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的身影已消失在院内,小惜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小竹消失的方向,脸色苍白,有些手足无措。舒楚从床上站起,走到了小惜身边,轻轻一叹,虽然是故意而为,却还是有几分茫然,虽然是预料中结果,但花心是男人的天性,舒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小竹,或许是因为她会武功,还是因为她不够温柔?不想了,爱怎样就怎样,舒楚环过小惜的腰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脸上已挂了两行泪水,小惜茫然点头,不敢看向舒楚,低头就走。耳边传来舒楚的轻轻的话语“自己的事,何必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小惜身躯一震,转过了头,却见舒楚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贯的笑容,却有别的意味在里边。泪水落下,小惜转过身,朝舒楚跑过去。舒楚笑着张开双手,来了个拥抱的手势,却见小惜身躯轻扭,躲过了他的怀抱,站在了他的身边,然后掂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莫名其妙地看着转身跑开的女孩,舒楚伸手摸了摸被亲的脸,轻轻舒了口气,转身进屋,然后,做自己的春秋大梦。腊月二十二,久阴的天气终于有晴好的征兆,舒楚伸了个懒腰,深呼吸几口,嗯,早晨吃什么好呢?“早啊!”招呼声从不远处传来,舒楚回头看去,却一道窈窕的人影悄然而立。“是小梅啊!早啊!”舒楚笑着点头,打招呼道。俏生生地打量着舒楚,小梅走过来之后,低声道:“你昨天晚上和小竹说什么了?”来了,原来是为别人打抱不平而来的!舒楚笑道:“没什么,我们什么话也没说!”这倒是实话,昨天晚上确实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与其他人不同,一般人都会表示几句怀疑,小梅却没有,只是带着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她回去之后变成那样了?”“哪样了?”舒楚耸耸肩问道。皱了皱眉,小梅微怒道:“此事肯定与你有关,别装作不知道!”坦白说,对于小梅,在梅兰菊竹四女中,最稳重和有气质的当属她,只是现在这样舒楚也有些反感,于是,他微皱了下眉冷道:“你为什么不去问她?”“哼!”这下,小梅倒有些无言了,四女之中,她的口才不是最好的,并不善于言辞。“咳!”装出来的咳嗽声传入耳中,转过头去,却是昨夜的王伯负手而立,他身侧,却是跟着风落原。见舒楚回头,王伯微微颔首,道:“你随我来!”“干什么?”舒楚知道这王伯其实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比起自己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在俗世之中,可比肩者也是寥寥可数。只是,这样的语气,舒楚确实感觉反感,这种反感,比对小梅,要来得强烈得多。人家小梅好歹是个美女,舒楚心里还是存了点怜香惜玉的念头,抱了几分宽容,而王伯,却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自以为是不世出的高手,然后,对于一般人,多了几分高高在上在里边!不过,人家也快入土了,就别太介意了,这样想着,舒楚慢腾腾地走了过去。“老爷要见你!”对于舒楚的态度毫不介意,王伯转身就走。风落原多看了他几眼,也跟了上去。舒楚嘿嘿一笑,回头朝小梅吐了吐舌,作了个鬼脸,让后者哭笑不得,她实在看不透舒楚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去的却不是云中天的书房,而是位于云府外侧的演武厅。演武厅很宽敞,足有二十丈宽,演武厅内,身着白色武士服的云中天手执长枪,舞得凛凛生风,枪如游龙,一枪刺出,能舞出七八个枪头。见到三人进来,云中天趁势收住了枪,长身而立,威压迫人。“来,挑样兵器来试试吧!”云中天朝舒楚点头说道。
打量着云中天,舒楚耸耸肩说道:“可以不试么?”身后,王伯和风落原已退后几步,正好立于通向门口路上。云中天笑道:“堂堂男子汉,怎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不是没有,是我怕伤了你,我无法再在云府立足!”这话并没有夸大,多少有些负气的意味在里边。上次没有看出什么来,这一次,云中天却亲自出手相试了,似乎,人都这样,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云中天露出一个微笑,并不是因为舒楚的狂妄,知道他有狂妄的本钱,只是,其实他也是一个武者,在见到自己也看清深浅的高手,难免心痒。耽于俗事,单纯的武者身份已经不再,难得一个宁静的早晨啊!云中天灼灼的目光下,竟带着某种渴望,舒楚撇了撇嘴,走到了兵器架边上,刀剑枪戟棍棒手停在剑上,舒楚略一迟疑,取下了一把长枪。入世来,第一次使用兵器!倒不是舒楚很看得起中天,而是,不想在云府中太过惊世骇俗。取了却不是剑,而是一柄七尺长枪,轻重无所谓,也不在意它是否锋利了,枪身上却刻着两个字:刺龙。云家所收的兵器,想必不会是凡品。两人隔了两丈左右站立“请!”舒楚轻轻道。微一颔首,云中天一枪刺出。转瞬间,枪已刺破丈许的虚空,直击舒楚的胸口。舒楚动也懒得动一下,手一抖,枪尖已经扬起,直击云中天长枪的枪身。手微微一抖,枪身一挪,去势仍旧不变。舒楚笑笑,枪身蓦然回收,手握在枪身三尺处,枪的前部分却只有一把剑的长度了,枪尖点在了云中天刺来的枪尖上“叮!”的一声,一触即分。这一击,手不由一沉,枪差点就脱手。到底是天榜高手,看来不小心应付,只怕讨不好。只是这一顿间,云中天的第二枪又刺了过来。舒楚身形晃动,枪继续作剑使,枪尖幻出一个圆,正套在了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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