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花!”回到后院,李铮放出灵赤狐和黄洪山,灵赤狐惊讶地说道。“好看么?”李铮笑着问道。“好看。”灵赤狐走近闻了闻,“还挺香!”“普通花草而已,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修士种花有亲力亲为的。”黄洪山盘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道。李铮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狠狠瞪了黄洪山一眼,“闭上你的狗嘴!堂堂金丹修士,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黄洪山脸孔抽搐,立时便要发怒,挣扎了片刻,却只说了句:“金丹修士,说的是我么?”李铮冷笑,“你可知这些是什么花?”“叫不出名字,老夫只识得灵草。”“这花是毒中之王,对付金丹修士的关键就靠它了!”黄洪山猛然抬起头……“毒中之王?”正在花丛中闻嗅花瓣的灵赤狐吓了一跳,赶紧跑得远远的,脚步有些踉跄,身子歪歪斜斜,“哎呀,我脑袋有点晕,我是不是中毒了?”李铮和黄洪山一齐转头看了它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到对方身上。“别说笑了。”黄洪山又把头放下。听到这话,李铮反而放心了,这说明此方世界没有人知道作用,更不会有人知道这种植物有多么罪恶。“你并非全知全能,更不了解这种凡间花草的可怕之处。这么说吧,不管是谁,只要一沾上这东西,便永无出头之日,迎接他的,只有灭亡一途。”黄洪山听李铮说得如此耸人听闻,不由重视起来,“那你说说这花有何厉害之处,你想用它炼丹?你不会以为修士服用丹药都不检查的吧?”李铮微微一笑,“这东西厉害就厉害在潜移默化,神不知鬼不觉,吃一次没事,吃两次没事,吃上十次八次还是没事,但是一断就有事了!”听他说得离奇,黄洪山和灵赤狐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李铮又道:“你们知道什么是成瘾么?”灵赤狐一脸茫然,黄洪山点点头,“有的人喝茶有瘾,有的人喝酒有瘾。”李铮“嗯”了一声,“此物之毒便在成瘾性上,比你说的茶瘾,酒瘾强上一万倍。”“它的果实,长期服用以后会造成精神与身体的双重依赖,如果停止的话……”“便会不安、流泪、流汗、易怒、发抖、寒战、打冷颤、厌食、便秘、腹泻、身体卷曲、抽筋等等,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头落山,残阳的余晖照在李铮的脸上,忽明忽暗。“那么接下来,中毒之人会无比渴求再次得到它,为了得到它可以做任何事情,以解脱戒断反应……而这会造成他身心的进一步垮掉,身体一天天变坏。”李铮侃侃而谈,黄洪山和灵赤狐都听傻了,呆若木鸡,好半天还在发愣。最后,李铮冷冷一笑,“修行?他还修个屁!”“真有这么神?”许久之后,黄洪山说道。“真有这么神!”李铮回复道。“太好了!”黄洪山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继而哈哈大笑,“你这法子真是恶毒透了,不过我喜欢。”灵赤狐搓着手道:“那我们能以小搏大了!”听了李铮的计谋,黄洪山比李铮还关照这些花的生长情况,每天催李铮定时浇水,没事还亲自下地翻土,别提多上心了。
看着满院成千上万的虞芙花,李铮心想:“这要是在前世,根本不能种植,五百株就入刑,三千株以上至少判五年……”几天以后,虞芙花的花瓣纷纷落下。黄洪山急得抓耳挠腮,追着李铮道:“完了完了,花都死了!”李铮不禁莞尔,笑道:“没事,花开花落很正常,就要到收成的时候了。”十几日后,“这就是万恶之源!”李铮暗自感叹。“这就行了?”黄洪山其实是将信将疑的,只是出于一贯对李铮的信任,才没有提出质疑。“对。”李铮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道:“下一步是找个实验对象。”“实验?对象?你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黄洪山郁闷道。“就是找一个动物,先试试效果。”李铮笑着解释道。这一日,李铮和侯谨在桐庐山东南部巡逻,忽然从山林中奔出一只灵兽。这只灵兽头上生着独角,身形似马,但庞大数倍,身披赤乌鳞甲,足下长有利爪,如一道旋风扑了过来。“乌烟兽,快走!”侯谨喊了一声,边跑边施展神行术,李铮反应也是够快,迈开大步飞奔,三两下便超过侯谨。“哎呦!”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李铮回头看到乌烟兽扬起独角,将侯谨一下顶翻。李铮停下,抽出玄天棒,折返回去。“别动手,我没事。”侯谨连声喊道,捂着屁|股站起来。咴嗷……乌烟兽两只前蹄高高扬起,重重顿在地上,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我特么……”李铮大怒,又把玄天棒抽了出来。他们从前巡逻,有时也会误入灵兽领地,胆小的灵兽大多藏起来,偶尔遇到胆大的最多叫两声,但从未遇到如乌烟兽这般捉弄人,还趾高气扬之徒。“别,千万别!”侯谨赶紧拦住李铮,拽着他的胳膊往远处走,“这是峰主的灵兽。”“峰主?何汝达?”李铮皱了皱眉。“对,峰主有两只灵兽坐骑,一只翔云鹤,一只乌烟兽。本来都养在珠瀑峰,前几天峰主驾翔云鹤出门给本部真人贺寿,怕乌烟兽关在峰上无聊,便放了出来。”听完侯谨的话,李铮沉默了,楚洪确实在议事时提过这件事,但他从来没见过何汝达的乌烟兽,一时没想起来。“你刚才被顶了一下,碍事吗?”“没事,这畜生坏着呢,欺软怕硬,算我倒霉。”侯谨叹了口气。李铮又看了一眼乌烟兽,见它正站在一块大石上,扬起脖子俯视着他们。“黑毛畜生,狗眼看人低!撞上老子算你倒霉,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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