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鼻息扫过耳尖,随夏季的热浪离去,剩下的是心如擂鼓的跳动。
只是贺云屺朝着那低敞的领口处平坦的肌理上两点凸起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深凹进去的锁骨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心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觉脑子里某根已然岌岌可危的线时又退了一步。
“想接吻。”
“什么?”捏着签子的手顿了一下,顾鹤没料到他这么直白。
“不喜欢可以避开。”
他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
虽然这么说,但他也只是在抚摸顾鹤的耳朵,慢慢俯身靠近的时候顾鹤慌乱地闭了眼,那个温柔地吻才落到他的唇上。
清楚的感受到嘴唇上温润的触感,后知后觉地传递到了顾鹤的神经系统。
这个吻,他等待了太久。
吻上去的时候贺云屺并没有闭眼睛,只是看着闭着眼睛的顾鹤的睫毛上有光影在跳动。
能触碰到的,鲜活的,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贺云屺亲吻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舌尖相触都好像过了电,顾鹤感觉心脏被电麻了,有一股不知名的热穿梭在他的身上,烫得他有些晕头转向。
这是一次突然、毫不顾忌场合。
顾鹤回过神来才发出紧张的低呼,但全被他逼得咽了下去。
他似乎明白顾鹤的意思,于是借势弯下身来,把人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胸前,从后面根本就看不到顾鹤的存在。
贺云屺圈着他的腰,吻得又缓又深,好一会儿,这片暧昧的空气中只余下两个人交织的喘息,模糊又潮湿。
完了,顾鹤想,他这辈子都逃不过贺云屺的圈套里了。
轰鸣掌声伴随着漫天的焰火炫彩夺目,他们在烟花下相拥、接吻,想其他普通情侣一样。
似乎像是弥补着学生时代的浪漫。
贺云屺几乎是将他肺里的氧气都耗尽了,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但腰间的手依旧紧紧地把他托住,
顾鹤睁开眼,烟花盛放的模样在他的瞳孔中映出,很漂亮。
他忍不住上手摩挲顾鹤的脸庞,灼热的掌温清晰地穿透毛孔流入身体,如同最珍贵的宝物被轻轻托在掌心里呵护着。
“乖宝,我喜欢你,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如果你哪天对这份感情产生了质疑,随时都可以来考验我的真心。”
当然,他现在还不敢说爱他,怕把人吓跑了。
其实他并不会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难为情。
因为,这是他的小狐狸。
贺云屺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下情绪万千,甜蜜而热涩。
顾鹤觉得有些诧异,要是之前特绝对不会相信贺云屺会有患得患失的心理,似乎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爱让人自卑。
从始至终贺云屺都没有把他掩藏,尊重他的一切,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软肋,总是微笑着聆听他的事情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
只是用错了方式造成了结果的偏差。
谁都会有理智误判。
这三年,对他们来说,是成长也是折磨。
旧梦重温、破梦重圆并不意味着是重蹈覆辙,而是让他们认清爱意,表达爱意,更正歧路,更加珍惜。
以后,不要再错过了。
顾鹤的心仿佛一下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很涨,压得他呼吸声都轻了,睫毛在微微颤抖,脑子里几乎没剩下几分清明。
他的双唇微张,声音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一丝一毫。
最后,贺云屺依旧是借口送他回家,还是在他家赖着了。
不过追人这一说辞倒不是一时兴起的,还是很认真的铆足劲儿的。
比如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早会了,依旧是不慌不忙地先送心上人先去学校,然后从主驾驶上破天荒地穿着常服下来,面色如常,跟众人说声早上好,长腿迅速迈入总裁专用电梯。
谢隽把定制好的衣服忙不迭地送了进去。
今天的会议是甲方安排的,从合同条约到安排妥帖的休闲项目,进程也相当顺利,商谈的气氛并不严肃,双方在下午敲定了合同。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地方的话
嗯,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他们贺总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看一次手机。
其实商圈就那么大,有名的几个角儿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能赶得上跟大老板见面的真的是屈指可数。
但是不少人会惊奇贺总似乎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
商场上的人那个不是人精,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类型的,只谈风月。
“贺总身边这是有人了?”
有人?这话说的多见外。
谢隽悻悻道:“祖宗回来了。”
问出口的那人显然是一愣,其实他之前也见过贺云屺,从来不让人近身,要是不小心一碰他,那脸色都变了。
那是能将人吞噬入深渊,若谁敢靠近定是骨头都不会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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