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罗菲菲,是周鑫荣工地上顾嘉诚的媳妇。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帮我评评理……我男人在工地遇到泥石流,小周老板不仅不救,我们救出来,他们不给医药费,还想杀人灭口……”林云初和裴淮远一从劳动仲裁局出来,就听到罗菲菲的声音。“我这大嫂挺给力的!”罗菲菲平时又虎又熊,带她来的时候,她有些担心罗菲菲只会窝里横。真没想到她表现这么好。周鑫荣将她赶出来后,她还敢继续喊。就要这样,喊到整个越市的人都知道。让那些和周鑫荣沆瀣一体的人,不管不行!舆论,一定要往前冲。越市总有没被周鑫荣疏通的领导。只要引起他们的关注,这事就必须要有解决方案。“我们现在是接她们?还是?”裴淮远微微好奇地问。“我们去越市纸厂。”林云初回答,“来的时候,你开车辛苦了,我来开车。”“好。”裴淮远点头。看着驾驶位置上的林云初,裴淮远有一种看冲锋陷阵的战士的感觉。她目视前方的眼眸专注,精致脸蛋和平时的娇俏、甜美不同,不笑时候的她神情冷峻,又美又飒,那态度比他做任务的时候,还要坚决。虽认识她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她不是一个没有章法的人。她想得比他想象中的更多。“你好!我找景从梦女士,我是她朋友。”车在越市纸品厂停下,林云初下车,和工厂保卫室的人客气地打招呼。“同志,你的名字?”“林云初。”“好,你稍等。”“我们景厂长有请!”“谢谢!”林云初进入越市纸品厂,人还没到办公室大门,就看到一袭长裙的景从梦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林小姐,驾临我们工厂,蓬荜生辉啊!”“刚工厂内线进来,我还以为听错了,原来是真是你。”景从梦拉起林云初的手,热情熟络地道。和两多月前她见得萎靡不振、眼眸空洞、好似丢魂一般她完全不一样。现在景从梦,身材窈窕,面色红润,双眸闪闪发光,好似获得新生一样。“从梦姐姐,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完全不一样了。”林云初真心为她高兴。“对。孩子回来了,我感觉一下好了。他脾气不是很好,但还能听我们的话。他不愿学习,我家老陈说,那就让他在自己工厂干点活。他干活非常卖力,一点都不喊苦。”景从梦目光柔和落在工厂一个拉拖车的小家伙身上。小家伙个子不是很高,但他一直在埋头苦干,汗水和雨滴一样。“我们也不急,慢慢带,总会带熟的。”林云初想起这孩子以后的各种所作所为,心头微微打鼓,希望她看到的以后,都不会发生。“从梦姐姐,今天来,我其实有事想求你。”“你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帮忙。”林云初将自己这边遇到的困难和景从梦说了后,道,“我听说你之前上过卫视的寻亲节目,那个编导现在好像做劳动纠纷的栏目,我们想上一次这个栏目。”为了寻找孩子,景从梦找了很多报纸,广播电台,电视台那边只要有机会,她就发布寻人启事,还做了一起寻子专栏的节目。这些虽然都没任何用,但她也因此认识了很多报纸和电视台那边的人。“这个交给我。我现在就给你联系,将你们情况和栏目组的人说一说。报纸那边,我认识的记者也很正义。”“上次我给他们送手纸赠品的时候,见到他们,他们说这经济一发展,用工问题就出现,他们刚好想做一起专栏。”“你这找我就对了。还有,你们千万不要找越市本地的报纸和广播电台,一点用都没有。”景从梦非常认真的和林云初道。林云初笑,“我们已经找过一圈了,确实没效果。”半个小时过去后,景从梦这边有了回复。在这素材极为缺少、不管什么都要记者去发现的年代,突然有人送来素材,电视栏目组和报纸记者都非常激动,立马约好明天立马来越市这边。“太谢谢从梦姐了。”“这些手纸你们拿着,不管去哪里,都很方便。”景从梦塞给林云初和裴淮远一堆纸。“对了,云初妹妹,你还没给我介绍他。”送林云初出门的时候,景从梦笑眯眯问林云初。这男同志,一进门她就注意到了,但忙着和林云初说话,两人都将他忽视了。
“他啊,他叫裴淮远,我一般叫他裴同志。”林云初回答。裴淮远,“……”只是裴同志?昨日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孩子的爹。“裴同志,辛苦你做护花使者了。”景从梦目光落在裴淮远身上。这男青年,脸庞白净,身体削瘦,但以她这么多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他身体笔挺,眼神深邃,却充满警觉,只扫了工厂一眼,他就好似将工厂看了透一样,绝不是一般的人。“荣幸之至。”裴淮远回答。“裴同志很有思想觉悟,云初是个好姑娘,烦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景从梦眼眸满是期许的道。裴淮远嘴角微微扬起,这景同志说话很中听。既然如此,那他就送她一个观察所得的消息。“景同志,你多关心一下你刚看的那小孩。他手脚有些不对劲。”他本想说他手脚不干净,但一看景从梦那满是期待的眼神,立马换了一个话术。“……”景从梦。“……”林云初。“你说他们走了,这就是他们走了?”“将广播话筒,从我们周家这条街,广播到另外一条街?”周家周鑫荣再次大发雷霆。他看着罗菲菲和舒文走,他们都的时候,他们是真害怕他。没想到,他这才出去一趟。刚回来,就听到另外一条街,罗菲菲在大喊大闹。这下好了。之前还只是他们周家院子这边知道这事,现在是整个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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