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复李雍容,话到喉边,不知该怎么出口,围绕着这种事,难道说:我在那事上边很在行?或者说那我们偷情吧?偷眼看了看舒楚,李雍容低声道:“从那一日后,我每一日不在想你!”“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却怎么也忘不掉你当时狂放不羁的样子!”舒楚愕然,自己出于一时的放纵,让一个女子陷入矛盾之中,虽然心里出于男人的心态,不免有几分沾沾自喜,却又有些愧疚。只是,自己又能给些什么?女人所需要的又是什么?爱情?自己不是一个衷情的人,就算是云梓萱,也约束不住自己,一面在云梓萱的心里留下自己的痕迹,一面和小惜卿卿我我。安稳?富贵荣华?这些东西,舒楚根本不在意,虽然自己要得到的话,应该是唾手可得,但同时,自己也是弃之如蔽履,这也是自己只是自己入世修行的一些点缀,枝节而已,如果有那么一天,勘破天道,这些与自己有关系的女子,哪怕是云梓萱,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轻易放弃?舒楚轻叹,有时候,连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看书,下棋,甚至找人不断说话,但还是忘不了你。我快崩溃了!是什么,从这美丽女子的眼中滑落?,滴在了这花园的黑灰色泥土中,消失不见?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便会不可自拔,远比男人陷得深,伤得重。自古如此,只是,舒楚怎么也不明白,李雍容居然会这么轻易地爱上自己?想那日,二人上崖之后,毫无准备地舒楚听到了李雍容的大喊,心中的那种喜悦,被这一声喊给全部带走,然后,跳下悬崖。或许,依旧只是一如既往的表演而已。“我强迫我自己不去想那一日的情形,可你说过的每句话都钻入了我的心间,一抱着我跳下悬崖,风刮着我的面,贴着悬崖做那个,我闭上眼就会想起。”“可是,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梨花带雨,美丽至倾国倾城的脸,怎不惹人怜惜,纵使是铁石心肠,见了此等模样也会动容,何况舒楚还不是铁石心肠。轻轻拥住了李雍容,舒楚微微叹息。自己倒好,吃明扬帝的,住明扬帝的,还要搂着他的老婆顺势倒入了舒楚的怀里,泪却流得更厉害了。苦苦坚持的东西终于土崩瓦解,这个原本淡定的女人需要一场痛快淋漓的宣泄。“好了,别哭了,我以后住在了紫襟宫,随时都可以在一起的!”虽然不大懂得安慰人,但舒楚知道这个时候,还需要说些什么的。“你不会怪我那一日喊人喝破了你的行藏吧?”李雍容嘤咛着,终于稍稍停住了哭泣。
舒楚轻轻摇头,蓦然觉得有些空虚,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我送你回去吧!”舒楚蓦然提高了音量。李雍容有些愕然,抬起头看向舒楚,却见他朝东北方向努了努嘴,立刻就明白了舒楚的意思。从舒楚怀中争脱,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热闹的人语声渐渐传入了耳中,李雍容略一倾听,转头对舒楚道:“舒统领,护我回宫吧!”却在这时,随着一声轻笑,一身环佩叮当,头戴珠冠,身着凤袍的女子出现在了花园中的一个拐角处,正朝这边看来,对舒楚视而不见,见到李雍容,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恨意,紧跟着又是装出来的笑容,假得不能太假。这女子倒也不是很老,看起来不过四十左右的样子,许是保养得好的原因,只是,眼角的鱼尾纹却藏也藏不住。嗯,倒也还算标致,只是,或许是长时间不得滋润,没一点红润之色,怎么也无法和美丽这个词联系起来。“奴婢见过皇后娘娘!”李雍容侧身行礼,虽然深得皇帝的宠爱,但表面上的礼貌,还是得讲的。看了眼李雍容,这老女人将目光投到了舒楚的身上,见舒楚负手而立,如同没看到她一般,心下不禁来气。“你是什么人?”皇后朝舒楚高声问道。舒楚没有回答,李雍容自然也不会抢着回答。见舒楚不答,皇后面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她身后一名侍卫模样地忙凑上去跟她说了些什么,舒楚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侍卫说:“他是新任缇骑统领舒楚!”皇后冷哼了一声,盯着舒楚,冷冷道:“一品带刀侍卫而已,见了本宫也敢如此傲慢。来人,将这目中无人,目无法纪的贼子拿下!”从她身后的众侍中闪出了两个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二人各执长剑,一进之间,身法灵动,阻于前边的侍卫对他们根本没什么影响。诡异而难以捉摸。舒楚盯着二人的脚步,直到二人到了身前,他才轻轻说道:“魔门天罗步么?”听到舒楚音量不高的话语,两人齐齐停下,目光中带着惊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深宫之中,几步的功夫,就被人识破了来历。重新审视着舒楚,二人竟不敢再贸然出手了。眼前两人也当是魔门中的佼佼者,至少是一流好手的级别,可惜,却只怕不够自己一剑看的。这样想着,舒楚干脆口中发出了呼哨声。两个魔门中人齐齐变色,只要不是白痴,就该知道舒楚是在召人过来,本来,也无此必要,只是,刚刚才当上缇骑统领,且看看缇骑营的反应速度和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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