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能没有证据就让另一个不幸发生,不是吗?”季老太爷意思十分明确:虽然所有人都指定秦驭雨是凶手,但始终没有直接证据,不能就这么处罚驭雨。
“老太爷说得极是!”郡主用绣帕轻拭已经没有眼泪眼角“我一个人痛苦,不能让其他无辜人跟着痛苦!”
“郡主大义,实值得称道!”季老太爷恭维道。
“查出凶手前,我想到相国寺去小住几日,给心娟儿念念往生经”
“郡主姐姐,我也同去”季如菲迫不及待地说。
“往生经念起来,通宵达旦,十分辛苦,你娘正生病,如菲妹妹就别去了吧,姐姐一人去便可!”郡主摸摸如菲手,很是感激。
“那你一个人,岂不是辛苦?你本就身子不好,万一气喘发作,妹妹怎么忍心”
就两人情真意切地相互关怀时,季老夫人出声了:“你们,谁都不用去!要去,就驭雨去吧!”
“为什么?”秦驭雨终于跳了出来。
“此毒出自‘无影庄’,即便不是你动手,你也逃不脱干系!去念念往生经,好好静静,想想为什么自己总是麻烦不断!想清楚了再回来,重当个聪明人!”季老夫人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驭雨,示意她老实听话才有好果子吃。
秦驭雨本想据理力争,但却怎么都想不出个能打动人理,索性嘟着嘴,半是撒娇半是撒野地看着季月影,逼她给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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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雨,你外祖母说得对,你就去静静吧,不过几日功夫,得空了,娘去看你,啊?”季月影十分清楚,季老夫人这么处理,对身处劣势秦驭雨来说,是好解救办法了。如若不然,那郡主再哭闹起来,季老太爷一心烦,怕真会把秦驭雨给关起来。
“驭雨妹妹,你去了也好,你不,搞不好那真凶就会露出蜘丝马迹,等哥捉了那该死凶手,再大张旗鼓去把你接回来!”季潇牧半开玩笑地说,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伤心,那郡主,不自觉地又拿起绣帕抹眼角,当然,这回她是要掩饰自己醋意。
“是啊,姑奶奶都发话了,你是不得违抗,不是吗?”陆喻本意也是要安慰秦驭雨,但一开口,便是愚忠愚孝,听得秦驭雨直翻白眼。
“好了,我去便是了!待我回房拿几件衣服再走,可以吧?”秦驭雨说完,狠狠瞪了季明婉一眼,举着拳头同时还耸了耸鼻子,以示自己将来必定会报仇雪恨。
季明婉吓得赶紧低头,不敢言语。
季老太爷看眼里,心里反倒豁然起来:如此心无城府,哪会是懂得用毒药暗算他人人?
季潇牧却不加掩饰地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之后,是秦驭雨拳头相向和郡主心如刀绞。
当日,秦驭雨便带了喜叶,季老太爷安排四个护卫护送下,来到了郊外相国寺。
相国寺慧须住持,跟季老太爷私交甚好,专门为秦驭雨安排了上好客房不说,还另外增派了几个武僧守护秦驭雨。
因此,秦驭雨相国寺,不但吃好喝好,睡得也好,玩得是好上加好。每日除了寺庙里闲逛,跟慧须住持喝茶聊天外,还会跟小和尚们赌猜骰子,根本就把那往生经放到了九霄云外。
那些个小和尚,自小出家,每日不是诵经便是劳作,哪里懂得猜骰子就是万恶赌博,秦驭雨哄骗下,小和尚们都当猜骰子是启发慧根特别游戏,因此玩得别提多开心了。才没两日,小和尚们身上值钱些物件都给秦驭雨收入囊中了。
慧须住持看着眼里急心里,暗中给季老太爷送了私信,委婉提出要季老太爷赶紧把人给收回去。因此,第三日,季月影便出现了相国寺。当然,她不是来接秦驭雨回去。因为,郡主这几日,还是“茶不思饭不想,完全沉浸失去娟儿痛苦中”这种时候,季老太爷是断不会让秦驭雨回季府。这季月影此番前来,不过是安抚秦驭雨,让她相国寺老实些,别让慧须住持太过为难。
母女相见,自然是十分开心,只是,谈及要收敛,秦驭雨立马就没了好脸色。
“我都被扔这儿了,还要我怎么样?那郡主一辈子抑郁寡欢,我就一辈子呆这相国寺数和尚头顶戒疤过日子吗?”秦驭雨郁闷到想抓狂。
季月影赶紧搂住秦驭雨,柔声细语劝解道:“没办法,郡主地位那儿摆着,你外祖父怎么都要给她些面子,再说,你芳菲姐还郡主娘家”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不就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吗?我知道了!”秦驭雨道理是懂,就是憋不住那口冤气。
“都说你是有分寸孩子了,从来都不让为娘担心!”季月影很是满意秦驭雨表现,她既然开口保证,想必是会安静一段时日,这样,老太爷对慧须住持,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眼看时辰不早了,季月影便提出要回季府。秦驭雨自然十分留念,一送再送,从寺内一直送到寺外两三里了,还是依依不舍。
“没几日便会见面,回去吧,相国寺乖些,娘很就会来接你,嗯?”季月影说完,便不再难舍难分,主动放开秦驭雨手,独自上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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