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驭雨又实不便开口说要走。
就秦驭雨挖空心思琢磨借口时候,门房来报:吴公子到了!
嗬,来得真是够!不知道是本人着急,还是幕后指使着急?秦驭雨内心嘲笑道。
这时候,一个媒婆领着个公子走了进来。
那公子逐个行礼时候,秦驭雨肆无忌惮地把他看了个完完整整:相貌嘛,确实英俊,主要是耐看。鼻子。鼻子高挺,眼睛深邃,厚薄得当嘴唇,怎么诋毁也都还算是个帅哥。
只是,这公子看秦驭雨眼神,却是淡而无味,完全没有半点喜悦。秦驭雨一看便知道,自己猜测是正确:有人迫使吴公子来提亲!
“外祖母,听说吴公子拿手是画梅花,驭雨能不能跟吴公子讨教讨教呢?”秦驭雨意思很明白:想跟吴公子单独相处!
“娘,驭雨难得如此虚心,就允了她去吧!”季月影自然是明白女儿心意,赶紧替她求情。
季老夫人反正把人叫来也是让秦驭雨自己看,于是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女儿请求。
于是,秦驭雨便把吴公子带到了“涵博斋”这是季老夫人意见,孤男寡女,当然得呆人前,哪能随便躲到什么角落去呢?
秦驭雨径直领了吴公子来到“涵博斋”顶楼。
支开各自丫头、童子后,吴公子便不再拘谨:“姑娘有什么想问,就请说吧!”
秦驭雨也不客气:“一听就知道吴公子是个清醒人!只是,如此明白一个人,为何偏偏要被人左右呢?”秦驭雨意思很明显:别人再怎么威胁,你至少得有男人骨气啊!
吴公子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自嘲:“被人左右和失去父亲生命,我还有得选吗?”
秦驭雨一听,顿感棘手。如果郡主动用了官家关系,拿吴道台性命做要挟,自己怕是也无能为力!
一看秦驭雨沉默不语,吴公子继续用嘲笑口气问:“看姑娘模样,也不至于是嫁不出去,不知为何要拿我父亲性命做要挟呢?难道,小生这副臭皮囊就这么吸引姑娘吗?”
秦驭雨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着,火冒三丈她,跳起来就破口大骂:“真是个糊涂至极蠢人!空有这副让人眼花外皮,内里却是一堆大粪!没看出来姑奶奶我也是被逼吗?”
吴公子打死也没想到秦驭雨敢骂他,而且还骂得如此酣畅淋漓,情急之下,他也跳了起来。可是,用手指着秦驭雨半天,也只憋出了“你你你”三个字。骂人,实不是他专长。
“不想欠骂,赶紧说出那个那个谁,逼你来提亲!”秦驭雨气势汹汹地说。
吴公子从来都是被女人仰视,当然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当面颐指气使,他一赌气,坐下就不再言语。
“你不说出是谁捣乱,我又怎么知道要如何营救你爹呢?”秦驭雨口气软了下来。她是看明白了,这吴公子,是吃软不吃硬。
提到营救,吴公子终于是放下架子开了金口:“我爹自从开罪了颢王后,皇上就一直对我爹理不理,近这半年,我爹几乎是被闲置了。昨夜,突然有人来见我爹,说是颢王派来,我爹以为冰释前嫌机会来了,也没多加辨别就跟了那人出去。之后,我便收到一封信,让我今日到季府向秦驭雨姑娘提亲,姑娘过门那日,便是我爹获得自由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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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裸绑票!你得赶紧去报官啊!怎么还有闲工夫来提什么亲啊?”秦驭雨急了,说着便要下楼去。
“信上说了,报官话,马上就会收到我爹头颅!”吴公子绝望地大叫起来。
秦驭雨叹了口气,重坐了回去。对方如此狠毒,也难怪吴公子只能屈服!
“可是,救你爹是你事,你干嘛要搭上姑娘我终身幸福呢?”秦驭雨没好气地指出对方自私。
“难道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吴公子满脸愕然。
“有没有不关你事!”秦驭雨才懒得跟人交浅言深呢。
“那么姑娘真就一点都看不上我?”吴公子不甘心就这么失去救命稻草。
“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报官吧!”秦驭雨无奈地摇着头,满脸都是莫能助。
“我何尝不想啊!可是,万一”吴公子眼圈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秦驭雨可是讨厌哭哭啼啼男人,她一拍桌子站起来:“男儿大丈夫,就是天塌下来也要顶着才行,怎么可以如此优柔寡断?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吴公子满眼迷茫。
“去找那个元凶!”秦驭雨实是忍无可忍了。
用脚指头想秦驭雨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昨夜回季府事刺激了郡主,她连夜找人设了个套,想把自己重撵出季府。而郡主三番五次对自己不利,无非是嫉妒自己跟季潇牧走得近。所以,秦驭雨心目中罪魁祸首不是郡主,而是季潇牧!如果季潇牧肯善待郡主,郡主也不至于因成恨,迁怒他人!
可是,当秦驭雨带着吴公子风风火火赶到季潇牧园子时候,才知道自己太冲动了,竟然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而这个人,完全有能力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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