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挑,既有清纯气质又间杂妩媚形貌,宝石红色流苏耳坠璀璨叮当。
“这把钥匙是昨天临上飞机前,裴先生亲自交给我的,告诉我是房间钥匙。”
“可是根本打不开房间门。”
她音轻而奶,像一块纯正的慕斯蛋糕,说着自己的小委屈,我听犹怜,“可是,我不认为裴先生会给错钥匙。”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顿了顿,伸出手臂,在空中无力一指,“我跟她,弄错了房间。”
让人核实过门上钥匙之后,曾管家轻叹,缓慢开口。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裴家众多私奴的房间分配权都在我手里,这次忽略了裴先生先定房间的情况,一号,我向你道歉。”
女生依然在笑,薄红唇瓣勾起浅淡弧度,清风徐徐,“按照标准流程办事,曾叔,您没有错。”
“我只想知道,昨天晚上,她在明知房间安排错误的情况下,却欣然接受安排,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将错就错的侥幸心思?”
话意不重,却掷地有声,像一颗颗雨豆子,噼里啪啦地敲上每个人的鼓膜。
他们一齐转向小雾。
笃定的,迟疑的,看戏的。
无声碰撞火花,在空中胡乱迸溅。
炮声连天的沉默中,小雾轻抚书脊上“裴清和”那三个字,合上,端正地摆在旁边茶几上。
格外珍惜。
不用看,她都知道发难的是谁。
周冉冉。
这次跟裴译忱回来的另一位私奴。
她的室友。
也是岛内同一届中少见的、格外厌恶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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