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从今日起,这个世上再难有敌是你对手,但你须知,于俗世之外,颇多超强而不不可思议者,这些,你需注意,但无须畏惧,勘破天道,是我毕生之愿,但已没有时间了,你就替我完成吧!”老人的皱纹虬结在一起。舒楚的心亦跟着一阵心酸。眼前浮现了恩师逝去的那一天,夕阳如血,将羽浮山上的苍穹染得透红透红,舒楚看见自己站在悬崖之颠,对着漫天红霞,一阵长啸,抒发着自己的悲痛。过了这么久,当初的心情,还在自己的心头堆积么?勘不透这魔障,便是因为当初的那一粒心情的种子?可人终归会死的不是?师傅的逝世终归是天意,人老了,身残何破;天道,何谓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话是谁说的,真的如此么?舒楚冷笑了起来,幻象在眼前如烟云般流逝,拳头不自觉地绷紧,无力,羞愧,得意,猖獗,无赖,杀戮,种种心情如水般在心头泛滥开来,舒楚的身躯开始摇晃,种种往事,原来是忘不去,丢不掉的!强迫自己保持着一丝清明,不要被眼前的幻象所动,但如风中火烛,摇曳不休,随时竟会被熄灭。破阵吧,堂堂剑神,岂能让这么一个破阵给困住丢失心志?木之灵力萦绕,一入即逝,竟在川种心魔中溃败如山,连惊骇的念头都无法再产生,握着斩虚剑的手似乎越来越无力,不用经过思考,转换为水之灵力。水灵在经脉内穿行,片刻之后,在梵唱声中,竟停滞了下来。舒楚忽觉通体一阵凉意,那钻入耳中的梵唱声似是弱了不少,舒楚忙不迭地收束心神,灵气连续运转,将心头的魔念驱出脑海。这是梵唱么?怎么和魔门的魔音一副德行。舒楚恨恨地想,幻象已失去了作用,五行灵力,妙用无方啊。感叹着,舒楚蓦然长啸,声音一浪盖过一浪,长舒心中浊气,如裂石穿空,周围积雪竟四散飞舞。一片片,如白日里的精灵。舒楚心头一动,水之灵力四散了身体之外,如水乳交融,碧绿的水灵与一众飞雪层次交错,如雪梅怒放,密密麻麻。一袭曳地宫装长裙,盈盈款款,云雾堆积成地鬣鬓,眉若远山,朱唇如画,只是,如秋水般的眸内却带着无限的哀戚。“娘亲!”风咛低低呼道,多少年了,再见到自己的娘亲,泪不自主的落下,没入了残雪之中。“小咛儿,过来,让娘抱一抱你死我活”宫装美女轻轻张开了双臂,朝风咛低声喊道。剑已坠落在脚下,忘了这是凶险的阵中,忘了这是在强敌环之时,风咛看着眼前宛然若地人,义无反顾地迈开了步子。迷茫的眼显得有些空洞,迈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娘亲,却在此时,异变突生,眼前的佳人忽然变幻,瞬间变成了一尊八臂明王,怒目圆睁,面目可憎,八臂层层叠叠,各种兵器挥舞着,直欲朝自己卷来。“啊!”风咛惊呼一声,绝美的面容被一下给吓得惨白惨白,但随即怒喝一声,人却扑了过去。是谁,将自己心头的那最后一点期望也打破了,如断掉的芦苇,被秋风一吹了一地,泪流了满脸,出手出无章法。舒楚长啸之声悠转高亢,众僧身躯齐动,心神不够坚定的,嘴角已溢出了血。还在交手的众人停了下来,齐齐注视着处于众僧包围之中的舒风二人。三丈的距离悠忽划过,伸手一抄,揽住了状若疯狂,与虚空搏斗地风咛,陡然被捉住的身形的风也不辨敌我,对着舒楚一阵胡乱出手,带着皇极天心真气的手脚一次不落空的击在了舒楚的胸膛上,凄楚的面容,让舒楚蓦然一痛,看向了众僧的目光中带起了浓烈的杀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过得有多少辛苦?何苦呢,如此地艰难,为的是什么,又或者,一切只源自于她的痴傻?在舒楚的护何真气下,击在他身上的拳脚起不了什么作用,反倒让她的手脚阵阵疼痛,不顾一切地,她猛一低头,如玉的皓齿咬在了舒楚的胸上,舒楚轻叹,将护体真气撤去,任风咛一口入肉三分,鲜血横流。众僧被舒楚打断的梵唱声再度响起,却再无前效果,宝树蓦然扬手,三道乌光朝舒楚飞来,舒楚一扬手,三道乌光全部没入了手中,却是三颗铁莲了,舒楚一怒,要回之以礼,却感脚下一阵颤动,怀抱着风咛,猛一缩身,青石铺就的街道龟裂开来,一物忽然钻出。
好家伙,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只见这物高达三丈,全身金光闪闪,却是一个巨大的金人,带着极强的威煞,四周的屋瓦全部震颤不止,舒楚粗粗一看,发现这金人的脸奇宽无比,仔细一瞧,原来竟是三张脸连在一起,或怒或悲或喜,各具形态,而且,这东西还有六条胳膊,转头看去,还有三个一样的家伙破土而出,将街道四方全部堵死,舒楚和风咛被困在了里头。“我cao!”舒楚怒喝出声,骂道:“以为这些狗屁东西就了不起了?让你们看看武功的可怕!”说着,人已飘起,虽带着风咛,但舒仍轻如一羽,浑不受半点阻力。人在空中,舒楚感到胸口一凉,风咛蓦然抬头,不用看,舒楚也能清楚地感受她的神态,苍白的面容,挂着晶莹的泪滴,美目间依然迷惘,只是,转了几转之后,却忽又将头埋在了舒楚的胸膛上。没闲暇和风咛说话,纵跃而出的舒楚一足点在了前边那金人的胸上,在他硕大的帮助携千钧之力横扫过来之前,舒楚已借力再度飞起,纵是这刀枪不入的金人也当这得舒楚地一脚,身形向后退去,脚齐根没入了青石之中,连续两一步后才稳住了步。而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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