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碗里添酒加菜。
这须弥宫用以待客的都是美酒佳酿,其中蕴含的灵力足够那些无门无派的小散仙羡慕半天的,萧思远自然是毫不客气,一顿胡吃海喝起来。
席间更是成了各门派的名利场,与萧思远刻板印象里的豪门晚宴并无区别。
他抬眼一瞥,却是瞧见一个熟人。
仿佛心有灵犀般,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佛子竟也睁眼瞧了过来,朝萧思远微微一笑。
柳却思的皮相本也不差,本体因为常年礼佛更是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圣洁的光芒。
若是从前,萧思远也不会心生邪念,可自从上次蛊毒之后,他便明白这佛子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货色,当下很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苏无念立时便有所察觉,下意识地朝佛子的方向望去,却怎么也想不到佛子便是那日在萧思远房中的野男人。
“你上回去如意洲听讲经时见过他?”
萧思远含糊地应了一声:“意外而已,毕竟人家是名满天下的佛子,也不过对我粗略有些印象罢了。”
他这话明里暗里倒有些吃味,主要是萧思远对佛子那才30的好感度条总有些耿耿于怀。
苏无念仿佛有所察觉,却也只是半开玩笑:“我怎么感觉师弟在吃醋?”
萧思远猛然惊醒过来,又拉着苏无念说了几个他方才听来的须弥宫八卦,这才扯开话题去。
这场宴席一直延续到入夜,萧思远扶着喝醉的苏无念回房后,毫无睡意的他索性在须弥宫里自由自在散起步来。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萧思远循声而去,不出意外看见几个身着须弥宫高阶弟子衣袍的青年。
“圣子,此次风雷秘境我们太微垣派出去的弟子最多,折损也最大,为何算下来的补给反倒不如少微天市两垣?”
不等谢子攸开口,另一个男修便已冷笑道:“你们那也叫折损,我少微此次为了击败白泽妖兽,连消冰玉梭这等极品宝贝都毁于一旦,这次的补给都不够赔的,我们说什么了?”
一名看上去模样端庄的青年也走上前来:“且不论少微垣的玉梭到底价值几何,但我们天市的折损也不比你们太微垣少,明师弟此言有失偏颇了。”
战后分功,向来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也不知须弥宫宫主怎么想的,居然会让谢子攸来做这种事。
几人争吵越演越烈,本该解决问题的圣子谢子攸却可怜兮兮坐在角落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可不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时候?
萧思远缓步上前,扬声道:“诸位莫急,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齐刷刷地看向他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萧思远不急不缓:“诸位进攻风雷秘境时,必然定下了充分的计划,不妨便按照计划的实现度来分配补给如何?”
谢子攸盯着他瞧了一会,奇异的光彩一闪而过:“这个主意好,不如咱们就按这个来吧。”
“那可不行!”面容冷酷的男修士断然拒绝:“先前是少微垣的人说好以迷药暂时麻痹白泽心脏,最后失败才折损了我们紫微垣两名弟子,这要如何算?”
“你说得好像是我们少微垣故意残害同门一样,最后要不是靠着我们的迷药,怕是这次全部人马都要折损在那里。”
眼见着他们又要吵闹不休,和事佬谢子攸总算出来说话:“这几日正值仙胎观礼的日子,再加上镇魔塔那边不甚太平,常有异动传出,几位虽分属不同垣,但都是我须弥宫门下弟子,此事我会告知宫主让他重新裁定,诸位还是先看紧镇魔塔那边的事情要紧。”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是有几分卑微,连萧思远听着都有些不屑,这么软弱无能的圣子难道真是凭着一张脸上位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那紫微垣的弟子就冷笑起来:“等宫主裁定还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姓周的,不如让你我三垣各派一人去镇魔塔比试,谁赢了,剩下两垣就要将此次的补给全数让出,你们意下如何?”
当下便有人接口道:“这个主意好,等到明日怕你们紫微垣又改主意,不如咱们现在就去镇魔塔如何?”
谢子攸满脸震惊,真要开口阻拦,那几个高阶弟子竟然丝毫不理会他,径直朝镇魔塔走去。
萧思远望着那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男子,忍不住上前道:“他们的确冲动了些,不然咱们现在寻人将此事告知宫主?”
谢子攸无奈道:“你不是本门弟子,宫主闭关清修,独有每月一日时才会过问宫中大小事务。”
萧思远这才想起来,白日仙胎观礼这等事情,须弥宫宫主都未曾露面。转念一想内部三垣内斗不休,想必这个宫主也正是苦恼不堪才闭关清修。
他思忖片刻:“那这镇魔塔又是什么地方?”
谢子攸很是好心为他解释:“此地乃是宫内重地,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都是些低阶与中阶魔物,专为弟子们试炼所用,中层则是高阶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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