给咨询中心拉了个新客户呢。这边白辉打电话回家,终于弄清楚了自己远房堂哥的电话号码。唐楸拿着写有号码的小纸条,一个个数字拨了过去。不多时,电话那边有人接起“喂您好哪位。”“叔叔好,请问是白轩家吗我是唐楸,是小轩哥哥的朋友。”脸颊贴着话筒的小朋友很是礼貌。“哦,唐楸同学是吧小轩现在”男人刚想说小轩现在的状态可能不太适合接电话,就见斜侧方忽然伸出一只手,把话筒接了过去。白轩拿起话筒,听着电话那边小家伙的解释。“小轩哥哥,明天是星期天,学校不上课,我怎么找你呀”白轩之前偶然听小家伙提起过自己家的大概位置,距离他家还是挺远的。于是开口道“我去找你吧。你把你家的具体位置和我说一下”“嗯。”唐楸点头。三两句间,两个孩子便把第二天的行程定了下来。星期天这天出门时,白轩没有穿平时的日常衣服,而是穿了一身他前天刚去买的衣服。是一套白衣白裤,看起来很有些哀悼的意味。不仅如此,在走之前,他还拿上了自己的存折。里面存的都是他每年的压岁钱。等去楸楸那里把大白接回来后,他就去给大白买一处好一些的墓地,让大白能入土为安。最好是能买距离他家近一些的,这些他也能经常去看看。对于自家小轩愿意出门了这件事,白轩父母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奇怪,自从那天他们把小轩接回家后,就没再见到那幅画。难道是被小轩自己藏起来了心里这样想着,对于那一身惹眼的白衣白裤,夫妻俩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自己默不作声的配合着没有穿什么颜色特别鲜艳的颜色。一路上也尽力没有让自己表现出类似于轻松开心之类的情绪。等车终于开到附属院巷口后,白轩首先下车,然后是白轩的母亲,最后白轩父亲停好车后也下了车。看了眼巷子里那户院子的门牌号,白轩父亲上前敲门。等门被打开后,最先吸引男人目光的不是其他,而是那只正和一个孩子玩得开心的大白狗。洁白的毛发,有力的四肢,大大的耳朵,大大的眼睛,还有神似萨摩耶的像是时刻在微笑的唇角。这不是活脱脱的活的大白“孩他妈,快,快来看”男人使劲儿朝身后挥着手。女人好奇的上前,也立刻惊喜的怔在了原地。因为大白的猝然离世,他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结果现在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夫妻俩当下在心里决定,一定要找狗主人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这条狗买下来。实在不行能让小轩时不时的来看看也是的好的啊。这样想着,夫妻俩有些迫不及待的让开身形,把视线空间让给身后的孩子,同时献宝似的指着屋檐下说道“小轩你看,那是什么。”白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不为所动。是一只和他的大白很像的狗。应该就是楸楸说的小白了吧。但是再像,也不是他的大白了。男孩这样的反应出乎了父母的预料,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沮丧。甚至觉得自家孩子可能是还没看清楚。直到那个正在和大白狗玩耍的唐楸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立刻转身去了屋子里,不到一分钟,小家伙又跑了出来,迎着屋外的阳光笑着对着白轩的方向翻转自己手中的画。“小轩哥哥你看,大白”被水浸湿了的纸有些发皱,小家伙在给大白治疗之前还特意用画板压了压。之前的笔迹和后来修复的笔迹交融。依旧是一只很漂亮的大白狗。这时白轩才有了反应,几乎是跑着朝唐楸的方向奔了过去。然后又在画面前堪堪停下。看得眼睛眨也不眨,像是害怕自己如果眨眼,大白就又要消失了一样。另一边,刚刚还在和小家伙玩着的大白狗看起来还有些兴奋的样子,依旧在唐楸周围绕来绕去。见小轩哥哥这么紧张,唐楸安慰道“小轩哥哥,没事的,大白就在这里。”“你看,纸上面还有不小心弄破的痕迹,我把它粘好了。”“我带大白回家,帮它治伤呀。”两个孩子的身后,这是白轩的父母第一次见到,真的有孩子能站在小轩的角度上,切实的理解这种珍贵。因为他说这是大白,他说他把大白带回家是在治伤,他很小心的没有弯折画面,他细心的把纸张的裂口粘好。就连把画面翻转时,力道都是十分的小心。世界上有一种很珍贵的温柔,就是一个人,可以很温柔的对待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对他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价值,他之所以温柔对待,也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东西对另一个人来说,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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