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辈子从事着航海运输,大部分时间被困在逼仄的船舱里,可他的心却是海鸟,早飞出了帆船,飞进了书里广阔的世界。
戴着白幕离的男人路过了打包纳英礼的舱室来到了甲板上。
船只破开海浪航行在大海中央。远处的海面,似有宝石洒在了那里,不断闪动着粼粼波光。海天一线处,夕阳照海,红色的波涛起伏,晕着落日的影子,拉长,变形。
这是真正的太阳,不再是法神盘坐的别日月营造的虚假表象。
十年了,魔界的夕阳还是如此美丽。真实的光和热,真实的存在,真实的照耀。
幕离下的脸由衷地勾起了唇角。花瓣般的唇弧狰狞地上扬着。它的主人正无比喜悦。
“郦御,我想看一看大海。”
构穗说过的话突然闯进了脑海。
郦御上扬的嘴角抽搐着,笑得难看到极点。
不能再想她了,都过去了。
海风吹拂,掀起白色的帽裙。
郦御强迫自己收敛扭曲的笑容,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构穗。
就让我用仅剩的七十年代替你看过世间所有的海。
还有江南的烟雨,西湖的断桥,你不是早就想看了吗?
构穗,你都会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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