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施主所见的,这阵势已经引起了天地不合,虽然不清楚为何师兄他要这样做,但我想,师兄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说着,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只是,师兄却没有料到,一直到他圆寂都没有看到他的弟子从这走出来,而这阵势也在一直蚕食着天地的能量,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头。而我们竟然要靠着这阵势中那不知何时才能苏醒的人来保护天佛寺,想想也确实可悲。”说到这里,他忽然转头看着我,道:“灵施主,老衲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合盘托出,不知道灵施主是否还有疑问?”我暗怪法鑫长老真不会挑时候,偏偏这个时候来问我这个问题,但他既然问了,我也不能不作答,只好勉强地笑了下,道:“没有!”说完这两个字,我急忙沉下心神,控制自己的神识与那阵中的力量角斗在一起。“既然如此,老衲就代所有天佛寺的弟子拜求仙人救天佛寺于水火之中!”说着,他那苍老的身躯竟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地对着我跪拜下来!看到法鑫长老这一拜,我便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无法隐藏了,但我却不知自己究竟在哪里漏出马脚被他发现。法鑫长老见我没有回答,便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而此刻,法詹长老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从一旁拉扯着法鑫长老,想将他拉起来,同时怒视着我,愤愤不平道:“师兄,对于这种冷血之人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哀求!这些修真界向来就是如此,说一套做一套,若真是想帮我们,刚才他为何会眼睁睁看着二师兄他被那妖孽杀害而不出手相助。我看他分明就是来看我们天佛寺笑话的!更何况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仙人!”
此刻,我看着法詹长老和法鑫长老却是有口难言,并非我不想帮他们,只是刚才勉力分神说话以后,那阵势竟如同有生命一样,知道乘虚而入,一时间,身上的力量又被那阵势顺着我的神识剥离去不少。若是此刻再分神,恐怕我所这阵势之间真的是难以善终,非要斗个鱼死网破不可,那势必会央及在阵势中沉睡的人。法鑫长老在法詹长老的拉扯下,极力的甩脱他的手臂,执意跪下来,并拉住法詹长老的袖口,示意他也跪在我的面前,见法詹长老不肯,法鑫长老老脸顿时沉了下来,呵斥道:“师弟!难道宁愿看到天佛寺被毁也不愿意屈尊吗?难道你愿意看着这雷音谷内千百个弟子的生命被活活地吞噬吗?”面对着法鑫长老的质问,法詹长老红着脸争辩道:“师兄,难道你真地以为他是什么神仙?如果他是神仙的话,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二师兄被那妖孽杀害!”法鑫长老看着我,语气坚定道:“师弟,相信我,施主他一定是神仙。当时他能不声不响地进来,我就觉得有些蹊跷,后来当我看见噬鬼妖不战而降的时候,我便确定他的实力一定在噬鬼妖之上。试想以噬鬼妖的实力已经超过一般的散仙,能让他感到恐惧的,那么他的势力一定非同小可。除了仙人,谁还有这样的魄力。而法禅师兄的圆寂,也只能说一切随缘。我想或许师兄的尘缘已了,这怨不得别人的。你我修行如此,难道你还看不穿这世事纷扰吗?”法鑫长老的话在解开我心中疑惑的同时,也让我对他产生了不错的好感。法詹长老听了法鑫长老的话后,僵持了片刻,也跪在了我的面前。而此刻,四周原本不断的梵音也停了下来。只见,在雷音谷内所有的和尚沙弥们,全都随着两位长老的身躯,一齐面朝着我跪拜下来。“求施主救天佛寺于水火!”震天的声音响彻在这雷音谷的每一个角落。我看着跪拜在自己脚下那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心中的震撼无以附加,难道我真的值得大家如此托付吗?看着这么多人托以性命。我再一次感觉到责任二字的份量,我这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和他的责任是成正比的。当你拥有越多的力量,那也就意味着你应该承当起比别人更多的责任。然而以前我却一直在逃避着那份属于自己的责任。而此刻,当我面对着这些戒嗔的同门,我知道,该是我担负起责任的时候了。虽然此时我不能说话,但是,我已经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就在此刻,四周那原本昏暗的天空,忽然如同被烧着一样,散发出一阵阵血光。在雷芒的照耀下显得特别刺眼。还没等那些跪拜在地上的僧人反应过来,天空中的血雾就如同倾盆大雨一样洒了下来,一些反应快的纷纷念起经文以求自保,而那些反应慢而且修为又不甚高明的僧人,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准备便在血雾中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原本就不多的众人又损失了不少。法鑫长老见状,急忙大喝一声:”金刚经!快!”原本六神无主,各自为战的众僧侣们,听见法鑫长老的喝声,急忙齐声吟唱起金刚经文,悠扬的吟唱声很快就在雷音谷的四周凝结成一道淡黄的结界,将那些致命的血雾阻挡在外面,每当那些铺天的血雾想要冲进来,便被结界上的光芒扫得一阵翻涌。一来二去,那些血雾似乎也知道这金刚经凝成的结界并不是那么容易破开的,也倒安静了不少。我站在雷音谷内,看着端坐在地上吟唱的众人,每一个都神情庄重,而刚才还是众星捧月般的我,此刻倒像是这雷音谷内唯一的一个局外人。可此刻也顾及不上这许多,就在刚才我已经拿了主意,如果实在不行,即使拼着伤些元气,也要将神识强行断开,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得了天佛寺,救得了戒嗔。时间在一点一点地逝去,而那些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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