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临走时,开了两个方子,一副是对症的避子汤,一副是调理身子的补品,两相辅佐,既能避孕,又不至于太过伤身。小芸将两张方子仔细的收起来,压在了主子常用的收纳柜里头。“主子对苏娘子真上心,奴婢在外头曾伺候过一位姨娘,病重了也没请外头的大夫来看过”看病的大夫除了诊金高,常年不断的药喝着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是以,就算有钱人家的妾室,也不一定轻易请外头的大夫来瞧。清婉苦笑“不过是主子兴头上的一点施舍罢了,被厌弃是迟早的事”。只是她运气好一点,或许以后还能正常嫁人生子,不至于一个人孤苦无依。小芸见苏娘子神情有些低落,便劝慰道:“主子爷待您这般好,往后还有长长久久的好日子呢”……大夫出了清婉的屋子,便由在外头候着的项甲付了银子。诊金一两,那药材还得由药童稍后送来,一副二两银子,项甲一并支付了二十两,先取十副药喝着。要说主子对这苏姑娘,是真舍得花销,府里统一采买的避子汤,不过几吊钱。这两张方子贵就贵在这补药上,为了抵消避子汤的副作用,用的都是些个珍稀药材。在他看来,就算京城里那些个小官家的正头娘子,也没有这样的开销,一年下来,单这一项花销就得上百两银子了。也就是他们家主子能供得起,单靠那为官的俸禄,自然是无法如此阔绰的。好在林冷殇行事灵活多变,并不受那为官必得清廉的条框束缚,也从未轻视商贾之道。起初,还只是着手战场上要用的兵器、布甲、粮草等一应供给,寻着里头的经商门道后,又拓宽了产业:餐馆、酒楼、铁匠铺、镖局,只要好赚钱的,林冷殇均有涉猎。若说私产,林冷殇的身家早就是整个将军府的好几倍。作为从小跟着主子的贴身管家,这些产业,每年都是由他去盘账的,只有他最清楚主子的能力,绝不是外人看到的不得宠的庶子,靠着军功混出了头。林冷殇的武力自是不必说,可若要升官升得这样快,单靠去战场上拼杀,是出不了头的。还得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半靠能力一半靠关系。将大夫送出院子后,项甲寻思着该怎么回主子的话。苏娘子为何要单独问一句是否中毒,莫不是府里的婆子乱嚼舌根,有那秋月的事摆在前头,她担心在定安院被下药?若是这么去回复,少不得惹主子不快。待入了林冷殇的书房,项甲躬身行礼。“苏娘子开了两个方子,调理着用,大夫说了必不影响以后要孩子,她还问了大夫是否中毒,想是在庄子上洒药过多的缘故”林冷殇正在批褶子,他手中的笔不停,只淡淡的应了句“嗯”听得这药,以后对子嗣无大碍,他便放下心来。后宅里的手段,他大概也能猜着一些,那烈性的避孕药,通房用过一段时间,大抵就废了,这也是他允许请个大夫来看看的原因。他不想只要一段时间的快活,每每当值回来,自家的小通房浅笑的在门口迎他。那一幕,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妇人,盼着丈夫归家,温馨美好,若是旁边再跟着两个小不点,就更圆满了。此次得了大夫的保证令,他也不必刻意压着欲望,心中大快。原想着日碰一回,不至于令她太过伤身。如今可以放开手脚施为,往日里晚间都需去演武场上练套拳法,方能祛除身体燥热,有了娇人入怀,那练拳显得甚是无聊。晚间,还未到入寝时间,他便将清婉唤进了寝室。佳人入怀,芙蓉帐暖!
事罢,清婉娇喘着翻过身来,今晚她并未饮酒,故而那痛楚的感觉格外清晰。她起身准备下床,不能在主子床上过夜的规矩可不能再忘了,主子第一次因她喝醉了不计较,但她必须有作为奴婢的自觉。今日主子磋磨她时,也并未有半分怜香惜玉。若是被那爱嚼舌根的告去长辈那,她少不得会被立规矩。林冷殇见她要翻身起来,以为她要去擦洗一番,便将她一把揽进怀:“叫丫鬟打水进来罢”。清婉见着床上旖旎的这一幕,若是叫未经世事的小芸进来,太难为人了,还是强撑着身子起来。“还是奴婢去打水来吧,这样子让别人瞧见,怪羞人的”。林冷殇见她低头脸红的样子,便笑着拿开手不再阻止。待收拾完毕,清婉悄悄的退回了自个儿房间,得亏回来了,不然夜间还要受主子爷折腾。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的跟没开过荤一般孟浪,下手又没个轻重的,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又能经得住几番磋磨。连着几日,清婉终是吃不消了,到了晚间,便心慌慌,腿脚也有些不自控的发软,饶是如此,那厢还意犹未尽,乐此不疲。得找个机会躲一躲了,清婉想着。月事,还得有个七八日才来,且吃着药,保不齐月事还会推后。装病,找个大夫随便瞧一瞧就露了馅,主子也不是随意好糊弄的。兴许就这个法子还能用用。……第二日一大早,清婉便同身边的小芸道:“你去外头院子采一大束芍药花来,要花朵开的正艳的那种”小芸抱着一大束芍药花回来时,上头还沾着露水。“苏娘子,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奴婢寻个花瓶来插上”“不急着插瓶,先搁在窗户上晾干露水”清婉从柜子里翻出一块细纱布绢子来,“用这个垫上,莫要将花粉浪费了”小芸这才知道,主子不是赏花,而是要里头的花粉。待芍药花晾干露水后,主仆二人将那花粉细细的扑落在绢子上。只得了一小包,清婉将它系成个包子模样,在手上轻轻一扑,细细的花粉顺着纱缝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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