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谁也没有说话,四周只回荡着众人的脚步声。林知织头一次发现原来脚步声也这么的令人惶恐,在安静的环境里反复放大,逐渐和心跳重合。她更加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借着微暗的灯光,只勉强看清了一扇扇破损的门,老旧的窗。一行人走的极慢,又绷紧了神经。一直到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扇门已经垮塌的小屋,和他们的初始房间一样。唯一不同的大约就是从这里出来不久,就会路过一座落了锁的厢房。那是这条长廊上唯一一个锁住了的房间。林知织紧紧贴着墙壁,没有贸然过去查看。她远远仔细研究了一下,优越的视力甚至能看清门上精细的浮雕。可是她对清朝的建筑了解不深,浮雕的大部分都已经落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那座被无故锁住的厢房以外,这里和其他的走廊也没什么区别。无处不在的陈年积灰,破损的烛台窗帘,还有一些腐烂的碎木屑。平视和环视都找不见,那么,就只有林知织抬起头来。她看见了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那双脚在空中荡啊荡,足尖正对着下方,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视线往上移,木质搭建成的精巧房梁上卡着一具干瘪的女尸。周围没有风,林知织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她的头发甚至被冷汗浸湿,紧紧的黏在脸上。可是那具女尸却在摆动着,一摇一晃。它身上穿着颜色老气而款式庄重的衣服,脚上却套着一双极其鲜艳的红色绣花鞋,像是新娘出嫁时才会穿的那种鞋子。那双鞋子的颜色是如此的鲜艳,丝毫没有这座老宅一样褪色,足尖的位置红的甚至有些发黑,像是吸足了人血。林知织想从这样的尸体下面走过,肯定会觉得头顶凉吧。无需她出言提醒,四周陆陆续续有人捂着嘴巴震惊地看向房顶,即使还有些没发现的,也会从周围人的反应中注意到。“这估计就是那个鬼新娘的尸体吧,王哈就是从这里走了过去,所以死了。”李大力咽了一口口水,紧紧挨着墙壁的身子贴得更紧了。欧阳闵轻轻吐了一口气,目光在对面的厢房上转了一圈,意识到进入这间厢房,就必须从女尸的脚底下穿过去,很是可惜“大致就是了,只是我比较在意这个尸体就在房间门口,堵死了路。以我丰厚的游戏经验来判断,越是这种危险的地方,越是藏着关键的线索。”“得了吧。”眼见着这邋遢的游戏青年已经企图诱惑大家从绣花鞋底下闯门,刘慧芳在后面小声警告,“能走到这里来就不容易了,这明显就是一个绝杀之局。人家新娘不想请我们这群宾客进去,甚至经过都不行,就别拎着脑袋往里闯了。”欧阳闵无奈的撇撇嘴,放弃了这个跃跃欲试的想法。林知织嘴上赞同刘慧芳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谨慎想法。那张苍白的脸上,一双杏眼眼波流转,没人看得清楚她在想什么。她将话题岔开,对着这句房梁上的悬尸评头论足了起来“不聊其他的,我觉得这具尸体不是鬼新娘的。新娘穿的是很华丽鲜艳的嫁衣,而这具尸体衣服的款式太成熟老气了,只有脚上的鞋子,像新娘的鞋。”林知织眯起眼睛目测了一下尸体身高,去除掉悬挂多年以后可能导致的缩水体积,继续道,“鞋码也不符合,新娘身材瘦弱,而这具尸体的身高至少快一米七,骨架略大。仔细看,脚踝处干瘪的皮肤上有勒痕,脱水以后还在,应该是被强制性的被迫穿上了鞋子。”赵飞雪听到这话打了个哆嗦,脸上露出了共情到的痛苦表情“这么一看是不符合,脚掌的前端像是少了一截。是硬塞的就说得通了,脚趾估计已经塞折了。”在林知织镇定观察的表现下,众人靠着墙壁,大胆的对尸体指指点点了好一阵。将能分析的分析完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欧阳闵眨了眨眼睛,兴致盎然地开口提议“感觉大家兴致都挺好的,要不我们借着这股劲,把整个老宅搜索一遍”点出了要点以后一直默不作声林知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初见以为是个面瘫,高深莫测的。后来发现是个游戏狂,思维跳脱。面对这种时而表现的可靠,时而表现的不着调的人,林知织搞不清楚他的思维模式是怎么走的,懒得揣摩,直接否定了欧阳闵的提议“不可,合同上说是待两天,但是还不清楚具体时间怎么算。我更倾向于是两个白天与一个夜晚。现在又是搜索大厅,又在走廊龟速前进,花费太多时间,做的事也够了。第一个白天即将过去,我们最好休息一夜,等待着明天一直探索到时间耗尽。从外面的天色判断不出昼夜,醒来到现在也不感到饥饿,但身体上还是有明显的疲惫之感。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回大厅轮流休息,几人赞同”李大力第一个举手,他个子虽高大,胆量却小。也是唯一一个不敢对悬尸发表意见的。刘慧芳与赵飞雪也是一路害怕的紧,现在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紧绷的神经叫嚣着要休息要松弛,也跟着举起了手。少数服从多数,欧阳闵见没有人赞同他的提议,要接着探索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胆气迅速泄光,怂了,也举起了手。一行人大致商定了轮换休息的班次,迅速返回了大厅。只是路途昏暗,不好走,而且领头的变成了李大力,速度也没多快。让人意外的是远远的发现大厅里一片漆黑,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李大力停住脚步,屏住呼吸。众人也察觉到了光源的消失,及时刹住了脚步。大厅的油灯不是自然熄灭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厅里那个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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