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显然有些害怕季潇牧,嘟囔之后,悻悻地坐了回去。
“驭雨要害,不是郡主猫,而是我!”季明婉突然一改多日改多日来温顺小绵羊模样,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她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一下跪地上,痛诉起来:“明婉愚笨,总是跟驭雨发生摩擦,前几日大哥园子外,我们还差点要了对方命!当时明婉失去了理智,仗着人多把驭雨妹妹给踩了脚下,驭雨妹妹想必恼羞成怒,终于逮到这个机会想要害死我,顺便嫁祸给郡主!因为,当时郡主也正好目睹了她被我欺负凄惨模样,若不是郡主相劝,明婉当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情来!驭雨妹妹,是姐错了,要打要杀由你,但你不能错怪郡主,还连累她心娟儿呀!”
季明婉声泪俱下诉说,让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全都皱起了眉头。季老太爷是多少有些相信秦驭雨会下此毒手,但秦驭雨背后有个颢王,季老太爷一下不知如何处理才能颢王、郡主全都满意;而季老夫人,虽从未喜欢过驭雨,但却相信自己女儿不会教出一个心狠手辣孩子来,只是担忧,如何才能安抚郡主,替驭雨开脱。
秦驭雨虽也算得聪明伶俐,但从未被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暗算过,真正是百口莫辩,后干脆恼怒得什么也不说,冷眼旁观季明婉表演。
“明婉!你驭雨妹妹决不是那小肚鸡肠人,不是那睚眦必报之人,若是那样,哪还会跟你冲突,直接背后暗算岂不轻松?你这些话,分明都是自己臆断,赶紧起来去洗洗吧,都哭成什么丑模样了,还这儿丢人现眼!”季潇牧虽是坐着,但并不妨碍他施展季府大少爷威风。
季明婉就被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
后,还是季老太爷出来镇场子:“郡主节哀!既然已经发生了一个不幸,我们不能没有证据就让另一个不幸发生,不是吗?”季老太爷意思十分明确:虽然所有人都指定秦驭雨是凶手,但始终没有直接证据,不能就这么处罚驭雨。
“老太爷说得极是!”郡主用绣帕轻拭已经没有眼泪眼角“我一个人痛苦,不能让其他无辜人跟着痛苦!”
“郡主大义,实值得称道!”季老太爷恭维道。
“查出凶手前,我想到相国寺去小住几日,给心娟儿念念往生经”
“郡主姐姐,我也同去”季如菲迫不及待地说。
“往生经念起来,通宵达旦,十分辛苦,你娘正生病,如菲妹妹就别去了吧,姐姐一人去便可!”郡主摸摸如菲手,很是感激。
“那你一个人,岂不是辛苦?你本就身子不好,万一气喘发作,妹妹怎么忍心”
就两人情真意切地相互关怀时,季老夫人出声了:“你们,谁都不用去!要去,就驭雨去吧!”
“为什么?”秦驭雨终于跳了出来。
“此毒出自‘无影庄’,即便不是你动手,你也逃不脱干系!去念念往生经,好好静静,想想为什么自己总是麻烦不断!想清楚了再回来,重当个聪明人!”季老夫人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驭雨,示意她老实听话才有好果子吃。
秦驭雨本想据理力争,但却怎么都想不出个能打动人理,索性嘟着嘴,半是撒娇半是撒野地看着季月影,逼她给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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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雨,你外祖母说得对,你就去静静吧,不过几日功夫,得空了,娘去看你,啊?”季月影十分清楚,季老夫人这么处理,对身处劣势秦驭雨来说,是好解救办法了。如若不然,那郡主再哭闹起来,季老太爷一心烦,怕真会把秦驭雨给关起来。
“驭雨妹妹,你去了也好,你不,搞不好那真凶就会露出蜘丝马迹,等哥捉了那该死凶手,再大张旗鼓去把你接回来!”季潇牧半开玩笑地说,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伤心,那郡主,不自觉地又拿起绣帕抹眼角,当然,这回她是要掩饰自己醋意。
“是啊,姑奶奶都发话了,你是不得违抗,不是吗?”陆喻本意也是要安慰秦驭雨,但一开口,便是愚忠愚孝,听得秦驭雨直翻白眼。
“好了,我去便是了!待我回房拿几件衣服再走,可以吧?”秦驭雨说完,狠狠瞪了季明婉一眼,举着拳头同时还耸了耸鼻子,以示自己将来必定会报仇雪恨。
季明婉吓得赶紧低头,不敢言语。
季老太爷看眼里,心里反倒豁然起来:如此心无城府,哪会是懂得用毒药暗算他人人?
季潇牧却不加掩饰地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之后,是秦驭雨拳头相向和郡主心如刀绞。
当日,秦驭雨便带了喜叶,季老太爷安排四个护卫护送下,来到了郊外相国寺。
相国寺慧须住持,跟季老太爷私交甚好,专门为秦驭雨安排了上好客房不说,还另外增派了几个武僧守护秦驭雨。
因此,秦驭雨相国寺,不但吃好喝好,睡得也好,玩得是好上加好。每日除了寺庙里闲逛,跟慧须住持喝茶聊天外,还会跟小和尚们赌猜骰子,根本就把那往生经放到了九霄云外。
那些个小和尚,自小出家,每日不是诵经便是劳作,哪里懂得猜骰子就是万恶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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