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玩意很难说得清楚,古往今来不知耗费了多少文人笔墨。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那一月,我摇遍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初次相遇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那时罗樱以为江寒是九头帮的小混混,一把把江寒扭到了墙上,她当时怎么也没想会和江寒同历生死,让这个男人的懒散笑容在心里划开一层涟漪,慢慢地,连成了可以覆盖所有的白色波浪。薄光映衬的眼眸微微晃动着,却故作冷漠掩饰,说道:“话说八道。”像她这样的自尊心极强且又能力出众的美女,自然不会轻易承认爱上别人,这有种被征服的感觉,而她,喜欢的是主动征服。姚乾笑了笑,说道:“罗美女,你的眼神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你。”“滚蛋!赶紧说那蠢货在哪儿,我还找他有事。”“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我想那位谢顶大叔也算高人,高人去的地方那都极为神秘的,说不定是寒山雪庐,也说不定是泛舟江上。”姚乾又续上一根烟,悠悠地吐出烟圈,“真用不着那么着急的。”一个大活人整整两天都不见踪影,这小胖子还在这里漫无边际的闲扯淡,罗樱真都有活劈了他的心。她可不觉得会有什么绝世高人平白无故救下江寒,假如有……她的心理忽然涌起一点不好的猜测,说道:“你能确定,那位带走江寒的谢顶大叔是国家部门的人?不是其他势力,比如类似于悲花引那种妖族组织。”姚乾点了点头。“国家部门里道术高手,那应该就是隶属于阳灵局。”这点姚乾不是没有想到,他认为阳灵局虽然负责处理灵异类事件,但作为国家部门在大方面绝对是讲道理的,不会都是裴少依那样顽固蠢货,见到妖不分青红皂白便想除之而后快。“有阳灵局护着,江哥就用不怕悲花引了。”………可惜事情的发展并非姚乾所想。阳灵局中分为两派,一派对妖持包容态度,另一派则认为妖是人类的威胁,能杀则杀,就算没有任何劣迹也要废去妖力,而谢顶中年人属于后者。谢顶中年人本名叫做徐溪茂,是阳灵局的副处长,因为名字跟唐朝瓦岗寨那位军师徐茂公相似,就也常被人叫做“徐茂公”,叫了二十几年几乎连他自己也把本名忘记了。他并不是中年人,其实已经是年过古稀的老头子,只是因为修行道派的先天养生功法,相貌就比实际看起来年轻很多。这种先天养生功法听起来神妙,但若修行必须付出代价。没有挥刀自宫那么寒碜,只是修行者必须保证处-男之身。试想,七十多岁的老-处男,心理或多或少肯定常人不大一样,他是个典型的激进派。徐茂公来到安弦市也是因为“悲花引”。从83年抢夺盈虚道长墓葬中的神石事件之后,“悲花引”沉寂了很多年,现在突然蠢蠢欲动不免又引起阳灵局的注意。
在到达安弦市的第三天,他便感知到中川大学里的强烈妖力波动。这自然是由江寒和流铜激战引起,等他赶到,“银爪狮妖”流铜已经不知去向,教师公寓的一楼水房里只剩下浑身是伤的江寒。他便将江寒来回阳灵局在安弦市设置的临时分部,想从江寒口中问出关于“悲花引”的信息。此时,正如尖刻的老妇般坐在江寒面对,拿勺匙搅动着咖啡。“死老头,你要废除我的妖力?”“这也是为你着想。废除妖力你就能想普通人一样生活,不会在位身份这种事尴尬,现在这种社会当人不是比当妖更好。”话虽然很想善意劝解,可是却有一股薄凉味道,就像是徐茂公瞥向江寒的目光。被废除妖力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江寒很清楚。单悲花引这关就难过得去,别说以后去完成对季苍老妖的承诺,被“真怒天雷”轰顶那是难逃过去的,可以说就是将他置于死地。逼良为娼不对,逼娼为良好像也有些令当事者难以接受。江寒就是后者的心情,他现在还不愿意做回人。而且他生命的延续似乎就是依赖于妖力,如果一旦被废,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想到这些,他当即变了脸色,伸手指着徐茂公骂道:“你这死老头就他妈是这样草菅人……妖命的,怪不得,怪不得妖会与道派之间发生征伐之战,就是你这种老顽固太多了。你他妈有什么权利,去改变妖的生存状态。”“因为这是人的世界。”徐茂公针锋相对。“我威胁到任何人的存在了么?我对付的人哪个不是社会的渣滓?你们这些素餐尸位的蠢狗,有能耐就去自己去把悲花引给灭了,趁人之危抓我算什么本事。”“你不是悲花引的妖?”“我看你的所作所为才想悲花引的妖,不过是恰好披着人皮。”江寒把锁在手上的铁链扯得哗哗作响,似乎是想扭住徐茂公的衣领,可惜铁链的长度只够他到办工作前面。这副情形,让在旁的裴少依得意的轻笑起来,江寒总算是落到了阳灵局的手里,在他的控制之下,就像一只躁动不安的猴子。正在这时,裴少依的手机忽然“嗡嗡”地震动起来。来电人是罗樱,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然后才走出去接电话。罗樱已经几个月没有跟他联系,突然打电话来,让他心里有些窃喜,以为是罗樱回心转意了。谁想到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句冰冷到极点的话:“裴少依,江寒现在人在哪里?”这使得他的脸色在瞬间凝固住了。就像是劣质水泥浇筑的雕塑,成型时就出现一条条扭曲的崩口。眼瞳在夕阳余晖里折射出的灰暗光彩,幽冷死寂,也都可以归纳为嫉恨。罗樱在乎的还是江寒,一只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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